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之症,急以
生生汤救之。可以重生。方用人参三两,附子三钱,炒枣仁五钱,水煎服。此方得人参以回其阴
阳,得附子以祛其寒逆,加枣仁以安心,则心定而躁可去,躁定而脉自出矣。死中求生,其在斯
方乎。
伤寒少阴病,六七日息高者死。息高见于六七日之间,明是少阴之症,而非太阳之症也。息高与
气喘大殊,太阳之症乃气喘,气喘本于邪盛;少阴之症乃息高,息高本于气虚。而息高与气喘,终何以
辨之?气喘者,鼻息粗大;息高者,鼻息微小耳。此乃下元之真气,欲绝而未绝,牵连气海之间,
故上行而作气急之状,能上而不能下也,最危最急之候。方用止息汤∶人参三两,熟地三两,牛
膝三钱,麦冬二两,破故纸三钱,胡桃仁一个,干姜五分,水煎服。此方大补关元
气海,复引火之下行,绝不去祛寒逐邪,庶几气可回,而息高者可平也。倘疑是太阳喘症,而妄
用桂枝汤,杀人于顷刻矣。故必用止息汤救之,十人中亦可望生五六人。然必须多服久服始得,
苟或服一剂而辄止,亦未能收功者,又不可不知。
伤寒少阴病,脉微沉细,但欲卧,汗出,不烦,自欲呕吐,至五六日自利,复烦躁,不能卧
寐者,死症也。伤寒而脉微沉细,明是阴症,况欲卧而不欲动乎。汗已出矣,内无阳症可知。心中
不烦,时欲呕吐,此阳邪已散,而阴邪作崇,急以祛寒为是。乃失此不温,至五六日而下利,是上
下俱乱也。此时倘不烦躁,则肾中之真阳未散,今又加烦躁不得卧寐,明是奔越而不可回之兆矣,
非死症而何?然而其先原因失治,以至于不可救,非本不可救,而成此扰乱之症也。我
有奇方,名转阳援绝汤。用人参一两,白术一两,炒枣仁一两,茯神五钱,肉桂二钱,水煎服。一
剂即可安卧而回春矣。此方用人参以救绝,用白术、茯神以分消水湿而止下利;又用肉桂以温中
而去寒,加枣仁以安心而解躁,用之得宜,自然奏功如响也。
伤寒脉迟,自然是寒,误与黄芩汤以解热,则益加寒矣。寒甚宜不能食,今反能食,病名除
中。仲景为是死症者,何也?夫能食者,是胃气有余,如何反日死症。不知胃寒而加之寒药,反致能食
者,此胃气欲绝,转现假食之象,以欺人也。此不过一时能食,非可久之道。病名除中者,正言其胃
中之气除去而不可留也。虽然,此病虽是死症,而吾以为犹有生机,终以其能食,胃气将除而未除,
可用药以留其胃气也。方用参苓汤加减,人参一两,茯苓五钱,肉桂一钱,陈皮三分,甘草一钱,水
煎服。此方参、苓健脾开胃,肉桂祛
寒,陈皮化食,甘草留中,相制得宜,自然转败为功,而死者可重生矣。
伤寒六七日,脉微,手足厥冷,烦躁,灸厥阴。厥不还者死。此仲景原文也。夫伤寒阴症发
厥,灸其厥阴之经,亦不得已之法,原不及汤药之神也。灸厥阴不还,听其死者,亦仅对贫寒之子
而说,以其不能备参药也。倘以参附汤救之未有不生者。我今怜悯世人,另传一方,名还厥汤。用白术
四两,附子三钱,干姜三钱,水煎服。一剂而苏。凡见有厥逆等症,即以此方投之,无不神效
如响。盖白术最利腰脐,阴寒之初入,原从腰脐始,吾利其腰脐,则肾宫已有生气,况佐之附子、
干姜,则无微不达,而邪又安留乎。况白术健脾开胃,中州安奠,四肢边旁,有不阳回顷刻者乎。
伤寒发热下利,又加厥逆,中心烦躁而不得卧者,死症也。身热未退,邪犹在中,今既发厥,身
虽热而邪将散矣,宜下利之自止;乃不止,而心中转添烦躁不得卧,此血干而心无以养,阳气将外
散也,不死何待?又将何法以生之?亦惟有补元阳之气而已矣。方用参术汤∶人参三两,白术三两,
炒枣仁一两,麦冬三钱,水煎服。此方参、术补气,气足而血自生,血生而烦躁可定,况又佐之枣仁
以安魂,麦冬以益肺,有不奏功如神者乎。纵不能尽人可救,亦必救十之七八也。
伤寒发热而能发厥,便有可生之机。以发厥则邪能外出也。然厥可一二而不可频频。况身热而下
利至甚,如何可久厥而不止乎,其为死症何疑。盖下寒而上热,郁结于中,而阴阳之气不能彼此之相接
也。必须和其阴阳,而通达其上下,则死可变生。方用人参三两,白术五钱,甘草一钱,苏子一钱。
附子二钱,水煎服。此方通达上下,以和其阴阳之气,
自然厥止而利亦止、厥利既止,死可变生。倘服后而厥仍不止,则亦无药之可救,正不必再与
之也。盖阴阳已绝,而上下之气不能接续矣。
伤寒热六七日不下利,忽然变为下利者,已是危症,况又汗出不止乎,是亡阳也。有阴无
阳,死症明甚,吾何以救之哉,夫阳之外越,因于阴之内祛也。欲阴之安然于中而不外祛,必先使
阳之壮于内而不外出。急以人参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