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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士谔医话-第47页

素问,热论》皆伤寒之类,黄帝所问,岐伯所对,列举六经证据。都是统论外感。仲景《伤寒论》分经论治,分出伤寒、中风、温病、喝病、湿病五种病证。岐伯粗论大体,仲景细辨其各证也,学问之道,其始也简,其继也繁,各种学问都是如是,吾医学当亦不能逃此公例,尊问《素问》传经之病,究为热病,抑或伤寒,实缘未悉岐伯是统论外感之故。
温热诸家不外补充仲景之学说,并不是在仲景之外别树一帜,别立一说,拙著《医学南针》(世界书局出版)、《国医新话》(校经山房出版)早已详论其所以,其学说绝不抵触,总之吾人为学倘能注重证据,见某证知病在何经,某证知病在何腑,则一切高远之理论,无谓之争执,皆可扫去,而论症必以证据为依归,则古今学说,皆可一以贯之矣。
三十二、黄××君函:士谔先生惠鉴:久耳鸿名,恨未瞻韩,敬佩之深,难宣尺素,屡见先生在《新闻报,国医专刊》答复病家质疑,既详且尽,益叹先生之仁心仁术矣。求之世风浇漓,惟个人福利是图之今日,实属罕有。敬有恳者,鄙人患有多年未愈之脑漏痼疾,谨以十二万分诚意,敬求先生费数分钟之宝贵光阴,指示灵验之方。附奉病况经过,藉供参考,想先生慈善为怀,当能不弃也,千里仰教,情出至真,啣草含环,终当图报,临楮不胜拜祷之至。专叩暑安。翘企福音,望切云霓。黄鸣皋拜启病名:中医谓鼻渊,又名脑漏。西医谓慢性鼻膜炎。此病之由来,十年前,每届夏季,两颊红肿,服药数方,旋告全愈。惟口鼻间发生一种臭味,因经济困难,复不知此病之重要,因循自误,至八年之久,未尝延医诊治,此有碍身体健康及社会交际,生平引为憾事。
诊治经过:1、天虚我生主编之《家庭医药常识》载有脑漏药方,系用“斑螯”一枚以薄棉裹之,塞鼻孔立止,曾依法塞鼻数次,依然未止。
2、又承此间名医指用广霍香连枝叶一两加鸡肝捣丸,连服三剂,亦未见止。
3、中法药房之脑漏立止药,亦曾购服数瓶,又未见效。此前后两年之经过。目前病况,精神萎靡不振,办事略久,即觉头晕目眩,不时有黄色水自脑中下,香臭不闻。
现用硼酸水洗涤鼻部,已有两月,亦无效。
复函:贵恙受病之原,由于脑户受风,此症本非易治,所列药品,或补阴,或益脑,或清热,或化湿,皆是好方,皆是良法,就可惜未曾中病,此症主要疗治,当从风邪着手,敬赠小方,望请照服。
细辛一钱羌活二钱薄荷一钱苍耳子三钱清水煎透,去滓,饭后服。三十三、黄××君函:敝人向有遗精之患,不过每月只有三四次而已,因恃着贱躯健强,就没有理会它,那知在两个多月前的早晨遗过一次后,忽觉小腹隐痛,同时睾丸也随之病了起来,并且大作寒热,家父当着敝人是小肠气,就请一位内科孙某诊治,诊后也断为疝气,就开了一张药方,服了一帖药,仍是罔效。不过把寒热除掉,睾丸疼痛依然。最后的第四次,孙内科看敝人没有退动,就对家父说,这样病恐怕已变成囊痈,顶好请一位外科看看,于是家父又请了位外科刘某,看过后据说确是囊痈,并且是双囊痈,便在鄙人睾丸上每边针了一下,贴上两张膏药,又开了一张什么败毒去湿的方子,第一天没有见得大效,第二天又给刘某针了一下,换了两张膏药后,当夜便渐渐的止痛了,消肿了,第三天又针了一次,又换了两张膏药,就一点不痛的恢复原状了。谁料止痛的后二日,鄙人小便忽现白色,好象豆腐浆一般,当时很惊奇的把白尿告知刘外科,他道这是药性把湿毒驱逐得无从容身,便由小便中出来。过了十几天,小便仍是白色,方才疑心道,怎么湿毒这样多,十几天都去不尽,于是复将情形去问孙内科,他说这恐怕是糖尿病,第威德补肾丸是清尿毒的,买些服服看,敝人现已服了两瓶,仍无效验。
方悟为两位没有经验的医生所误,追悔不及。昨天友人告诉我,先生是一位救苦救难的医生,常在《新闻夜报》、《国医周刊》上给病者答复,都是把仁医仁术来为病者谋幸福,再造生趣。所以敝人把白尿的起因,和现在的病状,写给先生,请赐我一个详细的复函,感激得很。黄××敬上复函:贵恙寒热,经内科治愈,囊痈经外科治愈,平心而论,此两医不可谓无功,第小便色白,不曾愈耳。糖尿病是西医病名,中医书所不载,愧不敢对。小便如米泔水,原因极多,有因于热者,有因于湿者,亦有湿热两盛者,亦有因中虚气化无权者,尊函证据不备,恕不敢妄对。(凌波按:极有可能伤及精管,引起精液外漏,多半需行手术修补。)三十四、戴××君函:士谔先生道鉴:久仰德晖,神情时注,敬启者,因阅《金钢钻月刊》所载大作《诊馀随笔》,内有补品粥油一味,胜西药麦精鱼肝油万倍云,但鄙人素性愚钝,不解粥油意义,是否粳米粥之汁,抑或糙米粥之汁,其修治法,是否煮粥候冷上面结就之厚皮乎,甚为着疑,敢乞示教为感。事缘仆亦好学医,前年曾得陈静远道士授针灸之术,商馀研习已有数年,诊治本厂病者之外,乡间来求诊者亦不绝于门,惟屡逢阴虚气弱之贫穷病家,已不堪用针(因气血虚衰,有晕针之患,况针只能疏气、通筋、活血、利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