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未年,运临司地寒水;癸卯、癸酉年,运临司地君火;癸巳、癸亥年,运临司地相火。六十年中,有 此六年同岁会也。
大要∶阳年先天时化,则己强而以气胜实(主胜客也),故不胜者受邪;阴年后天时化,则己弱而以气休衰(客胜主 也),故胜己者来克。被克之 后,必待时而复也。行复于所胜,则己不可前。故待得时,则子当旺,然后子为母复仇也。
又云∶阳年太过,则传所不胜而乘所胜;阴年不及,则所胜妄行,而所生受病。假令肝木有余,则时已气 盛,反薄肺金而乘其脾土;肝木不及,则土无所畏,遂自妄行,乃凌其肾水。此五行生克之理,盖胜至则复,
复已而胜,故无常气而不息。若复而不胜,则是生意已伤,而有穷尽矣。
经曰∶亢则害,承乃制,制生则化,外列盛衰,害则败乱,生化大病。
亢者,过极而不退也。当退不退,始则灾害及物,终则灾害及己。承,犹随也。以下奉上,有防之之义。
制,克胜之也。制生则化者,言有所制,则六气不至于亢而为平,平则万物生而变化无穷矣。生者自无而有,
化者自有而无。外列盛衰者,六气分布主治,迭为盛衰,害而无所制,则败坏乖乱之政行,为灾为变,生化几 乎息,而为万物之大病。大病,即灾变也。万物皆病,天地其能位乎?此亢害承制皆莫或使然,而自不能不然 者也。以天时言之,春时冬令不退,则水亢极而害所承之木。然火为木之子,由是乘土而制水,则木得化生之 令,而敷荣列秀于外。但草木虫育自有各年盛衰不同,苟无制而木被其害,则冬入于春,生化几乎息,而为天 地间之大灾变也,岂非政令败乱之极乎?以人身言之,心火亢甚,口干、发燥、身热,则脾土失养,肺金受害。
由是水乘而起,以复金母之仇,而制平心火,汗出发润、口津身凉而平矣。苟肾水愈微而不能上制,心火愈盛 而不能下退,则神去气孤,而灾害不可解矣。与七卷参看。
又曰∶有余而往,不足随之;不足而往,有余从之。知迎知随,气可与期。
言六甲有余,己则不足;不足,己则有余。若余己复余,少己复少,则天地之道变矣。
又曰∶出入废则神机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
是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四者常守,反之则灾害至矣。
出入者,天地之呼吸也;升降者,天地之化气也。毛羽裸鳞介及飞走 行者,皆生气根于身中,以神为动 静之主,故曰神机;金玉土石草木,皆生气根于外,假气以成立,故曰气立。根于中者,生源系天,其所动浮 皆神气为机发之主,故其所为也,物莫之知,是以神舍去则机息;根于外者,生源系地,故基生长、化成、收 藏,皆造化之气所成立,故其所出也,物亦莫知,是以气止息则造化之道绝矣。九窍横者,皆有出入去来之气;
九窍竖者,皆有阴阳升降之气往复于中。壁窗户牖,皆承来气冲击于人。阳升则井寒,阴升则井暖。以物投井 及叶坠空中,翻翻不疾,皆阴气所凝也。虚管溉满,捻上悬之,水固不出,为无升气而不能降也;空瓶小口,
顿溉不入,为气不出而不能入也。由是观之,升无所不降,降无所不升,无出则不入,无入则不出。群品之生,
升降出入,生气之常也。若有出无入,有入无出,有升无降,有降无升,则反生化之常道,而神去气孤,非 灾害如何?
虽然逆顺灾眚,尽皆天之气运所为也。地在人之下,大气举之也。天六动而不息,地五静而有守。
天以六气临地,地以五位承天。然天气不加君火,以六加五,则五岁而余一气,乃君火不立岁气,但以名 奉天耳。故曰∶君火以名,相火以位。言相火代君火而用事,故五岁而右迁。若地以五承六,则当六岁乃备尽 天元之气,故六期而循环,周而复始。五岁一周,则五行之气遍;六期一备,则六气之位周。五六相合,故三十 年一纪之,则六十年矣。
推之历日,根据节交气,常为每岁之主气,又曰地气。若司天、在泉、左右两间轮行而居主气之上者,曰 天气、客气也。客气乃行岁中天命,主气只奉客气之天而已。客胜主则从,主胜客则逆,二者有胜而无复矣。
主胜则泻主补客,客胜则泻客补主。
经曰∶先立其年,以明其气。每年先立运气,审其太过不及,然后以地之主气为本,天之客气加临于上为标,
以求六化之变。如气之胜也,微者随之,甚者制之;气之复也,和者平之,暴者夺之。皆随胜气,安其屈伏,
以平为期。抑考褚氏有曰∶大挠作甲子,隶首作数,志岁月日时远近。故以当年为甲子岁,冬至为甲子月,朔 为甲子日,夜半为甲子时,积一十百千万,亦有条而不紊,皆人所为也。人婴异气,疾难预拟。吾未见其是也。
吁!此一偏之见也。不知天时非凡夫可度,人身资大化有生。《明堂》诗曰∶甲胆乙肝丙小肠,丁心戊胃巳脾 乡,庚属大肠辛属肺,壬属膀胱癸肾藏,三焦亦向壬宫寄,胞络同归入癸方。
诗言人秉天地壬之气而生膀胱命门,秉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