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发病。平时下肢肌肉略有凉麻疼痛之感,腰微痛:10月中旬,病已显著好转,要求回单位工作。行前嘱其避风寒,忌生冷,注意调养,并拟五通散加味,令其缓服以资巩固。
处方:
血通10克木通10克通草6克桂枝6克白芍10克灵仙15克牛膝10克木瓜10克 。
钩藤10克 防风10克乳香10克 没药10克茯苓20克法夏20克甘草5克 生姜20克[按语]本例周期性麻痹,前医曾众说纷纭。从中医临证看,主要分歧,在于或痹或痿,或痹痿相兼?


一般说来, “痹”与“痿”应属两类病变:痹属寒与实;痿属热与虚。患者虽有肢体痿弱之象,乃由痹病痛久而废用,并非“五脏因肺热叶焦,发为痿L”(《素问・痿论篇》)。当然,致痿的原因甚多,但其主因为五脏,如肺脏之热。而本案主要为“风、寒、 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 (《素问・痹论篇》),属太阳证。故坚持温通之法为治。
太阳证水疝
何××,男,6个月。成都某局职工之子。
[诊治]1960年8月。患儿连日来,哭啼不休,饮食大减,面青黄,体消瘦,父母不知何故。某日突然发现小儿阴囊肿胀,如鸡子大,似水晶重坠,少腹按之有水声,急来求诊。此为寒湿凝聚,经脉不通,气滞于下,水湿浸渍于阴囊。法宜化气行水,温肾散寒,以五苓散加味主之。

处方:
猪苓6克茯苓6克泽泻6克 白术6克桂枝6克上肉桂3克上方服一剂,肿胀消,疼痛止。
(按语]疝病之名,始于《内经》。但与今日西医所谓之疝气,涵义不尽相同。后世医家对疝病的命名更加繁多,但对其发病尤侧重于厥阴肝经,故有“诸疝皆归肝经”之说,治法多以温肝疏木为主。本例小儿水疝,主要为寒湿凝滞阴器,膀胱气化失常,气之所积,久而不散,水液停聚,致阴囊肿痛。故投以五苓散,以除水蓄之疝颇效。不仅小儿或男子水疝可用,妇女类似之病变亦可移用。如一青年妇女,小腹凉麻,下阴重坠,阵阵抽引疼痛。范老从手足太阳同时入手,以五苓散加重二桂于利水之中,大宣阳气,药服两剂亦愈。
阳明证呕吐
(食管癌待查)
席××,男,52岁。成都某厂干部。
[病史]1972年3月,自觉外感不适,胸膈闷胀,不思饮食,食入即吐。急入××医院,住院治疗十余日,经抽取胃液,并食管镜取下活组织病理检查,诊为“食管癌待查”。后转入××医院,经半个多月检查治疗,仍未确诊,终日靠输液维持,思想负担益重。再转××医院,由中医诊治,改服大量补气降逆止呕之剂,病势犹未减。1972年4月,遂请范老至家中急诊。
[初诊)饮食不下,食入即吐,历时月余,形体日益消瘦。心烦、胸闷、身疼、发热、汗出、微喘、溺少,上腹部时时隐痛,下肢微肿。面色黧黑,唇乌,舌质深红,苔黄厚腻浊,系太阳表邪未尽,传入阳明。正如《伤寒论》所、兑: “伤寒、发热、无汗、呕不能食,而反汗出缛徽撸是转属阳明也。”法宜散寒泄热,降逆和中,以麻杏石甘汤加味主之。
处方:
麻黄12克杏仁18克石膏60克甘草10克桑皮30克黄芩12克六剂
(二诊]t方连进六剂后,自觉身痛、发热、心烦、汗出均减,全身稍觉轻快。惟仍不能进食,食入即吐。此阳明邪热内结,痰湿与宿食相胶着,堵塞胃脘,致胃气上逆而呕吐。本《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其高者,因而越之”之意,以吐法为治。 处方:硼砂2克 用温开水一次冲服。 疏方以后,有关医院认为,此药有毒,不可误服。但本人和家属均坚持服用。为了慎重,领导遂令住院试服,以防不测。服药前,开始输液。上方服后数分钟,即涌吐出大量灰黑色粘液、泫痰,以及其它污浊之物。阵阵涌吐,持续约两小时,吐出秽物盈盂。顿觉上腹部明显舒适。当晚睡眠良好。次日晨,试进稀粥一小碗,呕吐竟未发作。
[三诊]精神好转。七腹部痛,胸闷,喘息等证消失,苔浊腻减。为清余邪,以自制九成丹,清热解毒,化淤通窍,缓服之。
处方:
真牛黄半份原麝香半份血琥珀一份
人中白二份花蜘蛛二份蒲公英二份
上梅片半份血余炭一份
按上述比例,共研细末,隔日服一次,每次一克,月余后痊愈。1979年6月30日追访,患者高兴地说: “自病愈后,七年来,能坚持上班,饮食如常,身体健康。”
[按语]《素问・至真要大论篇》云: “诸逆冲上,皆属于火。”又云: “诸痿喘呕, 皆属于上。”但此证不能单纯治以清火。因为痰浊夹邪化热,乃其致病机转,故涌吐痰食,则气机通畅,热结亦解。所谓“土郁则夺之”者是。范老面临此证,遵经之旨,敢于用峻猛之剂,使月余饮食不进,病势危急之候,迅速奏效。其独到之处在于:先用麻杏石甘汤加味,重用石膏,连服六剂,虽呕吐未止,却为吐法奠定了基础。继用硼砂一味,取其功入上除热,荡涤垢腻积块,并能刺激胃液分泌,借饮入于胃即吐之机,因势利导而越之。令在上之痰涎宿食等胶着异物,一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