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而为藏精宅神之本。其体虽分左右。而用实在中。故心肾交媾之所。各该三寸六分。设从两肾歧行而上。

  其去中黄。不太远乎。凡内观五脏。当观其用也。曰。肺为一身之华盖。如莲花舒叶于心之上。位正乎中。

  何以定其位于西南耶。诚如两肾之例。则西南可位。岂东南独不可位乎。曰。肺居心上。其募不与左连。但从右达。其用亦在西也。曰。其不与左连者何也。曰。地不满东南。其位常空隙不用。设肺募得与左连。地无缺陷矣。曰。然则天不满西北。何以右肾居之耶。曰。两肾之用在中。此不过其空位耳。惟右肾为空位。故与三焦之有名无形者相配。而三焦则决渎之官。水道由之而出。正以天不满西北也。曰。然则脾胃居右。其用亦在右耶。曰。胃居中。脾居右。胃中所容之水谷。全赖脾以营运。而注其气以输周身。其用即在中也。其用在中。故西方可容肺脾二脏。若脾之用在右。则置肺之用于何所乎。曰。然则肝之用何在耶。曰。肝木居于正东。东南为地之空位。其气既无主。东北为左肾之本位。其用又不存。故肝之气得以彻上彻下。全运于东方。其为用也大矣。曰。然则心之用何在耶。曰。心之外有包络。包络之外曰膻中。心者君主之官。膻中者臣使之官。是膻中为心之用也。曰。心之神明。其用何在耶。曰。神明之用。无方无体。难言也。道经云。

  太玄无边际。妙哉。大洞经曰太玄。曰无边际。曰妙哉。形容殆尽矣。禅机云。赤肉团上。有一无位真人。

  旨哉斯言。惟无位乃称真人。设有位则仍为赤肉团矣。欲窥其倪。惟在感而遂通之界。先生曰。吾浅言之。人能常存敬畏。便可识神明之所起。曰。此尧兢舜业。而为允执者也。昌多言反晦。先生一言逗出。诚为布鼓过雷门矣。因并记之。

  胡卣臣先生曰。每与嘉言接谭。如见刘颖川兄弟。使人神思清发。或体气偶有未佳。则陈琳一檄。枚氏七发。少陵五言诗。辋川几重图。无不备矣。观此论至明至正。至精至微。愧无马迁笔。为作仓公传也。

  论顾鸣仲痞块锢疾根源及治法

  顾鸣仲有腹疾近三十年。朝宽暮急。每一大发。腹胀十余日方减。食湿面及房劳。其应如响。腹左隐隐微高。鼓呼吸触之。 有声。以痞块法治之。内攻外贴。究莫能疗。余为悬内照之鉴。先与明之。后乃治之。人身五积六聚之证。心肝脾肺肾之邪。结于腹之上下左右。及当脐之中者。皆高如覆盂者也。胆胃大小肠膀胱命门之邪。各结于其本位。不甚形见者也。此证乃肾脏之阴气。聚于膀胱之阳经。有似于痞块耳。何以知之。肾有两窍。左肾之窍。从前通膀胱。右肾之窍。从后通命门。邪结于腹之左畔。即左肾与膀胱为之府也。六腑惟胆无输泻。其五腑受五脏浊气传入。不能久留。即为输泻者也。今肾邪传于膀胱。膀胱溺其输泻之职。旧邪未行。新邪踵至。势必以渐透入膜原。如革囊裹物者然。经曰。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然则肾气久聚不出。岂非膀胱之失其运化乎。夫人一团之腹。大小肠膀胱俱居其中。而胞又居膀胱之中。惟其不久留输泻。是以宽乎若有余地。今肾之气。不自收摄。悉输膀胱。膀胱蓄而不泻。有同胆腑之清净无为。其能理乎。宜其胀也。有与生俱焉者矣。经曰。肾病者善胀。尻以代踵。脊以代头。倘膀胱能司其输泻。何致若此之极耶。又曰。巨阳引精者三。曰太阳膀胱经。吸引精气者。

  其胀止于三日。此之为胀。且数十年之久。其吸引之权安在哉。治法补肾水而致充足。则精气深藏。而膀胱之胀自消。补膀胱而令气旺。则肾邪不蓄。而输化之机自裕。所以然者。以肾不补不能藏。膀胱不补不能泻。然补肾易而补膀胱则难。以本草诸药。多泻少补也。经于膀胱之予不足者。断以死期。后人莫解其故。吾诚揣之。岂非以膀胱愈不足则愈胀。胀极势必逆传于肾。肾胀极。势必逆传于小肠。小肠胀极。势必逆传于脾。乃至通身之气。散漫而无统耶。医者于未传之先。蚤见而预图之。能事殚矣。

  胡卣臣先生曰。言腹中事。如张炬而游洞天。愈深愈朗。

  袁聚东痞块危证治验

  袁聚东年二十岁。生痞块。卧床数月。无医不投。日进化坚削痞之药。渐至枯瘁肉脱。面黧发卷。殆无生理。买舟载往郡中就医。因虑不能生还而止。然尚医巫日费。余至则家计已罄。姑请一诊。以决生死远近耳。无他望也。余诊时。先视其块。自少腹至脐旁。分为三岐。皆坚硬如石。以手拊之。痛不可忍。其脉止两尺洪盛。余微细。谓曰。是病由见块医块。不究其源而误治也。初起时块必不坚。以峻猛药攻之。至真气内乱。转护邪气为害。如人 打。扭结一团。旁无解散。故迸紧不放。其实全是空气聚成。非如女子冲任血海之地。其月经凝而不行。即成血块之比。观两尺脉洪盛。明明是少阴肾经之气。传于膀胱。膀胱之气。本可传于前后二便而出。误以破血之药。兼破其气。其气遂不能转运。而结为石块。以手摩触则愈痛。情状大露。

  若是血块得手。则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