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一日忽给其弟来电报,言病势已革,催其速还。宿××因来院中,求为疏方,谓前数日来信言,痰嗽较
前加剧,又添心中发热,今电文未言及病情,大约仍系前证,而益加剧也。夫病势至此,诚难挽回,因其相求
恳切,遂为疏方∶玄参、生山药各一两,而佐以川贝、牛蒡、甘草诸药。至家将药煎服,其病竟一汗而愈。始
知其病之加剧者,系有外感之证。外感传里,阳明燥热,得凉润之药而作汗,所以愈也。其从前肺病亦愈者,
因肺中之毒热随汗外透,暂觉愉快,而其病根实犹伏而未除也。后旬余其肺病复发,咳嗽吐痰腥臭。宿××复来
询治法,手执一方,言系友人所赠,问可服否。视之林屋山人犀黄丸也。愚向者原拟肺结核可治以犀黄丸,及
徐氏所论治肺痈诸药。为其价皆甚昂,恐病者辞费,未肯轻于试用。今有所见与愚同者,意其方必然有效。怂
恿制其丸,服之未尽剂而愈。
奉天赵××,年四十许。心中发热、懒食、咳嗽、吐痰腥臭,羸弱不能起床。询其得病之期,至今已迁延三
月矣。其脉一分钟八十五至,左脉近平和,右脉滑而实,舌有黄苔满布,大便四五日一行且甚燥。知其外感,
稽留于肺胃,久而不去,以致肺脏生炎,久而欲腐烂也。西人谓肺结核证至此,已不可治。而愚慨然许为治愈,
投以清金解毒汤,去黄 ,加生山药六钱、生石膏一两,三剂后热大清减,食量加增,咳嗽吐痰皆见愈。遂去
山药,仍加黄 三钱,又去石膏,以花粉六钱代之,每日兼服阿斯匹林
四分之一瓦,如此十余日后,病大见愈。身体康健,而间有咳嗽之时,因忙碌遂停药不服。二十日后,咳嗽又
剧,仍吐痰有臭,再按原方加减治之,不甚效验。亦俾服犀黄丸病遂愈。



<目录>一、医方\(七)治吐衄方

<篇名>1.寒降汤

属性:治吐血、衄血,脉洪滑而长,或上入鱼际,此因热而胃气不降也,以寒凉重坠之药,降其胃气则血止矣。
生赭石(六钱,轧细) 清半夏(三钱) 蒌仁(四钱,炒捣) 生杭芍(四钱) 竹茹(三钱) 牛蒡子(三钱,
炒捣) 粉甘草(钱半)
《金匮》治心气不足吐衄,有泻心汤,大黄与黄连、黄芩并用,后世未窥仲景制方之意,恒多误解。不知
所谓心气不足者,非不足也,若果不足,何又泻之?盖此证因阳明胃腑之热,上逆冲心,以致心中怔忡不安,
若有不足之象。仲景从浅处立说,冀人易晓,遂以心气不足名之。故其立方,独本《内经》吐血、衄血,责重
阳明不降之旨,用大黄直入阳明之腑,以降其逆上之热,又用黄芩以清肺金之热,使其清肃之气下行,以助阳
明之降力,黄连以清心火之热,使其元阳潜伏,以保少阴之真液,是泻之实所以补之也。且黄连之性肥肠止泻,
与大黄并用,又能逗留大黄之力,使之不至滑泻,故吐衄非因寒凉者,服之莫不立愈。且愈后而瘀血全消,更
无他患,真良方也。即使心气果系不足,而吐衄不止将有立危之势,先用泻心汤以止其吐衄,而后从容调补,
徐复其正,所谓急则治标,亦医家之良图也。乃世人竟畏大黄力猛,不敢轻用,即或用之,病家亦多骇疑。是
以愚不得已,
拟此寒降汤,重用赭石,以代大黄降逆之力,屡次用之,亦可随手奏效也。
或问∶后世本草谓血证忌用半夏,以其辛而燥也。子所拟寒降汤,治吐衄之因热者,何以方中仍用半夏,
独不虑其辛燥伤血乎?答曰∶血证须有甄别,若虚劳咳嗽,痰中带血,半夏诚为所忌。若大口吐血,或衄血不
止,虽虚劳证,亦可暂用半夏以收一时之功,血止以后,再徐图他治。盖吐血之证,多由于胃气挟冲气上逆,
衄血之证,多由于胃气冲气上逆,并迫肺气亦上逆。《内经》厥论篇曰∶阳明厥逆、喘咳身热、善惊衄、呕血。
煌煌圣言,万古不易。是治吐衄者,原当以降阳明之厥逆为主,而降阳明胃气之逆者,莫半夏若也。
一童子,年十四,陡然吐血,一昼夜不止,势甚危急,求为诊视。其脉洪长,右部尤重按有力。知其胃气
因热不降,血随逆气上升也。为拟此汤,一剂而愈,又服一剂,脉亦和平。
一人,年十八,偶得吐血证,初不甚剧。因医者误治,遂大吐不止。诊其脉如水上浮麻,莫辨至数,此虚
弱之极候也。若不用药立止其血,危可翘足而待。遂投以此汤,去竹茹,加生山药一两,赭石改用八钱,一剂
血止。再诊其脉,左右皆无,重按亦不见。愚不禁骇然。询之心中亦颇安稳,惟觉酸懒无力。忽忆吕沧洲曾治
一发斑证,亦六脉皆无,沧洲谓∶脉者血之波澜,今因发斑伤血,血伤不能复作波澜,是以不见,斑消则脉出
矣。遂用白虎加人参汤,化其斑毒,脉果出(详案在青盂汤下)。今此证大吐亡血,较之发斑伤血尤甚,脉之
重按不见,或亦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