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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迎脉盛。则热聚于胃。而内生 痈。今胃脉已见沉细。其不成胃痈。而成呕血者又何耶。不知病者呕血之源。与此二者同出异名耳。热积于 中即为消。血积于中即为痈。而随积随呕。则为此证。揆其致此之繇。必以醉饱入房而得之。盖人身气动则 血动。而 精时之气。有乾坤鼓铸之象。其血大动。精者血之所化也。灌输原不止胃之一经。独此一 经所动之血。为醉饱之余所阻。不能与他经之血。缉续于不息之途。是以开此脱血一窦。今者竟成熟路矣。
欲治此病。不如此其分经辨证。何从措手乎。岂惟经也。络亦宜辨。胃之大络。贯膈络肺。不辨其络。亦孰知 膈间紧迸。肺间气胀痰胶。为胃病之所传哉。当此长夏土旺。不惟母病。而子失养。抑且母邪尽传于 子。至三秋燥金司令。咳嗽喘满之患必增。不急治之。则无及矣。今岁少阴司天。少阴之上。热气主之。运 气热也。夏月适当暑热。时令热也。而与胃中积热。合煽其虐。不治其热。血必不 止。然不难于血之止也。第患其止而聚也。聚于中为蛊为痈。犹缓也。聚于上为喘为厥。
则骤也。惟遵内经热淫血溢。治以咸寒之旨为主治。咸能走血。寒可胜热。庶于消渴痈疽两患。可无妨 碍。然必先除经病。务俾经脉下走。经气下行。后乃可除络中之病。譬沟渠通而行潦始消也。未易言也。
病者呕血经久。无法可止。父兄敦请仆往救治。告以必须议病不议药。方能用。予乃定是案。用玄明粉 化水煮黄柏。秋石化水煮知母。以清解蕴热而消瘀化疽。加甘草以调其苦。独取咸寒气味。进四剂而血 止。可谓神矣。医者果然破药性太寒。渠家果不终其用。延至八月。病者胸胁高肿数围。肺内生痈。寒热 大作。喘咳不休。食饮不入。俯几不敢动移。以致瘠肉磨穿。危在呼吸。百计强与医治。断不应命。父兄因 生仇恨。再求为其所难。以曲尽人情。只得极力治之。变证蜂出。通计免于五死而得五生。病者不戒。兼啖 生冷。肺复生痈。一夕呕痰。如猪胆状者。百十余枚。一脏两伤。竟至不起。仆焦劳百日。心力俱殚。第无 如末流难挽何哉。
胡卣臣先生曰。向传顾病治愈。竞称神仙。其后未免以成败论矣。倘 用咸寒时。遇有识者赞之。何至渴而穿井。斗而铸兵耶。然此案自堪传也。
<目录><篇名>面论顾季掖乃室奇证治之奇验属性:顾季掖乃室。仲夏时。孕已五月。偶尔下血。医以人参阿胶勉固其胎。又经一月。身肿气胀。血逆上奔。
结聚于会厌胸膈间。食饮才入。触之痛楚。转下甚艰。稍急即连粒呕出。全如噎证。更医数手。咸以为胎气 上逼。脾虚作肿。而成膈噎也。用人参之补。五味之收为治。延至白露节。计孕期已八月。而病造极 中之极。呼吸将绝。始请余诊。毫不泄露病状。其脉尺部微涩难推。独肺部洪大无伦。其喘声如曳锯。其手臂 青紫肿亮。如殴伤色。余骇曰。似此凶证。何不早商。季掖曰。昨闻黄咫旭乃室。有 孕而膈噎。得遇良治而愈。是以请救。但内子身肿气急。不识亦可疗否。余曰。此证吾视若悬鉴。不必明言以 滋惊恐。姑以善药一二剂投之。通其下闭上壅可也。季掖必求病名。余曰。上壅者。以肺脉之洪大。合于会 厌之结塞。知其肺当生痈也。下闭者。以尺脉之微涩。合于肉色之青肿。知其胎已久坏也。善药 者。泻白散加芩桔之苦以开之。不用硝黄等厉药也。服一大剂。腹即努痛。如欲产状。季掖曰。产乎。余曰。
肺气开而下行。数时闭拒。恶秽得出可也。奚产之云。再进一剂。身肿稍退。上气稍平。下白污如脓者数斗。
裹朽胎而出。旬余尚去白污。并无点血相间。可知胎朽腹中。已近百日。荫胎之血。和胎俱化为脓也。
病者当时。胸膈即开。连连进粥。神思清爽。然朽胎虽去。而秽气充斥周身。为青肿者未去也。胸厌虽宽。而 肺气壅遏。为寒热咳嗽者未除也。余认真一以清肺为主。旬余果获全痊。
顾生升恒曰。先生议内子病。余甚骇为不然。及投剂如匙开钥。其言果验。朽物既去。忽大肿大喘可畏。
先生一以清肺药。批 导 。病邪旋即解散。不二旬体复康平。抑何神耶。内子全而老母不至尸饔。幼子不至 啼饥。此身不至只影。浓德固难为报耳。因思谭医如先生。真为轩岐继后。世俗之知先生者。即谓之谤先生可 也。然而百世之下。犹当有闻风与起者矣。昆庠晚学顾升恒季掖甫谨识于案末 <目录><篇名>面论姜宜人奇证与交肠不同治法迥异属性:姜宜人得奇证。简本草经疏治交肠用五苓散之说。以为神秘。余见之。辨曰。交肠一证。大小二便。易 位而出。若交易然。古用五苓治之。专为通前阴而设也。若此证闭在后阴。二便俱从前阴而出。
拟之交肠。诚有似是实非者。况交肠乃暴病。骤然而气乱于中。此证乃久病。以渐而血枯于内。有毫厘千里 之不同。安得拟之。原夫疾之所始。始于忧思。结而伤脾。脾统血者也。脾伤则不能统摄。
而错出下行。有若崩漏。实名脱营。脱营 病宜大补急固。乃误认为崩漏。以凉血清火为治。则脱出转多。不思天癸已尽。潮汛已绝。万无是病。其年 高气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