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反映了科学家们对寻找物质最终结构的一种心态。夸克原本是西方神话中的一种神鸟,这种鸟的叫声就像“夸克”、这个鸟平常不轻易叫,它一叫太阳就要落山,大地就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科学家们对现今发现的物质的最细微结构赋予了“夸克”的名字,看起来他们不愿再寻找下去了,再寻找下去又有什么结果呢?太阳落山了,天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在这一点上,大家可以想象,如果按照这样一个模式去寻找物质的最终结构,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找到这个结构呢?看来遥遥无期!在这个遥遥无期,难有希望的问题上,古人没有驻足,他只讲“夫有形者生于无形”,而不去追究这个最有形的东西,最形而下的东西。所以,《老子》讲:“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前面我们谈到现代科学的研究领域大概属于“形而下”的范围,也就是“有”的范围。那么,中医呢?中医属于一个什么范围呢?很显然,她既有形而上的成分,又有形而下的成分。她是道器合一的学问。所以,《老子》也好,《内经》也好,都强调要形神合一,形气合一,要形与神俱。所以,中医所探讨的,既有夸克以前的东西,又有夸克以后的东西。中医是不是一门道器合一的学问,这一点有太多太多的证明,就以五藏而言,在五藏的心、肝、脾、肺、肾中,我们不难发现,它有一个很重大的区别,就是肝、肾、脾、肺都有一个月旁结构,而心没有这个结构。“月”这个部首,《说文》把它归在“肉”部,“肉”当然是有形质的东西。所以,古人对肝肾脾肺的定位是非常明确的,它属于形而下这个范畴,属于一个形器结构。那么,心呢?心就不同了,它没有这个,心的定位不“肉”部,也就是说它没有这个“形器”,它是形而上的东西,但是对中医五藏的这个定位,不是一个简单的定位,也不是一个轻松的定位,实在的,它是对整个中医的定位,是对整个传统文化的定位。这个定位我们也可以从五行联系中去认识,像金、木、水、土这些都是有形有质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往下走的,因为它有一个重量,都受万有引力的作用,都属于器的范围。而火呢?惟独这个火,我们很难用形质去描述;惟独这个火,你放开后它是往上走的,难道它没有重量?难道它不受引力作用?这就是所谓的“形而上”,这就是道。 现在我们知道了,中医光讲肝、肾、脾、肺行不行呢?不行!还要讲心。所以,中医肯定是一门既讲形而下,又讲形而上的学问。那么在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一个轻重的区别呢?这个答案也是很明确的。我们看一看《素问・灵兰秘典论》就可以知道,《论》中说:“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君主”意味着什么呢?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的。而《灵兰秘典论》的另外一段话,也很值得引出来供大家参考:“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故主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殁世不殆,以为天下则大昌。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以为天下者,其宗大危,戒之戒之!”从这个五藏的关系,从这个十二官的关系中,我们可以看到,传统文化、传统中医,虽然的确是道器合一的统一体,虽然,它强调要形气相依,形神合一,但是,总的侧重却在道的一面,神的一面,气的一面。所以,她是一门以道御器,以神御形,以形而上御形而下的学问。有关上述这个侧重的问题,我们还可以用一个更实际的例子来说明,就是医生的等级。《内经》里将医生划分为两个等级,即上工与下工。上工指的是非常高明的医生;下工呢?当然就是非常普通,非常一般的医生了。上工、下工怎样从更内在的因素去加以区别呢?《灵枢》在这方面给出了一个很具体的指标,就是“上工守神,下工守形”。神是什么?神是无形的东西,属于道的范畴,属于形而上的范畴,上工守的就是这个。换句话说,就是能够守持这样一个范畴的东西,能够从这样一个层面去理解疾病,治疗疾病,那就有可能成为上工。反之,如果守持已经成形的东西,从形而下的这样一个层面去理解疾病,治疗疾病,那只能成为一个下工。所以,《素问・四气调神大论》说:“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守神就是治未病,未病就是尚未成形的病,在未成形的时候你拿掉它,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等成形了,甚至等它牢不可破了,你再想拿掉它,那就不容易了,那就会吃力不讨好。任何疾病的发生都是从未病到已病,从未成形到已成形。按照西医的说法,就是任何一个器质性的病变都是从非器质性的阶段发展而来。在非器质性的阶段治疗是比较容易的,而一旦进入器质性的阶段,治疗就困难多了。因此,为医者不但要善于治病更要善于识病。疾病在未病的阶段,在未成形的阶段,你能否发现它,截获它,使它消于无形。像扁鹊望齐侯之色一样,病还在皮肤就发现了,在皮肤就进行治疗,应该不费吹灰之力。而张仲景为侍中大夫王仲宣诊病,提前 20 年作出诊断,并提出相应的治疗措施。这就是见微知著的功夫,这就是防微杜渐的功夫。等到晚期癌症了你才发现它,又有多少意义呢?目前现代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