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乃思《内经》云∶有假者反之,虽违其时,从证可也。急作清凉饮子,加黄连秤一 两五钱,作一服服之。利下两行,痛减七分,翌日复进前药,其证悉除,月余平复。 虞 奕侍郎,背中发小疮,不悟,只以药调补,数日不疼不痒,又不滋蔓,疑之,呼外医灸二 百壮,已无及。此公平生不服药,一年来,唯觉时时手脚心热,疾作不早治,又误服补药,
何可久也。盖发背无补法,谚云∶背无好疮,但发于正中者,为真发背。(按∶谓发背无补法,
此非通论。然一种痴补而无通变者,又不可不知。)扬州名医杨吉老,其术甚着。有一士人,状 若有疾,厌厌不聊,莫能名其为何苦。往谒之,杨曰∶君热证已极,气血销铄且尽,自 此三年,当以疽死,不可为也。士人不乐而退。闻茅山观中一道士,医术通神,但不肯 以技自名,未必为人致力。士人心计交切,乃衣僮仆之衣,诣山拜之,愿执役左右,道士 喜留寞弟子中,诲以诵经,日夕祗事,顺指如意。经两月余,觉其与常隶别,呼扣其所 从来。士人始再拜谢过,以实告之。道士笑曰∶世岂有医不得之病?当为子脉之,又笑 曰∶汝便可下山,吾亦无药与汝,但日日买好梨啖一颗,如生梨已尽,则取干者泡汤饮 之,仍食其滓,此疾自当平矣。士人归,谨如其戒,经一岁,复往扬州,杨医见之,讶 其颜貌腴泽,脉息和平,谓之曰∶君必遇异人,不然何以至此。士人以告。杨立具衣冠,
焚香望茅山设拜,盖自咎其术之未至也。
程明佑,治槐充胡妪,年六十,疽发背,大如盂,头如蜂窠,呕逆咽不下,疡医药之,
毒虽何杀而胃寒泄。程曰∶病必分阴阳虚实,胃伤于寒,令人呕逆,温补则荣卫充而气血 周贯,则毒随脓出而肌肉渐生,根据方投药四五剂,咽遂下,呕止,已痈溃体渐平。 陈 斗岩治王主政,福建人,背患一痈痛甚。发咳逆十余日,水谷不下,脉伏如绝,医皆不 治。陈视之曰∶此寒凉过甚,中气下陷,以四君加姜桂,三进而病如失,痈亦渐愈。
一男子年五十余,形实色黑,背生红肿,及髀骨下痛,其脉浮数而洪紧,食亦呕,正冬 月,与麻黄桂枝汤,加酒黄柏、生附、栝蒌子、甘草节、羌活、青皮、人参、黄芩、半 夏、生姜,六帖而消,此亦内托之意也。周评事观患背痈,疮口久不合,召疡医徐廷 礼疗治,恒以托里、十宣二散与服,不效。徐谓周曰∶更请盛用美来共事料理,吾技穷矣。
即而盛至,按脉用药,率与徐类,但多加人参五钱,附子稍行功耳,服后两足俱暖,自 下而上,谓其子曰∶今之药,何神哉!顿觉神爽,快服之。旬日而宿口平复。 御医王 介之之内,年四十,背疽不起,泄泻作呕,食少厥逆,脉息如无,属阳气虚寒,用大补剂 加附子、姜桂而不应,再加附子二剂泻愈甚,更以大附子一枚、姜桂各三钱,参、 、归、
术各五钱,作一剂,腹内始热,呕泻乃止,手足渐温,脉息遂复,更用大补而溃,托里而 敛。十年后,终患脾胃虚寒而殁。
丹溪治一人,背痈径尺,穴深而黑,急作参 归术膏饮之,三日略以艾芎汤洗之,气 息奄奄。然可饮食,每日作多肉馄饨,大碗与之,尽药膏五斤,馄饨三十碗,疮渐合,肉 与馄饨,补气之有益者也。 一老人,背发疽径尺,已与五香、十宣散数十帖,呕逆不 睡,素有淋病,急以参 归术膏、以牛膝汤入竹沥饮之,淋止思食,尽药四斤,脓自涌 出而愈。 一人发背痈疽,得内托、十宣多矣,见脓呕逆发热,又用嘉禾散加丁香,时 天热,脉洪数有力,此溃疡尤所忌,然形气实,只与参膏竹沥饮之,尽药十五六斤,竹 百余竿而愈。后不戒口味,夏月醉坐水池中,经年余,左胁旁生软块,二年后成疽,自见 脉证呕逆如前,仍服参膏等而安。 汪石山治一老人患背痈,诊视之,其脉洪缓而濡,痈 肿如碗,皮肉不变,按之不甚痛,微发寒热。乃语之曰∶若在膊胛,经络交错,皮薄骨高 之处,则难矣!今肿去胛骨下掌许,乃太阳经分,尚可治。遂用黄 五钱,当归、羌活、
甘草节各一钱,先令以被盖暖,药熟热服令微汗,寝熟肿消一晕,五服遂安。 薛己治 进士张德弘,背疽微肿微赤,饮食少思,用托里药脓成而溃,再用大补汤之类,肉生而 敛。忽寒热作呕,患处复肿,其脉浮大,按之若无,形气殊倦。薛谓之曰∶此胃气虚惫,
非疮毒也。彼云∶侵晨登厕,触秽始作,仍用补药而敛。 一人,大背患疽年余,疮口 甚小,色黯陷下,形气怯弱,脉浮缓而涩,此气血虚寒也,用十全大补加附子少许,数剂 而元气渐复,却去附子,又三十余剂全愈。一妇年五十余,四月初,背当心生疽如栗大,
三日渐大,根盘五寸许,不肿痛,不寒热。薛诊其脉微而沉,曰∶脉病而形不病者忌也,实 则痛,虚则痒,阴证阳证之所由分也,不发不治,溃而不敛亦不治,乃与大补阳气之剂,
色白而黯,疮势如故,至十二日,复诊其脉沉,疮势不起,神疲食减,小便淋涩,乃与 大补气血加姜桂二剂,疮亦不起,十五日因怒,呕泻并作,服大补药一剂,疮仍不起,薛 留药二剂而去。病者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