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弦象。左尺稍嫌微
数。余皆微细搏指。明系阴火内伏之象。诊后。乃尊唯一详述病情。云自去冬劳心太过。精气滑
脱。加以怵惕恐惧。怔忡惊悸不宁。都门之医。峻用人参、桂、附。至岁底稍可。交春复剧如前。
遂乞假归吴。吴门诸医。咸效用参、附导火归源。固敛精气之药。略无一验。转觉委顿异常。稍
稍用心。则心系牵引掣痛。痛连脊骨对心处。或时痛引膺胁。或时巅顶如掀。或时臂股手足指甲
皆隐隐作痛。怔忡之状。如碓杵。如牵绳。如簸物。如绷绢。如以竹击空。控引头中。如失脑髓
之状。梦中尝自作文。觉时成篇可记。达旦倦怠睡去。便欲失精。精去则神魂如飞越之状。观其
气色鲜泽。言谈 。总属
真元下脱。虚阳上扰之候。细推脉证。始先虽属阳气虚脱。而过饵辛温峻补之剂。致阳暴亢而反
耗真阴。当此急宜转关以救垂绝之阴。庶可挽回前过。为疏二方。煎用保元合四君。丸用六味合
生脉。服及两月后。诸证稍平。但倦怠力微。因自检方书得补中益气汤为夏月当用之剂。于中加
入桂、附二味。一啜即喉痛声喑。复邀诊候。见其面颜精采。而声音忽喑。莫解其故。询之乃尊。
知为升、柴、桂、附升动虚阳所致。即以前方倍生脉服之。半月后。声音渐复。日渐向安。但起
居调摄。殊费周折。衣被过暖。便咽干痰结。稍凉则背微畏寒。或啜热饮。则周身大汗。怔忡走
精。此皆宿昔过用桂、附。余热内伏而寻出路也。适有石门董载臣。谓其伏火未清。非芩、连不
能解散。时值嘉平。不敢轻用苦寒。仲春载臣复至。坐俟进药。可保万全。服数剂。形神爽朗。
是后坚心服之。至初夏。反觉精神散乱。气不收摄。乃尽出从前所服之方。就正于予。予谓桂、
附阳药。火毒之性。力能上升。得参以濡之。故可久伏下焦。与龙潜水底不异。若究其源。惟滋
肾丸一方。为之正治。但既经芩、连折之于上。岂堪复受知、柏侵伐于下乎。从头打算。自春徂
夏。不离苦寒。苦先入心。必从火化。何敢兼用肉桂引动虚阳。发其潜伏之性哉。端本澄源。仍
不出六味合生脉。经岁常服。不特壮水制阳。兼得金水相生之妙用。何惮桂、附之余毒不化耶。



<目录>卷二\诸伤门

<篇名>伤饮食

属性:内经云。五脏者。藏精气而不泻也。故满而不实。六腑者。传化物而不藏。故实而不满也。
气口何以独为五脏主胃者水谷之海。六腑之大源也。五味入口。藏于胃以养五脏气。气口亦太阴
也。是以五脏六腑之气味。皆出于胃。变见
于气口。
经言。水谷之寒热。感则害人六腑。又曰。阴气者。静则神藏。躁则消亡。饮食自倍。肠胃
乃伤。此乃混言之也。分之为二。饮也。食也。饮者水也。因而大饮则气逆。形寒饮冷则伤肺。
肺病则为喘咳。为肿满。为水泻。轻则发汗利小便。上下分消其湿。如重而蓄积为满者利下之。
食者物也。因而饱食。筋脉横解。肠 为痔。又饱食劳力。伤太阴厥阴。则气口滑大于人迎两倍
三倍。或呕吐痞满。或下利肠 。当分寒热轻重治之。轻则内消。重则除下。亦有宜吐者。所谓
在上者因而越之也。然不可过剂。过则反伤脾胃。盖先饮食自伤。加之药过。脾胃复伤而气不能
化。食愈难消也。
赵养葵云。今方家治伤饮食者。以平胃散为主。出入增减。以为脾胃之准绳。平胃者。胃中
有高阜。则使平之。一平即止。不可过剂。过剂则平地反成坎矣。而枳术丸尤胜。今人以此丸为
补脾药。朝服暮饵。更有益之橘、半、香、砂者。则又甚矣。至若山楂、神曲、麦芽三味。举世
所常用者。盖山楂能化肉积。产妇儿枕痛者。用炒黑山楂。砂糖水煎服。儿枕立化。其性消积破
血。岂可轻用。曲 者。以米与水在瓷缸中。心藉曲以酿成酒。必藉 以酿成糖。脾胃在人身。
非瓷缸比。原有化食之能。今食不化者。其所能者病也。只补助其能而食自化。何必用此消克之
药哉。大凡元气完固之人。多食不伤。过时不饥。若人先因本气不足。致令饮食有伤。前药一用。
饮食虽消。但脾胃既已受伤。而复经此一番消化。愈虚其虚矣。明后日食复不化。犹谓前药已效。
药力欠多。汤丸并进。展转相害。羸瘦日增。良可悲哉。
东垣论饮食劳倦。为内伤不足之证。而王安道又分饮食伤为有余。法当消导。东垣自有枳术
丸等方。劳倦伤为不足。专立补中益气汤主治。其伤食之证。胸膈痞闷。吐逆咽酸。噫败卵臭。
畏食头疼。发热恶寒。病似伤寒。但气口脉大
于人迎。身不痛耳。宜豁痰运脾。二陈加枳、术、曲、 、山楂、香附之类。挟气脉沉。加木香、
青皮。停食感冒。芎苏散加消导一二味。食滞中宫。胸膈痞闷嗳气。发热头痛。有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