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右关弦大,此乃肾水挟肝木之势而胜脾土也。不信。后交夏,果患痢而亡。
娄全善治翁仲政久泄,每早必泻一二行,泄后便轻快,脉濡而少弱。先与浓朴和中丸五十丸,大下之。后
以白术为君,枳壳、茯苓、半夏为臣,浓朴、炙甘草、芩、连、川芎、滑石为佐,吴茱萸十余粒为使,生姜煎
服,十余帖而愈。(作食积伤脾治。)
罗谦甫曰∶丁巳,予从军至开州,夏月,有千户高国用谓予曰∶父亲七十有三,于去岁七月间,因内伤饮
食,又值霖雨,泻利暴下数行。医以药止之,不数日,又伤又泻,止而复伤,伤而复泻。至十月间,肢体瘦弱,
四肢倦怠,饮食减少,腹痛肠鸣。又易李医,治以养脏汤,数日泄止,复添呕吐。又易王医,用丁香、人参、
藿香、橘红、甘草,同为细末,生姜煎,数服而呕吐止。延至今正月间,饮食不进,扶而后起。又数日,不见
大便,问何以治之。医曰∶老人年过七旬,血气俱衰弱,又况泻利半载,脾胃久虚,津液耗少,以麻仁丸润之
可也。或谓冯村牛山人,见证不疑,有果决,遂请治之。诊其脉,问其病,曰∶此是风结也。以搜风丸百余
丸服之,利数行而死。悔恨不已,敢以为问。予曰∶人以水谷为本,今高年老人久泻,胃中精液耗少,又重泻
之,神将何根据?《灵枢经》曰∶形气不足,病气不足,则阴阳俱竭,血气皆尽,五脏空虚,筋骨髓枯,老者绝
减,少者不复矣。又曰∶上工平气,中工乱脉,下工绝气危生。绝气危生,牛山人之谓欤。
按∶是证牛山人固无足论,前李、王二君,惟知治呕治泻,不知下多亡阴,力进香燥,至脏腑枯竭,
而上不纳,下不出,其视牛亦鲁卫之政也。盖当时此等证候,即罗公生平,亦未解用峻剂养荣,矧其他哉。
予有治宋复华兄母夫人一案,可参阅。
缪仲淳治梁溪一女人,茹素患内热,每食肠鸣,清晨水泄,教服脾肾双补丸,立愈。人参一斤,莲肉一斤,
菟丝一斤半,五味六两半,萸肉一斤,山药一斤,车前十二两,橘红六两,砂仁六两,巴戟天十二两,补骨脂
一斤,白芍十两,扁豆十二两,蜜丸绿豆大。每五钱,空心食时各一服。如虚有火,火盛肺热者,去人参、巴
戟,添补骨脂。一方有肉豆蔻,无白芍、扁豆。(《广笔记》。)
开庆己未年七月间,裕斋马观文夫人费氏,病气弱怠,四肢厥冷,恶寒自汗,不进饮食。一医作伏暑治之,
投暑药,一医作虚寒治之,投热药,无效。召仆诊之,六脉虽弱,而关独甚,此中焦寒也。中焦者,脾也。脾
胃既寒,非特但有是证,必有腹痛吐泻之证。今四肢厥冷属脾,是脾胃虚冷,无可疑者。答云∶未见有腹痛吐
泻之证。今用何药治之?仆答云∶宜用附子理中汤。未服药,间旋即腹痛而泻。莫不神之,即治此药,一投而
瘥。(《良方》。)
陈良甫治赵府博与 宜人,病泄泻不止。如附子、木香、诃子、肉豆蔻、龙骨等药及诸丹,服之皆无效。
诊之云∶是肝肾脉虚弱,此肝肾虚也。府博云∶其说见在何经?曰∶诸方论泄泻,止是言脾胃病,不过谓风冷
湿毒之所侵入,及饮食伤滞。遇肠风则泄利,而不知肝肾气虚,亦能为泄利。古书所载甚明,不可不辨。经云∶
泄泻前后不止,肾虚也。又,诸厥固泄,皆属于下。下,谓下焦肝肾之气分也。门户束要,肝之气也。守司于
下,肾之气也。肝气厥而上行,不能禁固而泄利。肾为胃关,门户不要,仓库不藏也。若病泄利,其源或出于
此。而专以脾胃药治之,则谬固千里矣。遂服木香散,数服而愈。
旧传有人年老,而颜如童子者,盖每岁以鼠粪灸脐中神阙穴一壮故也。予尝患久溏利,一夕,灸三七壮,
则次日不如厕,连数夕灸,则数日不如厕,足见经言主泄利不止之验也。又予年逾壮,觉左手足无力,偶灸此而愈。
薛立斋治佥宪高如斋,饮食难化,腹痛泄泻,用六君子加砂仁、木香治之而痊。后复作,完谷不化,腹痛
头疼,体重困倦,以为脾虚受湿,用芍药防风汤而愈。
太仆杨举元,先为饮食停滞,小腹重坠,用六君子加升麻、柴胡渐愈。后饮食难化,大便患泄泻,心腹作
痛,饮食不甘,用和中丸倍加益智仁而寻愈。
光禄杨立之,元气素弱,饮食难化,泄泻不已,小便短少,洒淅恶寒,体重节痛,以为脾肺虚,用升阳益
胃汤而痊。大凡泄泻,服分利调补等剂不应者,此肝木郁于脾土,必用升阳益胃之剂。
一儒者季夏患泄泻,腹中作痛,饮食无味,肢体倦怠,用补中益气汤、八味地黄丸,月余而痊。后彼云∶
每秋间必患痢,今则无恙,何也?曰∶此闭藏之月,不远帏 ,妄泄真阳而然。前药善能补真火,火能生土,
脾气生旺而免患也。
宪副屠九峰,先泻而口渴,尺脉数而无力。恪用解酒毒利小便之剂,不应。曰∶此肾阴亏损,虚火炽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