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无失,所以敢为来者言也。

苦、甘、辛、咸、淡。故天邪发病,多在乎上
,地邪发病,多在乎下,人邪发病,多在乎中。此为发病之三也。处之者三,出之者亦三也
。诸风寒之邪,结搏皮肤之间,藏于经络之内,留而不去,或发疼痛走注,麻痹不仁,及四
肢肿痒拘挛,可汗而出之。风痰宿食,在膈或上脘,可涌而出之。寒湿固冷,热客下焦,在
下之病,可泄而出之。《内经》散论诸病,非一状也;流言治法,非一阶也。《至真要大论
》等数篇言运气所生诸病,各断以酸苦甘辛咸淡以总括之。其言补,时见一二;然其补非今之所
谓补也,文具于补论条下,如辛补肝,咸补心,甘补肾,酸补脾,苦补肺。若此之补,
乃所以发腠理,致津液,通血气。至其统论诸药,则曰∶辛甘淡三味为阳,酸苦咸三味为阴。辛
甘发散,淡渗泄。酸苦咸涌泄,发散者归于汗,涌者归于吐,泄者归于下。渗为解表,归于汗
,泄为利小溲,归于下。殊不言补。乃知圣人止有三法,无第四法也。
然则圣人不言补乎?曰∶盖
汗下吐,以若草木治病者也。补者,以谷肉果菜养口体者也。夫谷肉果菜之属,犹君之德教也
;汗下吐之属,犹君之刑罚也。故曰∶德教,兴平之粱肉;刑罚,治乱之药石。若人无病,
粱肉而已;及其有病,当先诛伐有过。病之去也,粱肉补之,如世已治矣,刑措而不用。岂可以
药石为补哉?必欲去大病大瘵,非吐汗下未由也已。然今之医者,不得尽汗下吐法,各立
门墙,谁肯屈己之高而一问哉?且予之三法,能兼众法,用药之时,有按有跷
,有 有导,有减有增,有续有
止。今之医者,不得予之法,皆仰面傲笑曰∶“吐者,瓜蒂而已矣;汗者,麻黄、升麻而已矣
;下者,巴豆、牵牛、朴硝、大黄、甘遂、芫花而已矣。”既不得其术,从而诬之,予固难与
之苦辩,故作此诠。
所谓
三法可以兼众法者,如引涎、漉涎、嚏气、追泪,凡上行者,皆吐法也;炙、蒸、熏、渫、
洗、熨、烙、针刺、砭射、导引、按摩,凡解表者,皆汗法也;催生下乳、磨积逐水、破经
泄气,凡下行者,皆下
法也。以余之法,所以该众法也。然予亦未尝以此三法,遂弃众法,各相其病之所宜而用之。
以十分率之,此三法居其八、九,而众所当才一、二也。或言《内经》多论针而少论药者,
盖圣人欲明经络。岂知针之理,即所谓药之理。即今着吐汗下三篇,各条药之轻重寒温于左
。仍于三法之外,别着《原补》一篇,使不预三法。恐后之医者泥于补,故置之三篇之末,使用药者
知吐中有汗,下中有补,止有三法。《内经》曰∶知其要者,一言而终。是之谓也。



<目录>卷二

<篇名>凡在上者皆可吐式十四

属性:夫吐者,人之所畏。且顺而下之,尚犹不乐,况逆而上之,不说者多矣。然自胸
以上,大满大实,痰如胶粥,微丸微散,皆儿戏也,非吐病安能出?仲景之言曰∶大法春宜
吐。盖春时阳气在上,人气与邪气亦在上,故宜吐也。涌吐之药,或丸或散,中病则止,不
必尽剂,过则伤人。然则四时有急吐者,不必直待春时也。但仲景言其大法耳。
今人不得此
法,遂废而不行。试以名方所记者略数之∶如仲景《伤寒论》中,以葱根白豆豉汤,以吐头
痛;栀子浓朴汤,以吐懊 ;瓜蒂散,以吐伤寒
六、七日,因下后腹满无汗而喘者。如此三方,岂有杀人者乎?何今议予好涌者多也?又如
孙氏《千金方》风论中数方,往往皆效。近代《本事方》中,稀涎散,吐膈实中满、痰厥失
音、牙关紧闭、如丧神守。《万全方》以郁金散吐头痛、眩运、头风、恶心、沐浴风。近代《普济方
》以吐风散、追风散,吐口噤不开、不省人事;以皂角散吐涎潮。《总录》方中,以常山散吐疟。孙尚方
以三圣散吐发狂;神验方吐舌不正;《补亡篇》以远志去心,春分前服之,预吐瘟疫。此皆
前人所用之药也,皆有效者,何今之议予好涌者多也?
惟《养生必用方》言∶如吐其涎,令人跛
。《校正方》已引风门中碧霞丹为证,予不须辨也。但《内经》明言∶高
者越之,然《名医录》中,惟见太仓
公、华元化、徐文伯能明律用之,自余无闻,乃知此法废之久矣。今予骤用于千载寂寥之后
,宜其惊且骇也。惜乎黄帝、岐伯之书,伊芳挚、仲景之论,弃为闲物,纵有用者,指为山野无韵
之人,岂不谬哉?予之用此吐法,非偶然也。曾见病之在上者,诸医尽其技而不效。余反思之,
投以涌剂,少少用之,颇获征应。既久,乃广访多求,渐臻精妙,过则能止,少则能加。一
吐之中,变态无穷,屡用屡验,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