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素和各种复杂原因中的比例关系,找出哪些是标、哪些是本,哪些应缓、哪些应急的处理方法。他常常因为加减一味药物,加减药物的一分一厘,而审思再三,也常常因寻找病因病机的有无、多少而久思数日,务求找出其问题的所在而后快。他曾以一风湿性心脏病、心力衰竭日益加重的病例为例,说明有目的、有意识地应用唯物辩证法的重要性。他说: “患者,女性,29岁。风湿性心脏病,二尖k狭窄与闭锁不全,全心衰竭。经过中西药物治疗后,很快好转,但突然一天气短浮肿,呼吸困难加重,西医诊断为肺部感染,心力衰竭。急以抗生素、地高辛与中药真武汤加清热解毒药进行治疗,10天后,不但诸症不减,反见更趋严重,乃邀余往治。审其诸证,乃真武汤证无疑,急予真武汤加减2剂,不效。再察脉证,均无特殊表现,细审其周围环境,其病床适在房门之侧,乃悟:此乃受门缝之寒风也。急宜挪床,并在其侧放置屏风以御复感。同时在真武汤中加细辛、麻黄少许以散风寒,次日其病果然大减。”他常说:中医的一部发展史就是一部唯物辩证法应用于医学上的发展史,所以我们研究中医时就得从有目的、有意识地应用唯物辩证法上开始,并深化。至于《内经》之论气候、人事、地域与发病的关系,以及望诊、闻声在诊断方面的意义,《伤寒》《金匮》在腹诊、脉诊上的发现,以及如何应用腹诊、脉诊和证候对比去审证,张景岳、李时珍、王叔和如何审脉的意义,叶天士如何察舌、验齿、辨斑疹白痦等,都是检查方法的深化,而在应用辩证法方面却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我们无论在临床上、研究上都要遵循唯物辩证法这一指导思想。
早小微疾 尤当重视
千里之堤 溃于蚁穴
李老认为,人们往往重视大病、重病的研究。不去重视小病、轻病的治疗。例如,感冒、急性支气管炎等一类小病、轻病,常常由于医生不重视,治疗时随便凑上几味药,能不能很快治好不去管它,结果有的自然治愈了,有的则演变成了大病、重病。
李老强调指出:轻病、小病一般实证、表证较多,治疗起来比较容易,但是如果寒热不分,虚实不明,治疗起来又往往造成严重的后果。例如,把表证当成里证,采用清热攻里的方法进行治疗,则往往使表邪入里而表反不解;把表寒证当成表热证进行治疗,就会使表寒闭郁,里热反炽;把表热证当成表寒证进行治疗,就会使邪火更甚。至若气虚表寒,但子解表,必然损伤正气而表寒不解;阴虚表热,又用辛温发汗,则阴液受损而邪不除。又如,急性泄泻兼有里实积滞不化者,若见其泻而采用固涩收敛,必使邪气留恋,或者腹泻不止,或者转为久泻。痢疾,急性者固然湿热积滞者多。然仅知其热,仅知其为痢疾杆菌所致,而过用苦寒解毒,则往往使证变为虚寒久痢。急性支气管炎有风寒、风热、凉燥、热燥、痰饮之别,临床上若能区分论治,往往药到病除,若寒热不分,则往往形成留饮、燥咳而久久不愈。急性肾炎早期多为风邪外客,治宜解表疏风,但风有寒热之别,药有辛凉、辛温之异,有的医生不去注意这个问题,但予利尿,清热解毒,致使表邪不解,内传人里,或寒邪更甚,阳不化水,转为坏证,缠绵岁月。眼科疾病中的角膜炎,在急性阶段只要注意是风寒还是风热,就可很快治愈,但有的医生只知清热解毒,明日退翳,结果形成溃疡,其病难除。如此等等,不胜枚举。所以我们临床时必须注意轻病、小病。张仲景、吴鞠通之所以堪称大家,除其他方面外,最重要的一项是他们非常重视小病、轻病的治疗。
痼疾夹感新病 治标重于治本
李老认为,有很多疾病,特别是严重疾病的日益恶化,是与新的病因有关的。这些病因大致有四:一,外感六淫;二。饮食积滞;三,七情所伤;四,错误用药。如果临床中不注意这四种因素,单纯认为是固有疾病的恶化,往往取不到满意的效果。例如:一肺癌患者李某,突然左臂剧烈疼痛。家属及一些医生均认为是肺癌转移所致。邀李老会诊。李老通过反复了解病史和脉象的分析,认为系风寒所致,与肺癌毫无关系,但又考虑到治疗肩凝的药物大都对肺癌的治疗无益,于是建议采用针灸治疗,结果很快痛止而愈。又如:一脑血栓形成后遗症的患者。李老先用补阳还五汤加减治疗,诸症均见好转,一日往诊,诸症均明显加剧,李老审视其脉症后云:此非痼疾之加剧,乃肝郁气滞之故耳。予逍遥散加减数剂,其症果减。为何用逍遥散?乃因其面色呈忧郁状,视其家属亦有不高兴状,且其两脉突见沉象,知其乃郁证所致也,故以逍遥散加减治之。
诊断疾病 注重客观体征
理法方药 步步深究细察
李老认为,毛主席强调的重调查研究、重仔细地全面地调查研究、重掌握第一手材料的观点是非常正确的。我们医生也应按照这一观点去处理问题。他说:在临床时我们应该充分地利用眼、耳、口、鼻、手去了解与疾病有关的所有问题,决不可将道听途说的内容作为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依据。例如:有的患者把病情说得很重,有的则说得很轻,有的患者或家属以自己错误的医学常识述说病情等。曾治一患者,主诉高烧不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