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化痰止咳之作用。
评:此案初起,阴津本未大损,因治疗中撤热不力,又屡用淡渗苦燥,才加速了津液的灼伤,今责之幼童阴气未坚,是不事实的。当热正劫阴之际,当急清其劫阴之热;治疗以养阴为主,也显得本末倒置。化斑汤清热作用得力于石膏、知母,今此二味之剂量不及原方之半,且石膏又用煅而不用生,此均不得法。至于犀角一味昂贵不必说,且“能耗散气血”,用于此证,亦无必要。
二十日津液稍回,潮热,因宿粪未除,夜间透汗,因邪气还表,右脉仍然浮大,未可下,宜保津液,护火克肺金之嗽。
细生地六钱元参六钱霍石斜三钱焦白芍四钱麦冬六线柏于霜三钱煅石膏三钱牡蛎粉一钱五分杏仁泥二钱犀角一钱煮三杯,陆续服。
析:此诊提到宿粪,说明对燥屎已开始有所注意。对热从燥化之温病,鞠通“并苦寒亦设禁条”,他说:“举世但知苦能降火,寒能泻热,坦然用之而无疑,不知苦先入心,其化以燥,服之不应,愈化愈燥”,“吾见温病而恣用苦寒,津液干涸不救者甚多”,此案先前用了不少淡渗苦燥品,现在津伤十分明显,故此时用药,对此已十分小心,秉着“增水可以行舟”,“养阴可以敌阳”的认识,故去掉知母、丹皮之苦寒,加入石斛、白芍之柔润,以冀避免“苦能化燥”并增强养阴生津之作用。至于甘草一味,“其有阴既亏而实邪正盛”者,即不合拍,此案右脉浮大,邪热正盛,故去之。而牡蛎既能养阴,且能清热,故加用之。
评:此案先见卫气证,后见营血证;先见上焦证,后见下焦证,病情明明是逐步的加重,但案语:予清上焦,则“热已减半”;暂用苦燥,则“腹之痛胀俱减”,改与存阴,则“津液稍回”,养阴保肺,则“诸证悉减”。好象是每诊有效,这样饰词,就写医案来说,是不够朴实的。五诊时热邪尚炽,泻火正可保阴,今将知母、丹皮减去,芩、连等药绝不一用,亦是小心过度,这可能是受叶氏“营分受热,即撤去气药”说之影响。
廿一日诸证悉解,小有潮热,舌绛苔黑,深入血分之热未除也,用育阴法。
沙参三钱大生地五钱牡蛎三钱麦冬(不去心)六钱焦白芍四钱丹皮三钱天冬一钱五分柏子霜三钱甘草(炙)二钱头煎二杯,二煎一杯,分三次服。
廿二日津液消亡,舌黑干燥,用复脉法。
大生地六钱麦冬(不去心)六钱拍子霜四钱炒白芍六钱丹皮四钱火麻仁三钱生鳖甲六钱阿胶(冲)三钱炙甘草三钱生牡蛎四钱头煎三杯,今日服;二煎一杯,明早服。
析:六诊时阴虚症状日显,而石斛、石膏、杏仁偏重于治肺胃,今去此数味而加入炙草,与地、芍、麦冬等合用,移步转换,已有准备用复脉意。此时复用丹皮,是因血分之热未除,加入天冬,是为加强清热养阴之作用。至廿二日,津液消亡,已无可讳言,乃遂按“复脉为热邪劫阴之总司”的认识,正式作下焦温病处理。鞠通认为:凡热邪深入下焦,舌干齿黑,当防痉厥发生,不应俟其已厥而后治,故“以复脉复阴,加入介属潜阳”,组成二甲复脉汤,加减化裁,以冀“使阴阳交纽,庶厥可不作也”。
评:从19日开始,天天以存阴为念,淡渗温燥一列摒绝,连苦寒清热药都十分谨慎,然三天之后,仍然“津液消亡”,这正是忽视清肺撤热所造成的。此案因肺部炎证一直未能有效地控制,在邪热灼阴伤津,势若奔马之际,仍胶柱鼓瑟,徒曰存阴,结果,阴津之伤于药后者,反更甚。陆九芝之所以猛烈抨击叶派药法,说其撤热不力,就是为此。其间用石斛养胃,亦不得法,对此,恽铁樵已有批评,此及“复脉为热邪劫阴之总司”等问题,笔者已另有专文评述,故不再复赘。
廿三日右脉仍数,余邪陷入肺中,咳甚痰艰,议甘润兼凉宣肺气。
麦冬(不去心)一两细生地五钱象贝三钱沙参三钱杏仁泥三钱冬桑叶三钱玉竹三钱苦桔梗三钱甘草三钱丹皮二钱茶菊花三钱梨皮三钱一帖分二次煎,每煎二茶杯,共分四次服。
廿四日舌黑苔退,脉仍数,仍咳,腹中微胀。
细生地五钱麦冬(不去心)五钱藿香梗二钱茯苓块三钱沙参三钱广郁金一钱五分杏仁粉三钱丹皮三钱生扁豆三钱苦桔梗三钱象贝二钱煮三杯,渣再煮一杯,分四次服。
析;八诊时见肺部病变仍然明显,故重新再治上焦。但象贝、桔梗、梨皮、桑叶、杏仁泥等药,开始时就已经用过,现在咳甚痰艰,所以将剂量加重,以冀能效。因为“菊花能补金水二脏,故用之以补其不足。”桑菊饮本是鞠通治手太阴温病之习用方,“在血分者,去薄荷、芦根,加麦冬,细生地。玉竹、丹皮”,本是桑菊饮加减之常法,既然病仍在肺,所以治疗重心干脆再从下焦移到上焦,故继二甲复脉之后,立方取桑菊饮加减以为治,这是本案治疗过程中的又一个转折点。但九诊时发觉前方服后,仍发热,仍咳嗽,且增腹胀,这时考虑到先苦燥后柔润,药已服了数多日,脾胃不能无伤,故减轻、减去麦冬、玉竹等阴柔药,加入扁豆、藿香、茯苓、郁金等健脾渗湿、芳香理气之品,以冀中宫得振,腹胀可除。
评:此案先治上焦,续治中焦,后治下焦,现在重新开始再治上焦,九诊治疗重心又渐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