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你的眼前。这个时候不管你搞不搞中医,也不管外界对中医是个什么看法,都无法动摇你对中医的认识。这样一个认识在佛门中又叫定解,定解不容易获得,而一旦获得就牢不可破。在现代化的时代里要想学好中医,这个定解非建立不可。
在运气里,少阳主相火,相火这个概念的建立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由它映射出的问题恐怕不是现在这个篇幅可以探讨清楚。因此,本节只能由浅入深地作一个相似的讨论。很显然,相火是针对君火而提出来的一个概念,因此,讨论相火必然就得跟君火联系起来。我们看运气的相火在人属三焦、心包,君火在人属心与小肠,现在我们暂且撇开三焦、小肠,来看这个心与心包。心之外有一个独立的心包,而且有专门的手厥阴相连,这在中医确实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除心之外,肝脾肺肾有没有相应的肝包、脾包、肺包、肾包呢?没有!只有心有。因此,心之有心包,与火之分君相是有紧密关联的,我们不能将它作为一般的问题来讨论。过去一些医家,特别是金元时期的一些医家,把这个问题简单化了,一般化了,以为火分君相,一个变两,这便将土木金水一对一的格局打破了,本来是一水对一火,现在搞出两个火来,一水怎能治二火呢?于是“阴常不足,阳常有余”的观点被提出来了,而滋阴一派,泻火一派亦应运而生。上述这个问题不能这样简单来看,火之有君相,即如心之有心包,一个是从五行六气的角度谈,一个是从藏府的角度谈。五行之间有区别,水火怎么没区别,它有寒热的区别,天地怎么没区别,它有高下的区别。从寒热,从高下来谈区别是可以的,但,从有余不足去谈这个区别,那就会有不妥处。心与其余四藏,火与其余四行,我们很难将它们放在同一水平来思维。它们之间不平等,它们之间有差别。你不承认这个不平等,你不承认这个差别,那整个自然之性就会被扭曲。所以,我始终对男女平等的提法持保留意见,男女不可能平等,也不能平等。除非你能让男人来月经,让男人生孩子。还是女的来月经,还是女的生孩子,你却要搞男女平等,其结果会怎样呢?从长远的利益看,从根本的利益看,损失的还是女性。女性的“权利”好像增加了,而女性的负担却越来越重。前门赶走虎,后门迎来狼。越搞平等,其实就越不平等。上述这个差别,上述这个不平等,在形而上与形而下里表现得更为突出。
《易·系辞》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有关形而上与形而下以及道与器的问题,我们在第一章中已作过讨论,心为君主之官,处形而上之位,其余藏府则为臣使之官,而处形而下的范围。上述的这个关系如果从五行的角度看,则能得到更好的说明。五行中,火属心,其余金木水土分属肺肝肾脾。五行之间一个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呢?就是火与其余四行的差别。火放开了,它往上走,因为火性炎上,而其余的金木水土放开了,它们往哪走?它们只能往下走。因此,在五行里,这个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区别是了了分明的。用不着我们去动脑筋,它自然地就上下分明。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与器有什么区别呢?除了上面这个有形无形,向上向下的区别外,还有一个很内在、很本质的区别:是器它就有生化,它就有升降出入。所以,《素问·六微旨大论》云:“是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故器者生化之宇,器散则分之,生化息矣”。有器就有生化,有生化就必有不生化:有器就有升降出入,有升降出入就必有升降息、出入废,这是非常辩证的一对关系。既然有器形成,那自然就有器散的时候,“器散则分之,生化息矣”。有生化就有不生化,而从佛门的观点说就是有生必有灭,生灭相随。那么,这个生化与不生化以及这个生灭的根源在哪里呢?很显然与这个器有关,与这个形而下有关。所以,器世界的东西,形而下的东西都是有生化的,都是生灭相随。有生化,有生灭,这就有变动,《易》也好,医也好,都强调一个“成败倚伏生乎动”。因此,这个变动生起来,成败、兴衰就生起来,轮转漂流就生起来。你要想获得永恒,在器世界这个层次,在形而下这个层次,那是万万不可能。因为你有生化,有生灭。要想获得永恒,那怎么办呢?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设法不生不化。无有生灭,无有生化,自然就无有变动,如如不动那还有什么成败,还有什么兴衰,这就永恒了。对这样一个问题的可能性,黄帝也十分关切,于是便有“帝曰:善。有不生不化乎?岐伯曰:悉乎哉问也!与道合同,惟真人也。帝曰:善”(见《六微旨大论》)的这样一段对话。可见不生不化是完全有可能的,条件就是“与道合同”,与“形而上”合同。因为在形而上这个层次,在道这个层次,在心这个层次,它不具器,不具器,那就不会有生化,没有生化,所以它能“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因此,佛家也好,道家也好,她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她的理想目标,其实就在形而上这个范围里。《老子》云:“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损什么呢?就是损这个器世界的东西,就是损这个形而下的东西。你对器世界的执著越来越少,你对形而下的执著越来越少,那当然就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