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掉尾。上侵胃脘。食人脂膜。或附胁背。或隐胸腹。惟芜荑炒煎服之。然必兼养胃益血理中。乃可杀之。若徒用雷丸、锡灰。不能去也。

  治虫之药。必在夏月龙蛇起陆之时。服之方易奏功。若在万类蛰藏之际。虽有合剂。不能取效也。丹溪以上半月。虫头向上。易治。当以上半日为是。先以糖蜜、肉汁、香甜物引起。后用杀虫药。然须为散。以渣滓可入虫口也。痔漏中虫蚀下部。肛尽穿肠者。取虾蟆青背者一枚。入芦荟一钱。用生雄鸡胫骨二茎。入满雌黄并用盐泥固济。烧存性。合和为散。入脑、麝、硼砂各少许。再研极细。先以猪蹄甲三枚。胡葱七茎。煎汤日洗。纸捻 干。吹下部孔内。令深入。外以黑膏盖之。日吹一次。以管尽为度。如或希奇怪病。除痰血外。百治不效者。即是虫为患。视其经络虚实。参脉证消息治之。虫在肝。令人恐怖。眼中赤壅。在心。心烦发躁。在脾。劳热。

  四肢肿急。在肺。咳嗽气喘。医者不察。谬指凡动属火属痰。寒凉转伤脾胃。卒至夭枉。自非垣视一方者。乌能辨哉。妇人阴蚀之虫。详妇人本门。

  石顽曰。虫之怪证多端。遇之卒不能辨。昔人治例。有雷丸治应声虫之说。近有女子咳逆腹痛后。忽喜呼叫。初时呀呷连声。渐至 唔不已。变易不常。或如母鸡声。或如水蛙鸣。或如舟人打号。每作数十声。日发十余次。忍之则胸中闷闷不安。此为叫虫。即应声虫之类也。复有一人患发热痞满后。常兀兀欲吐。吐中必有虫数枚。状如虾形。跳跃不已。诸治不应。或令服铜绿涌之。不过二三度。遂绝不复见矣。

  卷九 杂门

  蛊毒(射工溪毒诸中毒)

  南粤蛊毒有数种。曰蛇毒。蜥蜴毒。虾蟆毒。蜣螂草毒。金蚕等毒。皆是变乱元气。人有过造作之者。即谓之蛊也。多于饮食内行之。与人祸患。祸患于他。则蛊主吉利。所以人蓄事之。

  中其毒者。心腹绞痛。如有物啮。或吐下血。皆如烂肉。或好卧暗室。不欲光明。或心性反常。

  乍嗔乍喜。或四肢沉重。百节酸疼。或乍寒乍热。身体习习而痹。胸中满闷。或头目痛。或吐逆不定。或面目青黄。甚者十指俱黑。诊其脉。缓大而散。皆其候也。然其毒有缓有急。急者仓卒。或数日便死。缓者延引岁月。游走肠内。蚀五脏尽则死。其死时皆从九孔中。或于胁下肉中出。所以出门。须带雄黄、麝香、丹砂辟恶之药。即百蛊狐狸老物精魅不敢着人。彼处之人。亦有灸法。国中虫毒。即于心下捺定。便大炷艾灸百壮。又于足小指尖上灸三壮。当有物出。即愈。

  欲验之法。当令病患唾水。沉者是蛊。不沉者非蛊也。初觉中蛊。急服玉枢丹。或吐或利。随服便痊。南方有毒蛊之乡。于他人家饮食。即以犀角搅之。白沫起。即为有毒。无沫者。即无毒也。

  凡岭南蛊毒之乡。卒患血痢。或赤或黑。无问多少。皆是蛊毒。或偏身肿满。四肢如故。小便不甚涩滞。粗医不察。误作痢治水治。日复增加。奄至殒殁。以败鼓皮烧作末。饮服方寸匙。令其解散自愈。又有以蛇涎合作蛊药。饮食中使人得此瘕疾。生大豆末。酒渍绞汁服半斤。凡国中毒。

  在膈者。归魂散吐之。以下膈者。雄朱丸下之。一切蛊毒心腹胀满。不得喘息。或下利脓血。太乙追命丹、耆婆万病丸救之。吐利后。惟觉后心刺痛拘急。咽中如矛刺者。此是取利后气乏故也。更不须再服吐利药。但用一味苦梗为散。每服三钱。米饮调下。日三服。多服自然平复。

  使毒日渐消散。不致再发。

  丹方。用 皮烧灰。桃根皮煎汤。服方寸匙。蛊便出。又方。用苦瓠一枚。苦酒二升。或水煮一升。服之当下蛊毒。及一切虾蟆蝌斗之状。一月后乃尽。

  射工溪毒 孙真人曰。南方有射工毒虫。一名短狐溪毒。一名蜮。形如甲虫。无目利耳。有一长角在口前如弩。以气为矢。因水势以射人。人或闻其水中铋铋作声。要须得水没其口。便以口中毒射人。此虫畏鹅。鹅能食之。其初见证。有似伤寒。先恶寒。寒热筋急。亦如中风。便口噤不能语。朝苏暮剧。寒热闷乱。是其证也。如得三四日。急以五香散治之。稍迟者七日死。射着人影者。不即作疮。先病寒热。自非其地之人。不知其证。便谓伤寒。每多误治。中人头面尤急。腰以上去人心近多死。腰以下稍缓。不治亦死。

  孙真人云。凡山水有毒虫。人涉水之时中人。似射工而无物。其初得之。恶寒微头痛。目眶疼。心中烦懊。四肢振 。腰背百节皆强。两膝痛。或翕翕而热。但欲眠睡。旦醒暮剧。手足逆冷至肘膝。二三日腹中生虫。蚀人下部。肛中有疮。不痛不痒。令人不觉。不急治之。过六七日。

  下部出脓。虫上蚀人五脏。热盛毒烦。下痢不禁。八九日。良医不能治矣。其毒有阴阳之异。觉得之。急视其下部。若有疮正赤如截肉者。为阳毒最急。疮如鲤鱼齿者。为阴毒稍缓。要皆杀人。

  不过二十日也。欲知是水毒与非者。当以小蒜五升。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