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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松峰说疫-第4页

神鬼,下痢频多喉不安。汗出遍身应大瘥,鱼口 开张命欲翻。有药不辜(负也。)但与服,能过七日始能安。(阳症宜汗解,如失汗则邪传入脏,故 有健乱等危症。病传在里不当汗,又加之遍身自汗,口如鱼口开张者死。能过七日乃过经,阳热退,
方有可救之理。)
松峰曰∶七日能安之说,不过言方有可救之理,非云愈也,总不可泥。
热病未汗,脉须浮洪;既汗,脉当安静。倘有散漫之脉或不汗而愈,(不汗而愈,谓之干瘥。)其平 复未可全许也。
瘟疫,众人一般病者是。又谓之天行时疫。治法有三,宜补、宜散、宜降。热甚者,宜服童便。
松峰曰∶补者,如四损不可正治及老幼与本来虚弱者是也。(四损解,见诸论中。)散者,清 凉解散是也。(瘟症不宜温散。)降者,从大小便驱逐其邪是也。
瘟家之脉散难名,随其脉状分诸经。若浮而大按无力,补中带表随时宁。
松峰曰∶浮大无力,本虚怯脉,何以知其为瘟疫乎?必应以瘟脉、(洪数而浮。)瘟症参之,方 为无弊。脉状状字,指病症与色、与声而言。
疫症关系,全在虚实二字。实者易治,虚者难治,以元气本虚,邪不易解。若治挟虚者,而 不知托散,但知攻邪,愈攻则愈虚,愈虚则断无有不死者。
松峰曰∶虚实二字,三种疫病皆有之,即瘟中亦有虚实,但热多而无寒耳。
瘟疫之来无方,然召之亦有其故,或人事之错乱,天时之乖违,尸气之缠染,毒瓦斯之变蒸,皆 能成病。症既不同,治难画一。瘟疫多火热之气,蕴蓄于房户,则一家俱病;蕴蓄于村落,则一乡 俱病;蕴蓄于市廛,则一城俱病;蕴蓄于道路,
则千里皆病。故症虽多,但去其火热之气,而少加祛邪逐秽之品,未有不可奏效者也。
凡治瘟疫宜清利者,非只一端,盖火实者宜清,气实者宜行,食滞者宜消,痰甚者宜化,皆 所谓清利也。凡此数者,滞去则气行,而表邪自解,然宜用于实邪等证,而本非虚证之所宜。其有 虚中挟实者,不妨少为清解。
凡瘟疫宜下者,必阳明邪实于腑,而秘结腹满,或元气素强,胃气素实者,方可下,若大便虽数 日不行,而腹无胀满,及大便无壅滞不通之状,或连日不食而脐腹坦然,软而无碍,此阳明胃腑本 无实邪,切不可妄下以泄中气。盖诸误之害,下为尤甚,不可忽也。
周翰光曰∶与急症急攻,并注意逐邪等论,当合看,务要因时制宜,变通不拘也。
虽古法云瘟病在三阳者多,三阴者少,然亦不可拘泥。
瘟疫六七日不解,以致热入血室,发黄,身如烟熏,目如金色,口燥热结,以 砭针刺曲池,出恶血,仍以通圣散,兼散兼下,得汗如黄水,粪如黑膏即愈。此即北方之所谓打 寒也。其法用手捋两膊,使血聚于臂,以帛缚定,乃用箸夹瓷锋,击刺肘中曲泽旁之大络,使邪毒 随恶血而出,亦最捷之法,穷人用之极效,然非曲池穴也。
松峰曰∶瘟症传里者,热毒深重,其症谵语发狂,循衣摸床,撮空理线,目赤如火,如醉如痴,
或登高而歌,弃衣而走,齐俗谓之猴儿病。用小枣蘸烧酒遍身刮痧,痧出,其色紫赤,其高起者,
状如枣栗,遂用针出恶血,往往取效,此亦一刺法也。
治瘟疫大抵不宜发汗。经曰∶不恶寒而反渴者,温病也。明其热自内达外也。疫有伤气、伤血、
伤胃之殊,故见证不同,治亦稍异。若入脏者,则不知人而死矣。大法以症为则,毋专以脉为据也。
松峰曰∶入脏不知人,亦不必即死。不过较在经者难施治耳,此兼三疫而言。
人在气交之中,如鱼在水,一毫渣滓混杂不得,设川泽泼灰,池溏入油,鱼鲜有得生者,人 受疫气,何以异此。
疫者,民皆病也。疠鬼为灾,斯名疫耳。
松峰曰∶疫如徭役之役,沿门阖户皆病之谓。齐俗谓小儿生痘为当差,亦即徭役之义。
天地以生物为心,寒热温凉,四气递运,万古不易,人生其间,触之而病者,皆因起居无时,
饮食不节,气虚体弱,自行犯之,非寒暑之过。若以寒暑为杀厉之气,触之即病,则人无 类久矣,
岂天地生物之心哉。至于非其时而有其气,谓之不正之气则可,谓之疫气则非也。何者?不正之 气,人感之者,有病有不病,未可一概论也。若夫疫气,则不论贵贱贫富,老幼男女,强弱虚实,
沿门阖境,传染相同,人无得免者。此唯兵荒饥馑之年有之。
瘟病之治,宜从凉散固也。然必表里俱有热症方可用,若表邪未解,虽外热如火而内无热症 可据者,不得概用凉药。
松峰曰∶误投热药犹或可解,若误投凉药,杀人等于操刃。语曰∶姜桂投之不瘥,芩连用之必 当。其不曰芩连投之不瘥,姜桂用之必当者,明乎伤寒妄投凉药则不可救矣。瘟疫虽属邪热,其有 不宜用凉药之时,投剂仍当审慎。
冬有非时之暖,或君相客热之令而病热者,名曰冬温,与冬月正伤寒大异。法宜凉解,此舍时 从症也。若夏有寒者,其宜温亦然。
松峰曰∶冬温之说,吴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