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补,恐增病势。不思正气虚者不能营运,邪滞所着而不出,所以
为病。经曰∶壮者气行则愈,怯者着而成病。苟或气怯不用补法,气何由行?或曰∶子之药,审则审矣,何效之迟也?
病者久在床枕,必将厌子之迂而求速者矣。予曰∶此病之起,或三五年,或十余年,根深矣,势笃矣,欲求速效,自求
祸耳!知王道者能治此病也。或曰∶胀病将终不可与利药耶?予曰∶灼知其不因于虚,受病亦浅,脾胃尚壮,积滞不痼,
而又有可下之证,亦宜略与疏导。若授张子和浚川散、禹功丸为例行速攻之策,实所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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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疝气论

属性:疝气之甚者,睾丸连小腹急痛也。有痛在睾丸者,有痛在五枢穴边者,皆足厥阴之经也。或有形,或无形;或有声,
或无声。有形如瓜,有声如蛙。自《素问》以下,历代名医,皆以为寒。盖寒主收引,经络得寒,故引不行,所以作痛,
理固然也。有得寒而无疝者,又必有说以通之可也。予尝屡因门户雪上有霜,没膝之水,踢冰徒涉,不曾病此,以予素
无热在内也。因而思之,此证始于湿热在经,郁而至久,又得寒气外束,湿热之邪不得疏散,所以作痛。若只作寒论,
恐为未备。或曰∶厥阴一经,其道远,其位卑,郁积湿热,何由而致?予曰∶大劳则火起于筋,醉饱则火起于胃,房劳
则火起于肾,大怒则火起于肝。本经火积之久,母能生子,虚,湿气便盛。厥阴属木,系于肝,为将军之官,其性急速,
火性且又暴,为寒所束,宜其痛之大暴也。愚见有用乌头、栀子等分作汤,用之其效亦敏。后因此方随证与形加减用之,
无有不应。然湿热又须分多少而始治,但湿者肿多 病是也。又有挟虚而发者,当以参、术为用,而以疏导药佐之,诊
其脉有甚沉紧而大豁无力者是也。其痛亦轻,惟觉重坠牵引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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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秦桂丸论

属性:无子之因,多起于妇人。医者不求其因起于何处,遍阅古方,惟秦桂丸其辞确,其意专,用药温热,近乎人情,欣
然授之,锐然服之,甘受燔灼之祸,犹且懵然不悔。何者?阳精之施也,阴血能摄之,精成其子,血成其胞,胎孕乃成。
今妇人之无子者,率由血少不足以摄精也。血之少也,固非一端。然欲得子者,必须补其阴血,使无亏欠乃可。推其有
余以成胎孕,何乃轻用热剂,煎熬脏腑,血气沸腾,祸不旋踵矣!或曰∶春气温和,则万物发生,冬气寒凛,则万物消
殒,非秦桂丸之温热,何由得子脏温暖而成胎耶?予曰∶《诗》言妇人和平,则乐有子。和则气血不乖,平则阴阳不争。
今得此药,经血转紫黑,渐成衰少,或先或后,始则饮食骤进,久则口苦而干,阴阳不平,血气不和,疾病蜂起,焉能
成胎?纵使成胎,生子亦多病而不寿。以秦桂丸之耗损矣天真之阴也,戒之慎之!
郑廉使之子,年十六,求医曰∶我生七个月患淋病,五日、七日必一发。其发也大痛,扪地叫天,水道方行,状如
漆和粟者,约一盏许,然后定。诊其脉轻则涩,重则弦。视其形瘦而稍长,其色青而苍。意其父必因多服下部药,遗热
在胎,留于子之命门而然。遂以紫雪和黄柏细末,丸梧子大,晒十分干,而与二百丸作一服,率以热汤下,以食物压之,
又经半日,痛大作,连腰腹,水道乃行,下如漆和粟者一大碗许,其病减十分之八。后张子忠以陈皮一两,桔梗、木通
各半两,作一帖与之,又下漆粟者一合许遂安。父得燥热且能病子,况母得之者乎?余书此以证东垣红丝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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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恶寒非寒病恶热非热病论

属性:经曰∶恶寒战栗,皆属于热。又曰∶禁栗如丧神守,皆属于火。恶寒者,虽当炎月,若遇风霜,重绵在身,自觉凛
凛。战栗、禁栗,动摇之貌。如丧神守,恶寒之甚。《原病式》曰∶病热甚而反觉自冷,此为病热,实非寒也。或曰∶往
往见有得热药而少愈者何也?予曰∶病热之人,其气炎上,郁为痰饮,抑遏清道,阴气不升,病热尤甚。积痰得热,亦
为暂退,热势助邪,其病益深。或曰∶寒热如此,谁敢以寒凉与之,非杀之而何?予曰∶古人遇战栗之证,有以大承气
下燥粪而愈者;恶寒战栗,明是热证,但有虚实之分耳。经曰∶阴虚则发热。夫阳在外,为阴之卫;阴在内,为阳之守。
精神外驰,嗜欲无节,阴气耗散,阳无所附,遂致浮散于肌表之间而恶热也。实非有热,当作阴虚治之,而用补养之法
可也。
或曰∶恶寒非寒,宜用寒药,恶热非热,宜用补药,甚骇耳目,明示我之法可乎?予曰∶进士周本道,年逾三十,
得恶寒病,服附子数日而病甚,求予治。诊其脉弦而似缓,予以江茶入姜汁、香油些少,吐痰一升许,减绵大半,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