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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续名医类案-第118页

然后用大剂药内收肾气,外散膀胱之气,约三剂,可全愈矣。先以理中汤加附子 五分,一剂,块减十之三。再用桂、附一大剂,肠中气向甚喧,顷之,三块一时顿没。再服一剂,果全愈。更 用补肾药加桂、附,多用河车为丸以善后,取其以胞补胞,而助膀胱之化源也。(俞东扶曰∶此人攻伐太过,
易以温补,未足为奇。惟两尺洪盛,非此诠解,谁不面墙?至于桂、附、河车,同补肾药为善后计,则与肾 气传膀胱之论,紧切不泛,非通套治痞成法可比。)
冯楚瞻治戚氏妇,腹中有块作痛,发则攻心欲死,上则不进饮食,下则泄泻无度,医药三百余剂不效。脉 之,六部沉细已极,右关尺似有似无,明系火衰土弱,肾家虚气上凌于心,脾土不能按纳奔豚之气,非温补不 可。用炒干熟地八钱,补水以滋土;炒黄白术六钱,补土以固中;炮姜、熟附各二钱,补火以生土;更入五味 子一钱以敛之,俾祖气有归,脏得其藏,而肾气纳而不出也。数剂而安,一月全愈。
按∶冯公此案,前人所未发,字字如良玉精金,后贤宜三复之。
吴孚先治一人患痞,前医用攻药已去六七。适前医他往,吴与汤丸,俱系参、术补剂。病者云∶去疾莫如 尽,奈何留之?吴曰∶正所以尽去其疾也。经曰大积大聚,衰其半而止。此前医之用攻也。又曰∶补正则邪自 除,此余之用补也。若必尽攻,则痞去而鼓胀成,是欲尽去其疾,而反益其疾矣。乃遵服不间而痊。
张路玉曰∶顾晋封室,患痞在胁下,或令用膏药加阿魏一分,麝香半分贴之。五六日间,遂下鲜血,血块 甚多,一二日方止。是后每岁当贴膏时必发。近邻妪亦用阿魏膏贴痞,下血如前。世以阿魏、麝香为痞块必用 之药,外用为患若此,况服食乎!为拈出以为虚弱人漫用攻击之戒。
韩贻丰治昝中翰如颖,病数日,二旬不食矣,已治木。韩视之,病色如灰,声低喉涩,瞳神黯然无光。私 语其子曰∶此甚难治。病者觉之,乃哀恳曰∶我今年六十七矣,即死不为夭,但遇神针而不一用而死,死且不 瞑目。我生平好酒而不好色,幸为我下一针。于是乃勉为用针,令卧床坦腹,拊其脐下有一痞,周遭径七寸,
坚硬如石。乃以梅花针法,重重针之。又针其三脘,又针其百劳、百会,皆二十一针。针毕,令饮醇酒一杯。
乃摇手曰∶恶闻酒气,以两月矣。强之,初攒眉,既而满引如初。
顾鸣仲有腹疾,近三十年,朝宽暮急,每发腹胀,十余日方减。食面及房劳,其应如响。腹左隐隐微高鼓,
呼吸触之, 有声。以痞块法治之,内攻外贴,究莫能疗。喻嘉言议之曰∶人身五积六聚,心肝脾肺肾之邪,
结于腹之上下左右,及当脐之中者,皆高如覆盂者也。胆胃大小肠膀胱命门之邪,各结于其本位,不甚形见者 也。此症乃肾脏之阴气,聚于膀胱之阳经,有似于痞块耳。肾有两窍,左从前通膀胱,右从后通命门,邪结于 腹之左畔,即左肾与膀胱为之主也。六腑惟胆无输泻,其五腑受五脏浊气,不能久留,即为输泻者也。今肾邪 传于膀胱,膀胱失其输泻之职,旧邪未行,新邪踵至,势必以渐透入募原,如革囊裹物者然。夫人一围之腹,
大小膀胱俱居其中,而胞又居膀胱之中,惟其不久留而输泻,是以宽然有余。今肾气不自收摄,悉输膀胱,膀 胱之气蓄而不泻,失其运化,宜其胀也。治法补肾水而致充足,则精气深藏,而膀胱之胀自消;补膀胱而令气 旺,则肾邪不蓄,而输化之机自裕。然补肾易而补膀胱难,以本草诸药,多泻少补也。经于膀胱之不足者,断 以死期,岂非以膀胱愈不足则愈胀,胀极,势必逆传于肾,肾胀极,势必逆传于小肠,小肠胀极,势必逆传于 脾,乃至通身之气,散漫而无统耶?医者能早见而预图之,能事殚矣。
杨乘六治朱氏妇,病胸膈痞闷,兼寒热往来,口干作渴,饮食不进,服宽利清解药益甚。脉之,右关弦数 而沉,面色带红,舌干微黄,乃与益阴地黄汤。或曰∶胸满不食累月矣,二陈、枳壳,尚不能通,地黄、山药、
五味、萸肉,俱酸涩阴滞之物,其可投乎?曰∶此症本因肝胆燥火闭伏胃中,其原则由于肾水之不足。盖肾者,
胃之关也,水不足,则火旺熏蒸,而胃阴亏。胃与肝胆相并,且为其所胜。又肾既不足,则肝胆阴木无水以养 而燥火独炽,于是乘其所胜之虚而入之。且冲于上,则口干咽燥;流于下,则二便秘急;塞于中,则为胸闷。
脉浮弦而关更甚,右手沉细而关则带滑,此肝木有余,脾血不足之候也。与疏肝助脾,调气养血,则火降郁开,
而痰自内消矣。用调气养荣汤加陈皮、前胡,佐茯苓消痰止嗽,青皮、香附、豆仁、白芍疏肝宽肠。总之,气 得川流,则血自津润。数剂后,用润字丸间服,每次五分。十日症降序,改用六君子,改养血调气药。盖邪之 所凑,其气必虚,壮者气行则愈,弱者着而成病也。后以纯补,间用调气治嗽之品,五旬而痊。
陈三农治一少年,体薄弱,且咳血,左边一块,不时上攻作痛,左金、芦荟俱不应。诊其脉,三部虽平,
而细涩不流利,因作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