而睥反湿胜而赤烂者;有血虚筋弱而振搐者;有不禁反伤精神,及恣燥嗜热助邪,乖乱清和融纯之气,氤郁而为内障者;有风盛血滞,结为外障,如 肉等证者。加以服饵香燥之药,耽酒纵辛,阴愈亏而火愈烁,病变瘀变重者,治各因其证而伐其本,内外常劫不同。大抵风病目者,当去风为先,不然,目病虽退而复来,虽治至再至三,风不住,目病终无不发之理。

  第七册 七窍门上

  目

  谓人生疮疡肿毒累及目病也。夫六阳火燥有余,水不能制,致妄乱无拘,气滞血壅而始发疮疡肿毒,火性炎上,目窍高,火所从泄,浊能害清,理之自然。肝胆清净融和之腑,疮毒痈疽浊乱之邪,邪既炽盛,侵搅清和,原素斫丧,肝肾有亏,阴虚血少,胆之精汁不光,化源弱而目络少滋,故邪得乘虚入目而为害。若病目正在病毒之时,治毒愈而目亦愈。若毒愈而目不愈者,乃邪入至高之深处,难以自退,当浚其流,澄其源。因而触激,甚者有瘀滞之变。

  第七册 七窍门上

  目

  谓因患别病而害及目也。所致不同,有阴病而阴自伤,有阳病而阳自损,有寒病热药太过伤其神气,有热病寒药太过耗其精血。补者泻之,泻则损其元;泻者补之,补则助其邪。针砭之泄散真气,炮炙之激动火邪。实实虚虚,损不足益有余之故。不同,亦各因人触犯感受,脏腑经络衰旺,随其所因而入为病,内外轻重不等,当验其标而治其本。譬如伤寒阳证,热郁蒸损瞳神,内证也;热盛血滞,赤痛泪涩者,外证也。阴证脱阳目盲,内证也;服姜附温热之剂多,而火燥赤涩者,外证也。

  疟疾之热损瞳神,内证也;火滞于血而赤涩,外证也。泻利后昏眇,为谷气乏,土腑清纯之气伤,不能发生长养,津液耗而膏汁不得滋润,内证也;山岚瘴气目昏者,邪气蒙蔽正气,外证也。蛊胀中满赤痛者,阴虚难制阳邪,内证也。气证多怫郁,弱证多昏花,皆内证也。痰证之腻沫,火证之赤涩,皆外证也。余仿此。梦灵丸、明目生熟地黄丸、合皂角丸、茺蔚子丸。

  第七册 七窍门上

  目

  痘疹为毒最重,为自禀受以来,蕴积恶毒深久之故,古称曰百岁疮。谓人生百岁之中,必不能免。

  一发则诸经百脉清纯太和之气,皆为其扰乱一番,正气大虚,而邪得以乘之,各因所犯而为疾。况目又清纯之最者,通于肝胆,肝胆为清净之腑,邪正不并立,今受浊邪熏灼,则目有失发生长养之源,而病亦易侵,皆由人不能救而且害之之故也。或于病中食物太过,怀脏太暖,误投热药,多食甘酸而致病者。或于病后因虚未复,恣食辛辣燥腻,竭视劳瞻,好烘多哭,冲冒风沙烟瘴而致病者。有为昏蒙流泪之内证者,有为赤烂星障之外证者,有余邪蕴积为凝脂、黄膜、花翳、蟹睛等证之重而目HT 凸者,有余邪偶流为赤丝、羞明、微星、薄翳等证之轻而病自消者。轻重浅深,亦各随人之犯受所患不一,当验其证而审其经以治之,不可执一,反有激变之祸。

  盖痘疹之后,人同再造,比之常人不同,若有所误,贻害终身,行斯道者,宜加谨焉。大抵治之早则易退而无变,迟则虽无变,恐血气凝定,即易治之证亦退迟矣。今人但见痘后目疾,便谓不治,不知但瞳神不损者,纵久远亦有可治之理。惟久而血定精凝障翳,沉滑涩损者,则不治耳。倪仲贤云:疹余毒所害者,与风热不制之病,稍同而异,总以羚羊角散主之。便不硬者,减硝黄。未满二十一日而病作者,消毒化 汤主之。海藏云:东垣先生治 后风热毒,翳膜气晕遮睛,以泻青丸子泻之大效,初觉易治。余详见痘疹门。

  第七册 七窍门上

  目

  谓目病不治,忍待自愈,或治失其宜,有犯禁戒,伤其脉络,遂致深入,又不治之,致搏夹不得发散之故。或年之月、月之日,如花如潮,至期而发,至期而愈。久而不治,及因激发,遂成大害。

  未发者,问其所发之时令,以别病本在何经位。已发者,当验其形证丝脉,以别其何部分,然后治之。

  第八册 七窍门下

  耳

  【耳】属足少阴肾经。(《中藏》曰:肾者,精神之舍,性命之根,外通于耳。《素问》曰:肾在窍为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矣。《灵枢・师传》曰:肾者主为外,使之远听,视耳好恶,以知其性。故耳好前居牙车者肾端正。注:牙车即颊车穴也,在耳下曲颔端陷中。耳偏高者肾偏倾,耳高者肾高,耳后陷者肾下,耳坚者肾坚,耳薄不坚者肾脆。《玄珠》曰:耳薄而黑或白者,肾败也。又属手少阴心经。《素问》曰:南方赤色,入通于心,开窍于耳。又曰:手少阴之络,会于耳中。)又属手太阴肺经。(李东垣曰:耳本主肾,而复能听声者,声为金,是耳中有肺水,土生于申也。

  王太仆曰:手太阴肺络,会于耳中,肺虚则少气不能报息而耳聋)。又属足厥阴肝经。(《素问》曰:肝病气逆则耳聋不聪。朱丹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