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脾营气所结,故营分有热,舌底
必绛;心火亢盛。舌尖必红。然邪深伏下焦。而舌底不见紫绛者,间亦有之。迨邪热郁极而发,脉之细弱者,
忽变而浮大弦数∶舌之淡白者,倏变而灰黑干绛;则势已燎原,不可响迩。至此而始图挽救,恐热邪炽盛,脏
腑枯烂,虽有焦头烂额之客,而已无及矣。故视病者,必细察见证,再合之色脉,乃有把握。若徒执脉象、舌
苔,而求病之寒热、浅深,则误者多矣。诒阅历多年,确知伏温初起,凡病邪极深者,脉与证较多不合。其故
皆由邪气深伏,不易表见于外。视病者为其所惑,必多误治。故特表而出之,庶学人知所审择焉。
周禹载曰∶温病热病之脉,或见浮紧者,乃重感不正之暴寒。寒邪束于外,热邪蕴于内,故其脉外则绷急
,内则洪盛也。又或不识脉形,但见弦脉,便呼为紧,而妄治之。盖脉之盛而有力者,每每兼弦,岂可错认为
紧,而断以为寒乎。夫温病热病之脉,多在肌肉之分而不甚浮,且右手反盛于左手,诚由怫郁在内故也。其左
手盛或浮者,必有重感风寒;否则非温病热病,自是非时暴寒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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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伏温从少阴初发证治

属性:经曰∶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又曰∶冬不藏精,春必病温。分而言之,则一言其邪之实,一言其正之虚。
合而言之,则惟其冬不藏精而肾气先虚,寒邪乃得而伤之。语势虽若两平,其
义原归一贯也。喻氏以冬伤于寒,与冬不藏精,又以既不藏精更伤于寒,分立三纲,各为证治。试思如果冬不
藏精,别无受寒之事,则其病为纯虚,与温病何涉。盖喻氏只顾作文之排场,而不自觉其言之不切于病情也。
原其邪之初受,盖以肾气先虚,故邪乃凑之而伏于少阴。逮春时阳气内动,则寒邪化热而出。其发也,有因阳
气内动而发者,亦有时邪外感引动而发者。凡阳气内动,寒邪化热而发之证,外虽微有形寒,而里热炽甚,不
恶风寒,骨节烦疼∶渴热少汗(初起少汗至阳明即多汗矣)。用药宜助阴气,以托邪外达,勿任留恋。其为时
邪引动而发者∶须辨其所挟何邪,或风温,或暴寒,或暑热。当于前法中,参入疏解新邪之意(详外挟新邪条
内)。再看其兼挟之邪,轻重如何。轻者可以兼治。重者即当在初起时,着意先撤新邪;俟新邪既解,再治伏
邪,方不碍手。此须权其轻重缓急,以定其治法,不可豫设成见也。寒邪潜伏少阴,寒必伤阳;肾阳既弱,则
不能蒸化而鼓动之。每见有温邪初发,而肾阳先馁,因之邪机冰伏,欲达不达,展转之间,邪即内陷,不可挽
救,此最难着手之危证(另详邪郁少阴条内)。其或邪已化热,则邪热燎原,最易灼伤阴液,阴液一伤,变证
蜂起,故治伏温病,当步步顾其阴液。当初起时,其外达之路,或由三阳,或由肺胃,尚未有定程,其邪仍在
少阴界内。前人治温病之法∶如千金用阳旦汤,则偏于太阳∶陆九芝用葛根芩连汤,则偏于阳明;张石顽用小
柴胡汤,则偏于少阳;至喻嘉言之麻附细辛,则过于猛悍矣,叶香岩之辛凉清解,则失之肤浅矣。愚意不若用
黄芩汤加豆豉、元参,为至当不易之法。盖黄芩汤为清泄里热之专剂。加以豆豉为黑豆所造,本入肾经;又蒸
罨而成,与伏邪之蒸郁而发相同;且性味和平,无逼汗耗阴之弊∶故豆豉为宣发少阴伏邪的对之药。再加元参
以补肾阴。一面泄热,一面透
邪,凡温邪初起,邪热未离少阴者,其治法不外是矣。至兼挟别项外感,或兼内伤,或邪虽未脱少阴,而已兼
有三阳见证者,均宜临证参酌施治,固非可刻舟以求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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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伏温由少阴外达三阳证治

属性:寒邪潜伏少阴,得阳气鼓动而化热。苟肾气不至虚馁,则邪不能容而外达。其最顺者,邪不留恋于阴,而
径出于三阳,则见三阳经证。太阳则恶寒发热,头项疼,腰脊强,治宜豉、芩,合阳旦汤。阳明则壮热鼻干,
不得卧,治宜豉、芩,合葛根、知母等味。少阳则寒热往来,口苦胁痛,治宜芩、豉,合柴胡、山栀等味。其
邪初出三阳,或兼新感,外有恶寒无汗等证,则桂、葛、柴胡,自当参用。若里热已甚则不宜桂枝,壮热汗多
则不宜葛根,内风易动则不宜柴胡,此则又在临时之化裁矣。难经曰∶温邪行在诸经,不知何经之动也。故其
发也,本无定处,大略乘经气之虚,或挟别邪而发。如太阳虚则发于太阳,阴气虚则恋于阴分。其有温邪化热
已出三阳,而未尽之邪尚有伏于少阴而未化者(此肾气不充,宜兼温托);即或全数化热,而其热有半出于阳,
半恋于阴者(此阴气不足,不能托邪,当兼养阴);用药总宜随证化裁,活泼泼地,方能应手取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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