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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增订叶评伤暑全书-明-张凤逵-第13页

,承气汤走马之粪也。却之却之。
卷中 古今名医暑证汇论
李东垣 暑伤胃气论
刺志论云:气虚身热,得之伤暑,热伤气故也。痿论云:有所远行劳倦,逢大热而渴,则阳气内伐,则热舍于肾,肾者水脏也。今水不能胜火,则骨枯而髓虚,足不任身,发为骨痿,故下经曰:骨痿者,生于大热也。此湿热成痿,令人骨乏无力,故治痿独取阳明,时当长夏,湿热大胜,蒸蒸而炽,人感之多,四肢困倦,精神短少,懒于动作,脑气促,肢节沉痛,或气高而喘,身热而烦,心下膨痞,小便黄而少,大便溏而频,或痢出黄糜,或如泔色,或渴或不渴,不思饮食,自汗体重,或汗少者,血先病而气不病也。自时当长夏至此,已采入正款,不敢摆刖,故重出其脉中得洪缓,若湿气相搏,必加以迟,病虽互换少差,其天暑湿令则一也。
宜以清燥之剂治之,名曰清暑益气汤主之。
清暑益气汤黄 (汗少者减五分) 苍术(泔浸,去皮,各一钱五分) 升麻(一钱) 人参(去芦) 白术 橘皮 神曲(炒) 泽泻(各五分) 甘草 黄柏(酒浸) 当归身 麦门冬(去心) 青皮(去白) 葛根(各三分) 五味(九个)
《内经》云:阳气者卫外而为固也,炅则气泄,今暑邪干卫,故身热自汗。以黄 、人参、甘草、补中益气为君,橘皮、当归身、甘辛微温,养胃气,和血脉为臣,苍术、白术、泽泻、渗利除湿,升麻、葛根、苦甘平,善解肌热,又以风胜湿也,湿胜则湿不消而作痞满,故炒曲甘辛,青皮辛温,消食快气,肾恶燥,急食辛以润之,以黄柏苦辛寒,借甘味泻热补水虚者,滋其化源,以五味子、麦门冬、酸甘微寒,救天暑之伤庚金为佐也。
上 咀作一服,水二盏,煎至一盏,去粗稍热,食远服。
按:东垣意见精密。立方中和,清暑益气汤一剂近世多宗之。然气血虚弱之人,用之最宜,如遇强壮者,不能取效,且助温火,不可不斟酌也。
卷中 古今名医暑证汇论
朱丹溪 中暑论
中暑论曰:暑乃夏月炎暑也,盛热之气着人也,有冒、有伤、有中,三者有轻重之分,虚实之辨,或腹痛水泻者,胃与大肠受之,恶心者,胃口有痰饮也,此二者冒暑也。可用黄连香薷饮、清暑益气汤,盖黄连退暑热,香薷消畜水。或身热头疼,躁乱不宁者,或身如针刺者,此为热伤在肉分也。当以解毒汤、白虎汤加柴胡。如气虚者,加人参,此为伤暑。或咳嗽发寒热,盗汗出不止。脉数者,热在肺经,用清肺汤,柴胡汤、天水散之类,急治则可,迟则不救,盛火乘金也,此为中暑。凡治病须要明白辨别,慎勿混同施治,春秋间亦或有之,切莫执一,随病处方为妙。
按:暑病原有轻重,分伤冒中三款是已。但凡感暑而病者,皆从冒火而得,总谓之伤暑,其感火多而热重者,乃为中暑。以内外诸杂证分属五脏,犹为近理,至以五脏分属冒伤中三者,则误矣。其内外诸杂证,即有重轻,均从脏腑而发,若以分属之三证,岂不泥且左矣。名家亦有此误,又何以破后人之迷也?
卷中 古今名医暑证汇论
辨动得静得
丹溪曰:若暑之时,无病之人,或避暑热,纳凉于深堂大厦,凉台冷馆,大扇风车得之者,是静而得之阴证也。其病必头痛恶寒,身形拘急,肢节疼痛而心烦,肌肤大热,无汗,此为阴寒所遏,使周身阳气不得伸越。宜用辛温之剂,以解表散寒,用浓朴、紫苏、干葛、藿香、羌活、苍术之类。若外既受寒,内复伤冰水生冷瓜果之类,前药再加干姜、缩砂、神曲之类,此皆非治暑也,治因暑而致之病也。
按:静动而得,分中暑伤暑,此论出自张洁古,后皆因之。天盛暑之时,炎火若炙,无之非是,故古人闻避暑而未闻避寒,深堂广厦,正以避暑,安得入而中之?且房室阴凉,正可护卫阳气,又安得而遏伤之乎?即膏粱深处,必不能无冒暑,应接其伤暑者,亦于动中得之耳。老子曰:人能常清静,天地尽皆归。一静即可祛暑,从何而中也?至于冰水瓜果等寒物,多食自伤脾胃,亦生杂证,谓泻痢杂证,内有此物积聚则可,谓专以此致暑病则不可,若执口得寒物,身犯寒气,同冬时寒病治之,则谬以千里矣!霖按:洁古论暴以动静分阴阳,甚属不经,致启后人訾议,然亦出诸不得已也。何以言之,夫暑字从日,云暑而不云火,其义可思,盖天日之阳热,蒸地气以上腾,人在气交中,感之者为病暑。《素问 五营运大论》,谓暑以蒸之,《礼记 月令》,谓土润溽暑者是也。夏至阴生,人身所伏者阴气,暑在六气,属之君火,在脏属心,在卦属离,且离火中虚,则暑为阳热中含阴象可征,是以仲景治 ,三法鼎峙,洁古犹恐世医不明其义,故设阴暑阳暑之名以辨治。丹溪引伸洁古之意,故曰此非治暑也,治因暑天所致之病也。何等晓畅,初不料遗讥于后世也。
夫洁古所谓动而得之为阳暑者,是言藜藿之人,或奔走长途,或戮力田间,暴中天日之热为阳暑,乃动中之动也。
所谓静而得之为阴暑者,是言膏粱之人,广厦风车,恣欲无度,致损真阳,阴湿内伏,寒热外袭为阴暑,乃静中之动也。若果清静无为,真气内守,百邪亦不能侵,岂独一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