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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张氏医通-清-张璐-第70页

先呕而后泻。名曰漏气。此风热闭其腠理。上焦之气。 悍滑疾。遇开即出。经气失道。邪气内着。故有此证。千金麦冬理中汤主之。肥盛多痰者。泽泻汤主之。
走哺 下焦实热。其气内结。不下泌糟粕。而淤浊反蒸于胃。故二便不通。气逆不续。呕逆不禁。名曰走哺。人参汤主之。食已暴吐。脉浮而洪。此上焦火逆也。宜橘、半、枳、桔、浓朴、槟榔、茯苓、白术。气降则火自清。吐渐止。乃以人参、芍药补之。下闭上呕。亦因火在上焦。
宜枳、桔、陈皮、浓朴、槟榔、大黄、木香微利之。
呕苦 邪在胆经。木善上乘于胃。吐则逆而胆汁上溢。所以呕苦也。宜吴茱萸、黄连、茯苓、泽泻、生姜。邪在胆。逆在胃。胆液泄则口苦。小柴胡汤。胃气逆则呕苦。吴茱萸汤。
中酸 湿热郁积于肝。肝火逆上。伏于肺胃之间。饮食入胃。被湿郁遏。不得传化。故作中酸。所谓曲直作酸是也。佐金丸。薛立斋云。吞酸嗳腐。多属脾虚木旺。证多面色痿黄。胸膈不利举。世好用清气化痰之药。多致大便不实。食少体倦而危。当用六君子加炮姜、木香、吴茱萸。
脾肾俱虚。六君子加肉豆蔻、补骨脂。中气虚弱者。理中汤加吴茱萸。郁火。连理汤。不应。补中益气加木香、炮姜。送佐金丸。中气虚寒。必加附子。或附子理中汤。无有不愈。凡中酸不宜食粘滑油腻者。谓气不通畅也。宜食疏淡诸物。使气通利。
吐酸 内经以诸呕吐酸。皆属于热。东垣又以为寒者。何也。若胃中湿气郁而成积。则湿中生热。从木化而为吐酸。久而不化。肝木日肆。胃土日衰。当平肝扶胃。逍遥散服佐金丸。若宿食滞于中脘。平胃散加白豆蔻、藿香、砂仁、神曲。
呕水 渴欲饮水。水入即吐者。名曰水逆。五苓散。气虚。四君子去甘草。加枳、橘、生姜。
不应。六君子换赤茯苓。用伏龙肝煮汤。澄清代水煎药。
吐沫 胃中虚寒不能约束津液。故吐涎沫。宜六君子加益智、生姜。或理中汤加益智以收摄之。
吐蛔(音回) 吐蛔有寒有热。有寒热交错。寒则手足厥逆。吐出之蛔色淡白者。理中汤加乌梅、黄连、蜀椒。甚则蛔死而形扁者危矣。热则蛔色赤而多。且跳动不已。安蛔丸主之。寒热交错。则病者静而复时烦。得食而呕。蛔闻食臭出。其人当自吐蛔。乌梅丸主之。大抵吐蛔。寒热交错者多。方中都用川椒、黄连、乌梅之类。盖蛔闻酸则静。得苦则安。遇辣则伏而不动也。
若误服消克及攻虫诸药。不应。甘草粉蜜汤主之。
石顽曰。夫病有不见经论之异证。则其治亦必有不由绳墨之异法。如王御九仲君。因惊恐受病。时方晚 。即兀兀欲吐而不得出。遂绝粒不食。而起居自如。半月以来。医祷不灵。举家无措。向后醇酒膏粱。略无阴碍。惟是谷气毫不可犯。犯之辄呕。吴中名师从未有一识其为何病者。
然各逞臆见。补泻杂陈。丹方迭进。牛黄、狗宝、虎 、猫胞。总无交涉。两三月来。湿面亦得相安。但完谷一试。虽极糜烂。立时返出。延及八月。莫可谁何。偶遇一人谓言。此病非药可除。
合用生鹅血。乘热饮之。一服便安。此虽未见于方书。揆之于理。谅无妨碍。一阳之夜。遂宰一鹅。取血热饮。下咽 有声。忍之再三。少顷呕出瘀血升许。中有血块数枚。是夜小试稀糜。竟不吐出。其后渐能用饭。从少至多。无藉汤药而安。常思此病之不可解者。胃既不安稼涩。何反胜任血肉之味。今饮鹅血。呕出宿瘀顿愈。因考本草言。鹅性凉。利五脏。千金方云。射工毒虫。鹅能食之。可知其有祛风杀虫。解毒散血之功也。今用其血以开其结。确有至理。逆推受病之源。原因惊恐所致。惊则气乱。载血上逆。而兀兀欲吐。若彼时吐出。却无菀积于中。胃气阻逆之患矣。胃气阻逆。谷神得不困惫乎。其血肉可啖者。正赖脂膏。以攸利脏腑之气也。然脏腑之气。非谷不安。而安谷全赖乎血。血者。神气也。故取善消谷气之血。乘其生气未离。是可直透关钥引领宿积之瘀。一涌而胸次荡然。虽属寻常食品。而凉利五脏之功。洵不寻常。先是有人患此。绝粒三载。得此顿愈。其后中翰金淳还公郎。太史韩慕庐东坦。咸赖此霍然。远近相传。凡噎膈呕逆。用之辄效。当知噎膈呕逆。虽属胃中血枯。若中无瘀结。何致捍格不入。故取同气相感之力。一涌而荡散无余。真补中寓泻之良法。
详鹅血可以激发胃中宿滞。则生鸭血未为不可。生黄牛血亦未为不可。总取以血攻血。而无峻攻伤胃之虞。昔乔三余治一总戎。患噎膈。百药不应。乔以法激之。呕出瘀积数升而安。喻嘉言治一血虫。用法激之上涌。然后用药。法皆秘而不宣。由是类推。可以默识其旨。此与劳伤吐血之日宰鸭血。冲热酒服。同源异 。深得肘后经奥旨。足补夏子益奇方之未逮。
虞恒德治一中年妇。产后伤食。致脾虚不纳谷。四十余日。闻谷气则恶心。闻药气则呕逆。
用异功散加藿香、砂仁、神曲、陈仓米。先以顺流水煎沸。调伏龙肝。搅浑澄清取二盏。加姜、枣煎服。遂不吐。别以陈仓米煎汤。时时咽之。服前药二三剂渐安。
薛立斋治一妇。年三十余。忽不进饮食。日饮清茶三五碗。少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