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尚书无官脉旦夕必有失俄被旨放归田里未逾半年复召公察脉问曰某
复如何公曰今日之脉与前不同当得郡矣不超时而知杭州蔡元度枢密吴国夫人王荆公女也有疾
召公而愈叹曰天下医工未有妙如张承务者黄君谟诰授淮西提刑过当涂遇之公察脉而言曰大夫
食禄不在淮西相次还朝矣然非今日宰相所谓宰相者犹未起起则有召命不满岁当三迁又曰大夫
不病而细君病良可忧九月矣后朝廷召蔡公京用之而黄君阶此而进一岁之内皆如公言作序送公
曰余自崇宁年中授淮西提刑待次南归过当涂遇故人张子充为予切脉而言曰大夫食禄不在淮西
相次还朝矣然非今日宰相所谓宰相者犹未起起则有召命不满岁当三迁又曰大夫不病而细君病
良可忧九月今丞相蔡公当国被旨除户部郎中八月迁吏部九月长寿县君刘氏卒十二月迁左司此
数者与子充之言若合符节夫察人之脉知其病不病可治不可治故有之矣察夫之脉而知妇死生者
间或有之至于察庶官之脉而知当朝宰相之出入未之见也自非术数穷天地智识窥造化其孰能与
于此哉三年六月为之赋诗因序其略黄山楼挂斗牛星三十六峰森翠屏温泉一派渭东溟下有丹砂

赤城轩辕黄帝招广成采山饮水学长生夜半常谈内外经飘风骤雨迅雷霆独骑龙去游天庭至今山
水默通灵张君尽得其精英温润如玉清如冰放指测人无遁形三尸九虫潜震惊富贵贫贱及死生自
量多少提重轻无嫌黑白太分明片言只字皆至诚当时将相及公卿邀至在门倒屣迎其言柬 色骄
矜马须欲往人不行惠然访我来岩扃且谓连珠脉已形口不可传心可铭一饮三斗如建瓴老夫先醉
君独醒短歌不足为先声尚有史官书姓名及姑熟李公(端叔之仪)青山郭公功甫(祥正)尚书黄公

夫太尉薛公(肇明)皆与之游先是功甫有子得异疾四肢如削人视其气息仅存以命在须臾召公诊
之公曰无足忧翌日功甫饭公公曰所召何人功甫即言所召者惟吾子充一人而已公曰可增一客及
期问公何人可预此席公以郭之病子对功甫曰儿如此岂能陪燕豆公未应间力请其子同席遽授一

酒未再进疾大作涎沫皆出公令视之必有物在其间果得一鱼骨随出旧疾因顿愈有诗送公云君不
见左真人韩伯休闻名不可见今乃逢张侯张侯生新安声名满皇州探赜阴阳关寿命推短修何代无
异人志妙安可求灵丹辄起死固匪医之流衣冠乃儒者眉宇仙气浮愿言分一粒洗我千岁忧高飞出
尘寰相追汗漫游而黄公道夫序之则曰张君字子充得脉于异人来游京师能以疾证占休咎告于省
府之官累累皆中或怪其异疑用它术寓言在脉予曰不然万物堕五行数中五行之在五脏死生祸福
之变动于脉见于面闻于声乃其深切着明者也又何疑之哉其术方行于京师偶以忧还江上略书其
事以告东南好事者与之共信焉元符己卯正月二十二日 山黄裳书及绍兴间待制曾公开守徽日
视事之始因召先祖挥字子发医乃问曾出外方否对以蚤岁从先兄子充往建康公再三叹曰子充之
术非常术也不知其为此邦人询待制公乃薛公子婿尔当公在都下时乡邦前辈在国学人无不扣之
而殿院胡公汝明求诊公曰公当登第然心脉未圆俟圆则成矣后往见之许其不出此举遂中壬辰年
之第先是士夫闻公名者皆踵至沓来惟恐其后有授全齐二车者方其未有所授公诊脉谓之曰公脉
止有七日及五日有全齐二车之除乃曰张某妄人耳言我脉止有七日今五日乃有此除深怒之及七
日晨起盥嗽遽仆于地子弟视之已不可救亟召公而告其疾公曰 游脉见前以言之不可疗矣其

后作文拟扁鹊过齐见齐桓之事推美公之先见如此公归乡时承议董正封为徽守召诊其脉公曰承
议今
岁必当荫子董以为官既未该奏补亦非郊祀之年族人中亦未有可以奏官及之者疑之适宛陵幕僚
沿檄至徽亦云子充之言不独许承议亦许宛陵守矣恐不足信未逾年而 徽庙登极凡守土之臣并
得捧表恩泽先祖随侍至建康一日有一妇人扣门求药伯祖偶不在舍先祖为诊之既归则禀伯祖以
妇人六脉所受之患并所与之药伯祖云如吾弟所与药病当退矣此妇人据其脉气当婺居三年左乳
下必有黑痣或再来当问之适及三日而妇人果再扣门先祖问其所以果如伯祖之言及绍兴丙寅资
政何公铸谪居新安先祖累蒙资政招医后何公有序送之云余自弱冠游学金陵已闻张子充以医名
江东士大夫多神其术以谓其察脉非特知人之疾至于贵贱祸福期以岁月旬日若神余尝异之而恨
未识其人也后三十年余谪居新安识其弟挥方知子充为此邦人且闻其事甚详挥尝亲授指教于子
充故其议论有据切脉精审今为此邦医师之冠余居徽三年多赖其延医故特书之因以见子充之术
果不凡其传于后者犹如此也惜乎公名盛于崇宁大观时而享年止四十有九卒于南昌是日也晨起
见郡将云某之大事在今日午时后事必当累公郡将曰不至此否公曰吾诊脉血已入心矣使人俟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