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唐太宗以入冥境界。命宰相 阎立本图画。以示世人。余少年滑稽之时。未尝不在谈笑之下。一日在外因病困极。恍惚所见。与吾 家骨肉所梦同日。境界因缘。无有少异。遂绝口不敢戏谑。后读史传语录文本。始知近代以来。王公 卿士。于佛书中获大安乐者。不可枚举。故韩昌黎排之至甚。而终得法于大颠。欧阳文忠公恶之如仇敌。而 亦号为六一居士。岂非自有所得。翻然而改者欤。悲夫。世人不明佛心。而溺于佛事。故梁武帝之祸。
侯景至而不知。秦始皇欲仙。徐福去而不返。况夫琐琐胜事。而能胜其业障乎。夫业障之心。以酒为浆。
以妄为常。念念迁谢。昼夜呼吸。共一万三千五百息。一息脉行三十。元气周身。脉行八百一十丈。寒 来暑往。知诱物迷。神明流之远矣。养生之士。以此为主。则是认贼为子。岂不谬哉。故岐伯曰。
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易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也。昔有二人。就余以辩生 死事大者。一曰。人之有生也。赋性于天。养命于地。
百年之身。仁义而已。及其终也。清魂归天。浊魄归地。夫复何疑。二曰。人之生也。以身为我。
以得为强。以妄为常。虫秽之仓。愁虑之囊。或为之让。或为之攘。均为孳孳。一名残忍。一名忠良。
拘之则心目外寇。纵之则血气内戕。欲持其要。莫知所长。业识茫茫。一息不来。乌知其何往。余 各以一诗遣之。其一曰。原始要终理不讹。四非庄敬怕蹉跎。平生不践中庸地。一曲阳关没奈何。
其二曰。超凡一句绝商量。说破教君笑断肠。一切顺违生死事。莫令厌恋作心王。有人能如此。便 见养生王也。大抵桑榆之景。劳逸不同。盖劳心者甚于劳力者耳。盖为心王者。劳亦如是。逸亦如是。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也。其余扶衰润槁之方。各类于后。
\x上夫扶衰润槁之方。与前所云不摄之方。备见养生主论。兹不具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