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成务之大圣人相混,
亵慢甚矣,故特考而辩之。
<目录>卷六<篇名>《脉诀》正讹属性:《四言脉决》,始自崔紫虚,嗣后校者、纂者颇多,迨至明季李士材《医宗必读》中之所着,固为尽善,而亥豕之讹,
尚有未正,彭也不才,谨陈管见,以俟高明鉴定。
【脉形主病节】“沉弱阴亏”句,“阴”字误刻,当作“阳”字。盖沉弱皆阴脉,有阴无阳,岂非阳亏。况上文有“浮 濡阴虚”句,是此句之紧对面,为可征也。注中即作“阴”字解,乃因讹承误。
【奇经八脉节】“尺外斜上,至寸阴维,尺内斜上,至寸阳维”句,注中以二脉分左右,恐未必然。李濒湖云∶“阳 维起于诸阳之会,由外踝而上行于卫分;阴维起于诸阴之交,由内踝而上行于营分,所以为一身之纲维也。”既为一身之 纲维,何得以左右分言之。且言经位,仍以三焦列于右尺,小肠列于左寸,与所着《脉法心参》之三焦分列三部,小肠 列于右尺之论,自相矛盾,此亦有讹。
【五脏本脉节】“肾在左尺,沉石而濡”句,字必有讹。按《诀》中曰“浮小为濡”。又本集《脉有相似宜辨篇》中 曰∶“濡与弱,皆细小也。濡在浮分,重按即不见也;弱主沉分,轻取不可见也。”如此则濡脉不得与沉脉并见,而此处 又何以并称耶?考诸《内经》云∶“平肾脉来,喘喘累累如钩。”因思“而濡”二字,形似“喘喘”二字,所以误刻,当 作“喘喘”读之,但久讹莫正,此何故耶?岂因“喘喘”义奥,庸浅校录,反以“喘喘”为误而改之,继而 荛悦口,
习焉而不察耶;抑因“濡”字有“ ”音,从来贤哲止作 音读之,即作“ ”字解之,而不作脉名,则于脉义似 乎不犯,所以未之或校耶?然既有濡脉,而此又以非濡脉之“濡”字混淆不清,恐不足以教天下。彭反复推敲,终不若 以《内经》“喘喘”二字易之,非惟不与濡脉相混,而与形容胃气之义,较“濡”“ ”二字更为超妙也。
“右尺相火,与心同断”句,疑有衍文。盖两尺皆肾部也,《内经》于中附上、上附上,皆言左右,而于尺则独曰“尺 外以候肾”,并不言左右,可见两尺皆肾,一定之位,右尺既亦属肾,脉亦宜同左尺之沉石矣。若与心同,则上文心脉是 浮大而散,岂此肾部亦浮大而散乎?或曰“心”字乃“肾”字之误,当作右尺相火,与肾同断,其理固通,但相火位居 命门正中,不偏不倚,不过验脉之法,附于右尺,其脉自宜以肾为主,相火为附,若读作右尺相火,与肾同断,则文法 倒装,主客不明。愚意不若直贯之,文作“右尺亦肾,相火同断”读之,方见得右尺亦属肾部,其脉自必同于左尺之沉 石喘喘矣,不过较其大小,有力无力,以征相火之衰旺,故曰同断耳。
<目录>卷六<篇名>三焦论赘言属性:尝读《难经》、叔和、启玄、诸大贤三焦论,皆谓有名无形。又读《灵枢经》曰∶密理浓皮者,三焦浓;粗理薄皮者,
三焦薄。勇士者,三焦理横;怯士者,三焦理纵。则似乎有形矣。及观李士材曰∶肌肉之内,藏腑之外为三焦;亦无形 也。而士材又以无形为误,而以《灵枢》之浓薄、纵横,如雾、如沤、如渎,以征其形。则三焦究属有形耶,无形耶?
谨赘一言以辨之。夫三焦者,即胸、膈、腹内、三空处也,诸大贤皆谓有名无形者,所以别其不同于他藏他腑之自具一 形耳,非曰无形即无其处,正欲指空处,故曰无形也。《灵枢》谓浓薄纵横者,即借胸膈腹之腔子里面为言,非另具一形 而为浓薄、纵横也。《经》又曰∶如雾、如沤、如渎,而中焦又有作如沥者,盖即指胸、膈、腹内空处之水气为喻。如果 有形,则雾乃气聚,有时而散,沤为水泡,时起时没,沥是余滴,可有可无,皆无常形,岂可比之上中二焦乎?至于下 焦如渎者,亦不过以沟渎中水道,比下焦之水道,非以沟渎之壳子相比较也。即士材所谓肌肉之内,藏腑之外,虽有其 处,原无其形,何反以无形为误,岂其意以既有其处,即不得谓之无形耶?然处与形不同,有其处,《内经》所以云云;
无其形,诸贤所以定论。先圣后贤,言似异而旨实同也。惟陈无择言有形如脂膜,疑未妥协,盖脂膜乃身中原有之物,
三焦之形如之,则又一层假脂膜也,假脂膜与真脂膜,其何以辨哉?故敢谓其未妥。
<目录>卷六<篇名>认疫治疫要言属性:疫疠之证,病家每每忌讳,医家故不明言,然口虽不必明言,心内还须认清,若认之不清,不但用药无效,而且开 口便差。认疫若何?于闻见中但有两三人病情相同者,便要留心。留心若何?病有来踪去迹,怪怪奇奇,传变迟速,不 近情理,较诸正伤寒、风温、温热、湿温、暑 等门,迥乎大异者,即疫也。脉证不必大凉,而服大凉之药,似有害而 终无害者,即疫也。脉证可进温补,而投温补之剂,始似安而渐不安者,即疫也。
治疫之法,总以毒字为提纲,凭他如妖似怪,自能体会无疑。君如不信,试观古今治疫之方,何莫非以解毒为主,
吴又可之专用大黄,非解毒乎?张路玉之酷喜人中黄,而以童便配葱、豉为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