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丸之加牛膝杜仲五味者各五钱、随进参术附汤药各一服,赖
此药力接续精神,得以半月不敢熟寐,因右肾连脊受伤,则肾间之祖气已无根矣,故不
能寐,并不能言,一寐一言,则逆气上奔欲绝,仗斯药力之猛,得以按纳,得以耐病。
如此补接药饵之后,必强进干饼压之,肠中如火烧,干饼多进,即易消化,八日后始一
大便,并无点滴瘀血,其外伤之处,以猪油代麻油,熬化头发,入十全大补,加减煎膏
以乳没收之,遍贴其处,软草浓褥,叠积三尺有余,始能着席,七日之后,气逆少缓,
半月之后,始能少寐少言,直至月余始能凭几而坐,七十余天始能两人扶立,其脊脉渐
渐接续还元,而脊骨突起半寸,终成痼疾,且自大伤之后,精力倍衰,右腿膝踝筋脉之
内,时有酸痛,因病后便在都门应酬劳苦,失于调养耳。然幸自明至理,阐破古法之定
论,认清格外之至情,得以全生。若以破瘀活血为见,则其药入口,而一缕欲绝之气,
即为上奔告竭矣。慎哉!虚实之理可不灼然明辩乎。



<目录>杂症大小合参卷二十

<篇名>全真一气汤方按

属性:天地之间,毋论胎卵湿化。凡有生之物,莫不假诸阳气以为生发之根,及其终
也。必阳气去而生气始绝,明乎此,则救生者当知其所重矣。故圣人当药制方。总为保
全此气,即因客邪为害,爰立治标之方,所谓迎而夺之,诚恐久客于身,而为元气之
贼,更为保全此气起见也。何后人不察先圣之苦心,不察病情之至理,勿详脉势之盈
虚,复昧药用之变化,勿审寒热之假真,漫将千古以上成方,强合今人相类之异症,甚
至一遇发热即为疏散,疏散勿效,消导继之,病尚不已,则茫然无措,和解寒凉迟利
之药,杂然而进,嗟乎,有是病者病当之,无是病者元气受伤而日困矣。津滋耗竭,虚
火妄升,气勿藏源,上迫喘促,理宜然也。倘不问虚实,尚为因热清火,因喘消痰,因
渴凉胃,以假有余之症,从真实热之治,未有不致元阳丧尽神气脱完而后已。至于幼科
谓之哑科,疾病痛苦,勿能告人,悉任医药,幸而中者,得以全生,蹇而厄者,率罹
其害,况芽儿神气未全,易虚易实,岂堪既受伤于病,复受伤于药,每见妄汗妄下之剂
一投,精神顿增沉困,或气短而似喘非喘,或虚极而似惊非惊,此时若不猛省,培补本
元,保全神气,尚可留一线之微阳,以为再生之根本,设或因喘而治痰理气,因惊而清
热镇心,势必将丹田所剩依稀之元阳消磨而丧尽,形骸浮越之神魂,驱逐以去身,必致
死而后己,何其惨哉!余治洪姓郎,未及一周,时当暑月,壮热多日,神气困倦,唇舌
焦燥,饮乳作呕,五心身热如烙,脉则洪数而弦,问其前服之药,乃发散消导数剂,复
疑麻疹,更为托表。余曰∶久热伤阴,阴已竭矣。复加托表,阳外越矣。若不急为敛
纳,何以续阴阳于垂绝哉!乃用熟地四钱,炒燥麦冬一钱五分、牛膝一钱二分、五味子
二分、制附子四分,煎服一剂而热退,次日更加炒黄白术一钱六分,另煎人参冲服而
愈。更治沈观祉令孙年方三岁,发热数日而见麻疹,才一日而面上尽没,神气困极,蛔
虫口出。不一而足,数日不食,下泻上喘,
唇口焦裂,五心壮热。手足指尖皆冷,脉则细数无伦,两尺更弱,医者病家,咸为疹毒
归脏,热极于胃,故蛔虫连出也。殊不知病患之神气欲脱,五脏俱困,脾虚不能健运,
何能纳食消谷?谷食久虚,虫无所食,又兼泽液枯槁,虚火熏蒸,脏腑燥热,虫难安其
身而出也。况诸麻疹,多由内伤失调,脾胃不足,是以荣气逆行,阴覆于外耳。凡血盛
气壮则色绛而 发,血虚气弱,则色白而隐伏,有何毒之轻重乎?而上退缩者,阳虚不
能升发也。有何毒之内攻乎?喘促者,气短难续也。唇焦者。脾津耗竭也。五心壮热
者,阴亏火烁也。泄泻不食者,真火衰而脾不运也。寸关细数而尺弱者,气虚血虚,虚
火浮上而不藏也。若非阴中补火,使龙雷敛纳,存此一点余阳,何以为生身活命之本?
况急则治其标,缓则治本,今日之急,本气欲脱也。《经》所谓∶有标而本之,本而标
之,以所急为标本也。倘不知所急,仍谓麻疹余毒,解利清托为事,恐神气先尽于麻毒
之先矣,况大痈肿毒,皆气血留结而成形,因何脏之虚处而发现于其部,旨本身气血中
之病也。岂真有何毒入于气血中而为害乎?岂可以俗尚解毒之方,而委人性命于垂绝?
乃以熟地六钱、丹皮二钱、生麦冬三钱、牛膝二钱、制附子六分,煎服一剂,假火假热
全消,真寒真虚毕露,神气更倦。余曰∶阴已少腹,当补气以助其发生,乃照前方另煎
人参二钱冲服,服后昏睡彻夜,神气渐爽,身热喘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