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大害矣。
瘟疫来路两条,去路三条,治法五条,尽矣。何为来路两条?有在天者,如春应暖而反寒云云。
此非其时而有其气,人受之,从经络入则为头痛发热,咳嗽发颐大头之类。其在人有互相传染者,
其邪则从口鼻入,憎寒壮热,胸膈满闷,口吐黄涎之类,所谓来路两条者此也。何如去路三条?在
天之疫,从经络而入者,宜分寒热,用辛温辛凉之药以散邪,如香苏散,普济消毒饮之类,俾其仍
从经络而出也。在人之疫,从口鼻而入者,宜芳香之药以解秽,如神术正气等散之类,俾其仍从口鼻
而出也。至于经络口鼻所受之邪,传入脏腑渐至潮热谵语,腹满胀痛,是毒瓦斯归内,疏通肠
胃,始解其毒,法当下之,其大便行者则清之,下后而余热不尽者亦清之,所谓去路三条者此也。
何为治法五条?曰发散,曰解秽,曰清中,曰攻下,曰酌补,所谓治法五条者此也。
松峰曰∶此段亦颇为近理,故录之。唯于补法中而改一酌字,以瘟疫用补法,必如吴又可所
谓四损不可正治者方议补。倘不应补,而冒然用之,补住其邪,其害不可胜言矣。
又曰∶余凡阅书并有所见闻,关于疫症者,率皆采录,久而成帙,然其出处,当时亦或不载,
故除引经论外,皆不着其书名姓字,以免 漏之诮,且只图有俾医学,非欲博古也。以上记精言,
以下载故实。
桐乡医生赵某,偶赴病家,请归已暝,又将雨,中途见矮屋,有灯明灭,时已下雨,遂叩门求
宿。内有妇人应曰∶男子不在,不便相留。医恳栖檐下,许之。将更余,妇开门延入,医谢不敢,
妇引之甚力,且求合,医视其灯青黯,且手冷如冰,知遇鬼,亟欲奔避,妇双手挽其颈,以口就医
之口,既而大哕曰∶此人食烧酒生蒜,
臭秽何可近也。遂入。医复冒雨而走,抵家十余日后,经矮屋,则一孤 也。
松峰曰∶足见烧酒大蒜于疫疠盛行所不可阙。
陈宜中梦神人语曰∶天灾流行,人多死于疫疠,唯服大黄得生,因遍以示人时果疫,因服大
黄得生者甚众。
松峰曰∶大黄,瘟疫症尚在表,总不宜服,唯入里宜服。
苏耽最孝,谓母曰∶后三年郴人大疫,宜穿井植橘,病患食橘叶水一盏自愈。
黄德环家烹鳖,用箬笠盖其釜,揭见一鳖,仰把其笠,背皆蒸烂,然头足犹能伸缩,家人悯之,
潜放河中,后此人患热病垂危,因徙于河边将养。夜有一物,徐徐上身,其人顿觉凉爽,及晓,
视胸臆间悉涂淤泥,其鳖在身上,三曳三顾而去,即日病瘥。
臧卢溪曰∶热病者胸腹烦热,用井底泥涂之,亦此意也。又足见放生之报。
范文正公所居之宅,浚井先必纳青术数斤于中以避瘟。
张凤逵司空着《伤暑全书》,力辨仲景《伤寒论》中寒毒藏于肌肤,至春变为瘟
病,至夏变为暑病,与《内经》温根于寒之说,以为此属上古之论,与今风气不合。太古时,洪
水怀山,草木闭塞,天地蒙昧,阴霭拂郁,阳明未舒,以故寒气盛行,元和令少,即当盛夏亦无
燥金之患。后世衣冠文物渐开,五行分布,水火之气各司其权,以此随定暑为火气,一以凉剂投之。
卓哉司空之见,不唯医理入微,亦可谓善读古人书者矣。
赵逵好吹笛为戏,是年,瘟疫盛行,一日吹笛至茶肆,有老妪与逵言∶近有五人来店吃茶,
见吹笛者过,各回避,自后疫遂止,人疑即五瘟使者。后一秀士貌类炳灵公入茶店,嘱老妪云∶
赵逵有济贫之心,必获善果,言讫不见。后老妪以语逵,逵赴庙谢神,闻空中云∶来年必魁天下,
三年后当入相。后果为狱府尚书。
一说部载岷俗畏疫,一人病阖家避之,病者多死。刺史辛公义命皆舆置厅事,暑月,病患填
廊庑,公义昼夜处其间,省问施治,病者愈,乃召其亲戚,谕遣之归,
皆惭谢而去,风俗随变。
松峰曰∶辛公之不染疫,乃清正仁爱,存心得报,世之作吏者,不可不知也。
昔时,山东一家有五百余口,从无伤寒疫症。因每岁三伏日,取葶苈一束,阴干,至冬至日,
为末收贮,俟元旦五更,蜜调,人各一匙,黄酒和服。饮时,先从少始。
吕复,字符膺,号沧洲,吕东莱之后,河东人。治一人患三阳合病,脉长弦,以方涉海受惊,
遂吐血升许,两胁痛,烦渴,谵语,遂投小柴胡,去参加生地。半剂后,俟其胃实,以承气下之,
得利而愈。又治一人,时症逾月,既下而热不已,胁及小腹偏左满,肌肉色不变,俚医以为风,
浃四旬,其毒循宗筋流入睾丸,赤肿若瓠,疡医刺溃之,两胁肿痛如故。吕诊其尺中皆数滑,乃
以云母膏作丸,
衣以乳香,硝黄煎汤送下,下脓五碗,明日再下余脓而愈。
松峰云∶余用小柴胡往往减参,且瘟疫原不宜于参,参之价又贵,权作世间原无此药何如。
余见一人患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