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有穷已。安能绝其根哉。虽苦寒之药。通为抑阳扶阴。不过泻火邪而已。终非肾脏本 药。不能以滋养北方之真阴也。欲滋真阴。舍地黄黄柏之属不可也。且夫肝之实也。其因有 二。心助肝。肝实之一因也。肺不能制肝。肝实之二 因也。肺之虚也。其因亦有二。心克肺。肺虚之一因也。脾受肝克。而不能生肺。肺虚之二 因也。今补水而泻火。火退则木气削。又金不受克而制木。东方不实矣。金气得平。又土不 受克而生金。西方不虚矣。若以虚则补母言之。肺虚则当补脾。岂知肝势正盛。克土之深。
虽每日补脾。安能敌其正盛之势哉。纵使土能生金。金受火克。亦所得不偿所失矣。此所以 不补土。而补水也。或疑木旺补水。恐水生木。而木愈旺。故闻独泻火。不补水之论。欣然 而从之。殊不知木已旺矣。何待生乎。况水之虚。虽峻补尚不能复其本气。安有余力生木哉 。若能生木。则能胜火矣。或又谓。补水者。欲其不食于母也。不食于母。则金气还矣。岂 知火克金。土不生金。金之虚已极。尚不能自给。水虽欲食之。何所食乎。若如此则金虚不 由于火之克。土之不生。而由于水之食耳。岂理也哉。纵水不食金。金亦未必能复常也。金 不得平木一句。多一不字。所以泻火补水者。正欲使金得平木也。不字当删去。不能治其虚 。何问其余。虚指肺虚而言也。泻火补水。使金得平木。正所谓能治其虚。不补土。不补金 。乃泻火。补水。使金自平。此法之巧而妙者。苟不能晓此法。而不能治此虚。则不须问其 他。必是无能之人矣。故曰。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若夫上文所谓金木水火土更相平之义 。不劳解而自明。兹故弗具也。夫越人亚圣也。论至于此。敢不敛衽。但恨说者之HT 蚀之 。故辨。
<目录><篇名>五郁论属性:治五郁之法。尝闻之王太仆矣。其释内经曰。木郁达之。谓吐之令其条达也。火郁发之。谓 汗之令其疏散也。土郁夺之。谓下之令无壅碍也。金郁泄之。谓渗泄解表利小便也。水郁折 之。谓抑之制其冲逆也。太仆此说之后。靡不宗之。然愚则未能快然于中焉。尝细观之似犹 有可言。且折之一句。较之上四句。尢为难晓。因有反复经文以求其至。按内经。帝曰。郁 之甚者。治之奈何。岐伯曰。木郁达之。火郁发之。土郁夺之。金郁泄之。水郁折之。然调 其气。过者。折之。以其畏也。所谓泄之总十三句通为一章。当分三节。自帝曰。止木郁折 之九句为一节。治郁法之问答也。然调其气一句。为一节治郁之余法也。过者折之。以其畏 也。所谓泄之。三句为一节。调气之余法也。夫五法者。经虽为病由五运之郁所致而立。然 扩而充之。则未常不可也。且凡病之起也。多由乎郁。郁者。滞而不通之义。或因所乘而为 郁。或不因所乘而本气自郁皆郁也。岂惟五运之变能使然哉。郁既非五运之变可拘。则达之 。发之。夺之。泄之。折之之法。固可扩焉而充之矣。可扩而充。其应变不穷之理也欤。
姑 陈于左。木郁达之。达者。通畅之也。如肝性急怒气逆 胁或胀火时上炎。治以苦寒辛散而不 愈者。则用升发之药。加以厥阴报使而从治之。又如久风入中为飧泄。及不因外风之入。而清 气在下为飧泄。则以轻扬之剂举而散之。凡此之类。皆达之之法也。王氏谓吐之。令其条达 。为木郁达之。东垣谓食塞胸中。食为坤土。胸为金位。金主杀伐。与坤土俱在于上。而旺于 天。金能克木。故肝木生发之气。伏于地下。非木郁而何。吐去上焦阴土之物。木得舒畅。则 郁结去矣。此木郁达之也。窃意王氏。以吐训达。此不能使人无疑者。以为肺金盛而抑制肝 木欤。则泻肺气。举肝气。可矣。不必吐也。以为脾胃浊气下流。而少阳清气不升欤。则益 胃 升阳。可矣。不必吐也。虽然。木郁固有吐之之理。今以吐字。总该达字。则是凡木郁。
皆当用吐矣。其可乎哉。至于东垣所谓食塞 肺分。为金与土旺于上。而克木。又不能使人无疑者。夫金之克木。五行之常道。固不待夫 物伤而后能也。且为物所伤。岂有反旺之理。若曰吐去其物。以伸木气。乃是反为木郁而施 治。非为食伤而施治矣。夫食塞 胸中而用吐。正内经所谓。其高者因而越之之义 耳。恐不劳引木郁之说。以汨之也。火郁发之。发者。汗之也。升举之也。如腠理外闭。邪 热怫郁。则解表取汗以散之。又如龙火郁甚于内。非苦寒降沉之剂可治。则用升浮之药。佐 以甘温。顺其性而从治之。使势穷则止。如东垣升阳散火汤是也。凡此之类。皆发之之法也 。
土郁夺之。夺者。攻下也。劫而衰之也。如邪热入胃。用咸寒之剂以攻去之。又如中满腹胀 。
湿热内甚。其人壮气实者。则攻下之。其或势盛。而不能顿除者。则劫夺其势。而使之衰。
又如湿热为痢。有非力轻之剂可治者。则或攻或劫以致其平。凡此之类。皆夺之之法也。金 郁 泄之。泄者。渗泄而利小便也。疏通其气也。如肺金为肾水上原。金受火铄。其令不行。
原郁而渗道闭矣。宜整肃金化滋以利之。又如肺气 满。胸凭仰息。非利肺气之剂。不 足以疏通之。凡此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