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胎已死。须臾自出。不应。加生姜、
苏叶。不可轻用发表药。若用发表。岂但堕胎。母命难保。惟葱白香豉汤、香苏散。可解邪气。
又可安胎。妊娠温热时行及伤寒邪气内犯。热毒迫胎。并宜千金石膏大青汤急救。庶可保全。迟
则不救。凡胎前疫证。与伤寒阳明府证。内实便秘。须急通大便。方不损胎。若大便自利者。真
气下泄。胎必难保。惟大小便如常。知里无热。则不伤胎气。
疟 妊娠 疟。无论胎息月数多少。总以安胎为主。而举世安胎。无过黄芩、白术。原夫胎
息之安与不安。全在母气之调与不调。故安胎先安母气。安有母气乖戾。胎气独安之理。当知黄
芩之安胎。惟治热盛胎动不宁。白术惟主脾虚不能保胎。设气虚胎气下坠。误用黄芩。气滞胎不
转运。误用白术。滋害何可胜言。所谓先安母气者。随其形体之肥瘦。气血之偏胜也。若妊娠形
盛色苍。肌肉 坚者。必多湿多痰。无论何疾。必显湿热本病。脉多滑实有力。绝无虚寒脉弱之
候。可峻用豁痰理气药治其本质。然后兼客邪见证而为制剂。治宜二陈汤随经加透表药。或合小柴
胡用之。盖柴胡为疟证之向导。故多用之。然有自汗过多。尺中微弱。或热盛手足清者。始终不
用柴胡。而用建中、桂、芍收功者。或见烦渴脉实。大便六七日不通。阳明府实。又宜凉膈去硝
黄加鲜首乌调之。须知禀质坚固者。其气多滞。内外壅遏。但有湿热。绝无虚寒之患。如元气本
弱。或病后得之。必需理脾行气。惟六君子汤为合剂。有痰食结滞。则加枳实、草果。内有寒。
则加炮姜。外有风。即加桂枝。胎动上逆不安。则加子芩。胎下坠。则加柴胡倍人参。以人参为
举胎圣药也。间有不应者。又需补中益气。大剂人参以升举之。中有留滞。则枳实理中加柴胡、
桂枝。合表里而治之。若夫日作间作。日晏日早。昼发夜发。寒多热多。及审饮食便溺动静安危
之法。则与常疟无异也。大抵病邪初发。元气未耗。疏风涤痰。消导饮食。在所必用。然须大剂
白术培护中土。以脾胃为一身之津粱。土浓自能载物也。其最可虑处。尤在三四发至六七发。其
势最剧。若过半月。虽淹缠不止。邪热渐衰。可无胎陨之虞矣。或有疟久气血虚败而小产者。此
皆失于调治也。若六七发后不止。即当和营健脾。若禀质柔脆者。虽有风邪。不得纯用表药。以
风药性升。能使胎气上逆。而为呕逆喘胀。膈塞痞满之患。虽有实滞。不得过用降泄之味。能引
邪气下陷。致胎坠不安。而为泄利不食。小腹疼重之患矣。若疫疟毒盛势剧。急与凉膈、承气、
黄连解毒救之。瘟疟 不爽。烦热大渴。或壮热无寒。或先热后寒者。当与桂枝白虎、人参白
虎撤其在里之热。不可与夏秋 疟比例而推也。盖有是证而用是药。有故无陨。亦无陨也。惟在
速祛邪气以救胎息之燔灼。若迟疑未决。下手稍软。救无及矣。
痢 妊娠痢下。有三禁五番。一禁荡涤肠胃。二禁渗利膀胱。三禁兜涩滞气。盖荡涤则阳气
下陷。胎气愈坠。渗利则阴津脱亡。胎失荣养。兜涩则浊气愈滞。后重转加。故善治妊娠之痢者。
惟以调气为先。盖调气之法。如炉冶分金。
已败之积沫。则随气而下。未伤之津液。则统之而安。不善治痢者。惟守通因通用。痛无补法之
说。峻用苦寒荡涤。使未伤之津液。溷厕败秽之中。建瓴而下。而胃气有权者。尚可胜其药力。
譬诸引汲灌渠。一决而荡无余滓。陈腐去而仓廪自修。津气自复也。若肾气不固之人。秘藏不密。
五液尽随转利药注下。使既病之津液。更加猛利峻攻。不致精神离散。血液告竭不已。况能保其
胎息乎。夫调气之药有三善。一使胃气有常。水谷输运。二使腹满腹痛后重渐除。三使浊气开发。
不致侵犯胎元。此治妊娠下痢之大端也。所谓五审者。一审饮食之进与不进。夫下痢乃肠胃受病。
若痢势虽甚。饮食无妨者易已。故痢以噤口为最剧。在初起浊邪全盛之时。不足为虑。但要清理
积滞。饮食自进矣。若七日以后。尚不能食。脉反数盛。此必初时失于清理之故。急需调气理中。
则积沫渐下。饮食渐进矣。或初时能食。至一旬一气后。反不能食。脉息不振。此必荡涤太过。
胃气受伤所致。亦有过用芩、连、槟、朴。苦寒破气。而致呃逆呕哕者。胃气大败。最危之兆。
惟峻与温补。庶可挽回。若脉见数疾无伦。或翕翕虚大。或歇止不前。或弦细搏指者。皆胃气告
匮。百不一生矣。二审溲之通与不通。下痢清浊不分。若痢虽频。而水道顺利者。胎必无虞。若
月数将满。胎压膀胱。每多溲便频数。转胞胀 之患。切禁利水伤津。急与开提自通。但须察其
脉无过旺过硬之形。便宜补中益气。稍加泽泻、车前以升清降浊。投之无不辄应。非特妊娠为然。
即平人久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