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继服膏剂,约月馀而愈。

曹君,住西四大拐棒胡同二十三号,年二十一岁,系鞋匠学徒,于二十六年三月延诊。据称病因患温症水泻,每日勉强饮酒治病,或告以偏方,如此误人甚矣,约二月之久,遂患咳嗽痰喘,头晕、盗汗特甚,午后发热,失眠,衰弱已极,两肩高耸诊脉,右手无脉,左手脉细数而微,饮食极少,脱力种种危象毕露。至此已延迟三月馀矣。余既认定为第三期肺痨,乃与前药,以白芍为主,不用茯苓,佐以杏仁、生地、沙参、橘红、牡蛎、贝母、竹叶、元参、梨等味。月艮五、六剂后,喘止、盗汗止,咳减,热度下降,右手脉出现,精神已振。此症中间曾用氏散、重曹,凡七日,均见大效,用此药时,均在白天,夜十点钟服中药,特记于此。

肺痨病主方此方不可不经诊断随便滥用,加减时务宜慎重。

白芍六钱至一两茯苓五钱至――两山药四钱至八钱生地三钱至八钱熟地四钱至八钱芡实四钱苡仁四钱贝母二钱至五钱沙苑四钱杏仁四钱至六钱橘红五分至,一钱梨―枚为引。吐血加藕节八钱汉三七末―钱。虚汗加生牡蛎一两鳖甲一两(先煎)。

咳甚加炙紫苑四钱粟壳三钱炙桑皮三钱。痰多而稀,重用茯苓,加远志根三钱。咽干咽痛,力口元参三钱竹叶三钱去茯苓。此方各药,虽皆平常习用之品,然不知几经比较,几经试验,几经失败,而后始能成功。余确认此寥寥数药,实为治肺痨病之主药,此药凡遇对于极重之肺痨十剂内外必见大效。凡咳嗽,痰喘,失音,吐血,虚汗,胸内热灼,午后发热,泄泻,全身衰弱等现象,耐心服之,自然诸症减退。若病势不同,临证加减,不过一、二味,凡本论未采用之治痨各药,均经试验多次,深知其绝无效用,故不列入,而此寥寥数味,又深知其确有奇效也。医者倘信余言,不必再试他药,亦不可轻视此等中药也。

建莲子,苡仁与山药,扁豆同用,确能调养脾胃,久服毫无流弊,对于衰弱已极之肺痨,为必需之品,久服不但消肿,且有退热之效,但必须与止咳滋阴等药合用耳。麦冬、天冬、花粉、白茅根、金银花、丹皮、地骨皮、熟地、元参、枸杞子、瓜蒌仁、海浮石、沙参,有时可用,然用时必须谨慎,不可滥与。

肺痨病服中药五、六剂,如见效后,不可常服汤剂,以常服膏剂为愈,恐伤胃也。余喜将汤剂加重分两,改作膏剂,一日三次,用开水化服,但有泄泻倾向者,不可加蜜。可以饴糖代之。

汉三七、桑寄生,有时可用,但必须斟酌尽善,方可加入,否则以不用为是。

其他对症西药,一时用之,未尝不可,但不可认为主方,本编原非专讲西药,故从略。

大吐血时,以生白芍一两,藕节―两,杏仁五钱,汉三七三钱,煎妥分三次,于一日间服下,比较西药和平有效。大吐血后,血虽止,而心脏衰弱太甚时觉忐忑不宁者,必非小恙,应以生白芍―两,台参五钱,炙黄芪五钱,当归身六钱,炒枣仁四钱,龙眼肉三钱,炙甘草二钱煎服,一日三次。此药不可加入以前止嗽等药,盖此症不救,顷刻致命,西药之强心剂,历试不如此方也。此方见效后,必连服三、五剂,分量酌减,心脏衰弱现象减去后,仍用以前治肺痨药,疗治肺病可也。凡忐忑现象连续而宋,每隔数分钟一次者,急速以此法治之,迟恐不及。若危险过甚,已有虚脱之虑时,注射西药强心剂亦可,但病势稍缓仍用中药可也。

人参、白术、当归,必俟肺病治疗成效大著后,诸症皆退,而后可以渐渐试行加入,稍有不适,立即勿用。在诸症(例如热咳、咯血)未退以前,此等药总以不用为是,以其补性呆滞,恒有助热之流弊也。

本论未采取之各学说,及中西药品强半均在无效之例,不可再试,以余已遍试四十馀年,深知其无用也。(注射药亦在内)以上所列中药,不知经过几百次之实验,始能确定其效力,而笔之于此。学者不可以其平常而忽之,更不可随意加减,致减效力,以余对此种药品之分量,亦试验多次矣。所列数例,均择其确实可以查访,除居住余之故乡(德县)即近在北京者,其他远人,不愿列入,以免又蹈前人医案,故为铺张之虚伪陋习。

普通之咳嗽,及稍久之气管支病,万不可误认为肺痨病,冒然以余之方法治之,以免误人。余以十二分热诚,希望真正之西医,研究余此种报告之是否确实,并希望抛开中西新旧各成见,实事求是,直接访问病家,请其说明,共谋增加治疗此症之方法及效力,或于医术上不无小补也。

二、杂病类杂病亦有多种,此皆摘录其最常见,及最有经验者。

血崩(一)血崩妇女病中,以此症为较多,治法稍误,多致殒命。西医书名此症为子宫瘤,包括于中医崩漏、带下等症之内,但此论则专指血崩之重症言也。

(原因)为房事过多,遗传,及病毒转移等例如淋毒等。

(症候)本病初起,多有月经不调,继有肉汁状赤白带下,中医以其颜色不一。过事区别,其说殊不足取。渐次入于初期,此时出血,点滴不绝,中医谓之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