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丸。先前白利。后变鲜血者。四物汤去地黄。加
炮姜、炙甘草、木香。先前脓血。后变赤白青黑。腹痛倍常者。驻车丸。先前脓血。后变白沫白
脓者。补中益气加炮姜、赤石脂。下利日百度。精神委顿。反不痛者。此邪气胜。正气微。不能
鼓激也。难治。有患利昼夜不及数度。而反发热。心下痞闷。不能食而呕。其有昼夜不止百度。
反脉静身凉而能食。何也。曰。利之邪客于下焦。由横连竟传大肠。原无反热之理。以中焦无病。
虽下利无度。不碍饮食。惟邪发于中焦。由横连入胃。以胃受病。自不欲食也。凡风寒伤于营卫
之中。则为疟。饮食伤于肠胃之内。则为利。而世有疟后痢。痢后疟者。此则表气不固。邪气内
犯而致也。若疟邪发泄已尽。必无复为利疾。皆由元气下陷。脾气不能升举。故风寒暑湿。得以
袭入而为利耳。又有利后似疟非疟。乃阴阳两虚。阳虚则恶寒。阴虚则发热。故寒热交战似疟也。
又有疟利齐发。疟止而痢甚者。皆是脾胃之气虚陷所致。并宜先与黄 建中。加木香、浓朴之类。
次与补中益气加姜、桂。若服后痢减而疟作。此阳气得补而与阴争也。再与补中益气少加桂、附。
助阳祛阴则愈。凡久痢年高。与产后病后。诸疮疽及泻后作痢。慎不可用攻伐之剂。急宜醒脾崇
土。补中益气加炮姜、木香。有血。加乌梅、芍药。下痢六七日。经尽。当有结粪。若至十三日
再经。结粪不出者。此胃气告匮也。慎不可更与攻克之剂。惟培养正气。庶有生机。下痢以胃气
为本。胃失生长。故恶物而不欲食。但得思食。无分何物。与之遂获愈者。此胃气胜故也。凡痢
下如鱼脑。或如猪肝。皆半死半生。下如尘腐色。大孔开如竹筒不收者。或如屋漏水。或纯下鲜
血。及如赤豆汁。唇如朱红者。皆不可治。
石顽曰。肠 之证。内经原有下血。下白沫。下脓血之异。推详脉证。大抵以白沫属寒。其
脉应沉。脓血属热。脉应滑大。
若见白沫而脉反浮。见脓血而脉反弦涩悬绝。为脉不应病。故皆主死。其扼要尤在身热则死。寒
则生。为大关捩。以肠胃受病。不当更见表热。表热则外内俱困。将何所恃而与攻救邪。更详脏腑
诸痢。咸以脉沉小为可治。血温身热主死。内经大义如此。再推仲景论痢。以身热手足温。为阳
回可治。厥逆不返。为阳绝主死。此盖指伤寒阴证而言。不可与夏秋肠 并列而论也。然下痢岂
无身热得生者。凡挟邪之痢。与时行疫痢。皆有身热。但当先撤表邪。自然身凉痢止。当知内经
所言血温身热。乃阴虚之本证。此则兼并客邪耳。及观先辈论痢。并以白沫隶之虚寒。脓血隶之
湿热。至守真乃有赤白相兼者。岂寒热俱甚于肠胃。而同为痢之说。丹溪从而和之。遂有赤痢从
小肠来。白痢从大肠来。皆湿热为患。此论一出。后世咸为痢皆属热。恣用苦寒攻之。蒙害至今
未已。即东垣之圣于脾胃者。犹言湿热之物。伤于中而下脓血。宜苦寒以疏利之。脓血稠粘。数
至圊而不能便。脉洪大有力者下之。亦认定脓血为热。曷知血色鲜紫浓浓者。信乎属热。若瘀晦
稀淡。或如玛瑙色者。为阳虚不能制阴而下。非温理其气。则血不清。理气如炉冶分金。最为捷
法。设不知此。概行疏利之法。使五液尽随寒降而下。安望其有宁止之日哉。尝见屡服黄连。虚
阳迫外。而反发热发斑者。亦有虚阳内扰。忽发除中。反骤能食者。有频用大黄。开肠洞泄。甚
至发呃吐蛔者。有大黄下咽。反胀闭不通。阴气上逆。而变中满鼓胀水肿者。凡此之类。未遑枚
举。夫天气之热。四时之正令也。因热而恣伤冰水瓜果。是逆其正气。腑脏为寒物所伤而为患也。
以逆正气之病。又以逆病情之药治之。何怪变证百出乎。虽是岁之热。较他岁倍常。是以患肠
者。较他岁亦倍常。其间总轻重不同。所见之积。一皆五色。良由五脏之气化并伤。是以五色兼
见。按五色痢。古人皆为肾病。以肾为藏精之室。所居之位。最下最深。深者既病。其浅而上者。
安有不病之理。
精室既伤。安能任蛰藏之令乎。仲景所谓五液注下。脐筑湫痛。命将难全者是也。夫以精室受伤。
五液不守之患。不知益火消阴。实脾堤水。兼分理其气。使失于气化之积随之而下。未失气化之
津统之而安。即口噤不食者。亦不出乎此法。盖肠 之属。皆缘传化失职。津液受伤。而致奔迫
无度。岂可恣行攻伐。以为不易之定法乎。历观时师治痢。无高下贤愚。必用橘皮、枳壳、浓朴、
槟榔之属。稍有赤沫。即用芩、连、芍药。水道不利。便与木通、车前。口噤不食。不出黄连、
石莲。况世所谓石连者。皆粤中草实伪充。大苦大寒。与本草所言莲子堕淤泥中。经岁取出者迥
异也。凡遇五色噤口。及瘀晦清血诸痢。每用甘草、干姜。专理脾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