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仲圣所 云清邪中上之疫,清邪乃无形之燥火,故宜清而不宜下。二公皆卓识,可为治疫两大法门。
允哉言乎?
<目录>卷三<篇名>痧属性:陈载庵云∶《痧症全书》中涤痧丸,失载其方,余访得之,即是龚云林《万病回春》所 载白 虎丸,用千年锻石,刮去杂色泥土为末,水飞过,丸如桐子大,每服五十丸,再视病轻重加 减,烧酒送下。此药顺气散血,化痰消滞,治青筋。(北方谓之青筋,南方谓之痧。)初觉头 疼恶心,或腹痛,或腰疼,或遍身作痛,不思饮食,即进一服,当时血散而愈。若用砭刺之 法,耗损其血,不若此方之神妙。(《松峰说疫》亦采此方,谓霍乱痧胀皆治之,惟青筋多 生冷寒湿所致,宜用烧酒,至热症或用冷水冷茶送,随症变通可耳。)又治心腹痛,及妇人 崩漏带下,或久患赤白痢,并一切打扑内伤,血不能散,服之皆大效。载庵言以此药施人治 痧症,获效果捷。千年锻石不可得,用古墓中锻石可也 长洲龙柏青霏《脉药联珠》谓痧胀之症,多属奇经,盖奇经为十二经之支流也,五脏之 清气 不升,六腑之浊气不降,譬犹五湖四渎,浸溢泛滥,尽入江河,而清浊已混,更水甚土崩,
泥沙扰混,流荡不清,井俞壅塞,故其病有痧胀之名。痧胀者,犹沙涨也。痧胀总由十二经 清浊不分,流溢入于奇经,而奇经脉现,则为痧症也。邪气滞于经络,与脏腑无涉,不当徒 以药味攻脏腑,宜先用提刮之法及刺法,使经络既通,然后用药,始堪应手。其论痧症属奇 经,未经人道,理实确而可信也。
咸丰六年,夏秋之交,杭州人患吊脚痧,吐泻腹痛,足筋拘急,不即救,一二时即死,
传有 外治神方甚验,好善之家,制药施送,救人不少,干霍乱症亦可治。七年八月,运司河下刘 某患绞肠痧,势甚危险,其邻某知柴垛桥边夏家有此药,急往乞取,治之立愈。余目击其效 ,真神药也。兹录其方,并载药价,有力预备济人,功德无量。麝香、(五钱,钱十八千九 百),母丁香 (一两,钱一百四十)、 桂心(去皮(一两二钱,钱二千二百),生香附、(一两,钱十),倭硫黄、(三两 五 钱,钱二千五百,又 合药工分二百十小痧药瓶五百三个,钱六百五十)。共药七两五钱,每一瓶贮药一分五厘,
每用一瓶,病重者用二瓶,上药研极细末,分贮小瓶,黄蜡封口,用时先将暖脐膏药烘透,
倒药末在中间,即向病者脐上贴住,一时即愈。(此方救病甚速,然药性猛烈,断不可服,
孕妇忌贴。)
绞肠痧即干霍乱,《温病条辨》谓由寒湿,其驱浊阴以救中焦之真阳,方用附子、干姜 等热 药。《伤寒论汇言》谓此症得之夏秋间,设或见腹痛脉沉,误作阴寒治疗,一进热物汤茶 酒药等,即刻闷乱而死。二说截然相反,余谓此症寒热皆有之,医者切宜审慎用药。其治之 之法,有不论寒热皆可用者,外治则取委中穴,(腿湾处。)多用热水急拍,红筋高起,刺之 出血即愈,内治则用马粪,(年久弥佳。)瓦上焙干末,滚水冲服(一方加黄土入淡黄酒煎服 。)二三钱,不知,再作服。二法皆载《温病条辨》,实良方也。(马粪并治霍乱吐泻,余曾 疗治多人。)
<目录>卷三<篇名>疟属性:周慎斋曰∶治疟之法,升其阳使不并于阴,则寒已,降其阴使不并于阳,则热已。升其 阳者 ,是散阳中之寒邪,柴、葛、羌之属,为散寒之品也。降其阴者,是泻营中之热邪,芩、知 、膏之属,为泻热之品也。盖并之则病,分之乃愈也。此盖本之王肯堂之治案,王之外祖母 年八十余,夏患疟,诸舅以年高不堪再发,议欲截之,王曰∶欲一剂而已亦甚易,何必截乎 ?乃用柴胡、升麻、羌、防、葛根之辛甘气清,以升阳气,使离于阴而寒自已,以石膏、知 母、黄芩之苦甘寒,引阴气下降,使离于阳而热自已,以猪苓之淡渗,分利阴阳,不得交并 ,以穿山甲引之,以甘草和之,果一剂而止。俞惺斋云∶读《灵兰要览》,载此方治疟屡效 ,又附随症加减法,最为精当,是金坛得意之作。又谓李士材治程武修蓝本于此,惟以白豆 蔻换穿山甲,亦其善用药处,余按∶近俗治疟多宗倪涵初,似逊此方,然以之治疟,亦不能 尽效,知病有万变,未可执一。比见王孟英《古今医案按选》论此最为精当,云∶此案但言 夏月患疟,而不详脉症,所用升散之药五种,苦寒之药三种,虽为金坛得意之作,余颇不以 为然。后人不审题旨,辄抄墨卷,贻误良多。邹润安云∶据金坛云,是使阴阳相离,非使邪 与阴阳相离也。使邪与阴阳相离犹可,言人身阴阳,可使之相离乎?斯言先得我心,余治门 人张笏山之弟,疟来痞闷欲死,以枳桔汤加柴、芩、橘、半,一饮而瘳,是调其阴阳,而使 阴阳相离也。
《左传》齐侯疥遂 ,《颜氏家训》改疥作 ,谓《说文》 二日一发之疟, 有热疟 。齐侯之病,本是间日一发,渐加重,故为诸侯忧。今北方犹呼 疟, 音皆,俗儒云病疥,令 人恶寒变成疟,此臆说也,疥癣小疾,岂有患疥转作疟乎?余谓人之疾病无常,初患疥癣,
亦所时有,若以疥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