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虚热极 而见厥。乃热深厥亦深也。若不因发汗。而自汗出者。成注虽云。三阳热甚。终是阳明气分燥热。以故肌肉之间。自汗 时出也。成注复云。与白虎汤以解内外之热。此是合经与府俱治之义。或问白虎汤何以能解三阳之热。余答云。病至自 汗出。则太少之邪。总归阳明矣。安得不从阳明而专治之。或又问云。既从阳明而治之。何以下之而不愈。余又答云。
腹满谵语。似乎可下。要之阳明胃府气分燥热亢极者。亦致谵语。其腹满者气滞也。身重者。气困也。口不仁者。气不 和也。面垢者。气不舒也。遗屎者。气不摄也。自汗出者。气不敛也。凡此者。皆气分燥热所致也。气燥热而反用大小 承气等血药以攻之。故见头汗手足冷等变证也。白虎汤能清阳明气分热。滋肠胃中之燥。故为上证必用之药。)
<目录>卷之六\辩阳明病脉证并治法<篇名>白虎汤方属性:(此方自原论中第四卷太阳下编移附于此)
知母(六两) 石膏(一斤碎) 甘草(二两) 粳米(六合)
上四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
成氏明理论云。白虎西方金神也。应秋而归肺热甚于内者。以寒下之热甚于外者。以凉解之。其有中外俱热。内 不得泄。外不得发者。非此汤则不能解也。夏热秋凉。暑 之气。得秋而止。秋之令曰处暑。是汤以白虎名之。谓能止 热也。知母味苦寒。内经曰。热淫所胜。佐以苦甘。又曰。热淫于内以苦发之。欲彻表热。必以苦为主。故以知母为君。
石膏味甘微寒。热则伤气。寒以胜之。甘以缓之。热胜其气。必以甘寒为助。是以石膏为臣。甘草粳米味甘平。脾欲缓。
急食甘以缓之。热气内余。消烁津液。则脾气燥。必以甘平之物缓其中。故以甘草粳米为使。是太阳中 。得此汤则顿 除。即热见白虎而尽矣。立秋后不可服白虎。为大寒剂。秋王之时。若不能食。服之而为哕逆。成虚羸者多矣。徐春沂 云。立秋后云云。疑是后人所加。
李东垣云。身以前胃之经也。胸胃肺之室也。邪在阳明。肺受火制。故用辛寒以清肺。所以号为白虎汤也。
琥按白虎汤。大都是甘寒。清肺胃之剂。成注云。缓脾燥者。以胃热得清。而脾自不燥也。成注又云。太阳中 。
得此汤则顿除。此不过暂假以为用耳。至仲景云。三阳合病。用白虎汤。能兼主少阳经热。殊为不解。况上文云。面垢。
愚以面垢者。亦阳明经病。盖阳明经之脉。实循面而行故也。细审上条。全是阳明经中 证。曰腹满者。阳明之脉。循 腹里也。曰身重者。阳明脉行身之前。身以前热甚。故困极而重也。曰口不仁而面垢。及额上生汗者。阳明之脉挟口。
循两颊。上行于面而至额颅也。经云。因于暑。汗烦则喘渴。静则多言。上证虽未至喘渴。然既谵语自汗出矣。则胃中 燥热。已具喘渴之势。复何疑而不用白虎汤也。尚论篇云。此证。夏月最多。斯言甚是有理。张兼善云。活人书谓白虎 汤治中 。并汗后一解表药耳。非正伤寒药也。夫白虎汤。具载仲景之书。证治昭然明白。何为而言非正伤寒之药也。
况伤寒论言无表证者。可与白虎汤。今云汗后一解表药耳。于法既无表证。何解之有。
琥按白虎汤。活人书谓汗后一解表之药。不为误也。阳明病汗多表热不解。用之。与太阳病用桂枝汤解表之义相同。
张氏不明此义。引伤寒论言无表证者。可与白虎汤主之。殊不知仲景云无表证者。乃表无恶寒无汗等证也。今既有汗而 大热不解。其邪仍在肌肉之间斯时而用白虎。谓非仍是解表药邪。即如仲景大青龙汤中用石膏。且能治汗不出而烦躁。
则是石膏之解肌表。愈可信矣。
张兼善又云。活人书谓夏月阴气在内。白虎尤宜戒之。而明理论又云。立秋后不可服白虎。夫伤寒之法。有是证则 投是药。安可拘于时而为治哉。假如秋冬之间。患伤寒。身无表证而大烦渴。于法合用白虎汤。苟拘其时。何以措手。
若以白虎为大寒。其承气又何行于冬令乎。夏既宜戒。秋后又不可行。然则宜于何时也。
琥又按白虎汤。张氏云。于法合用。不可拘于时令。实为有理。故内台方议亦云。古人一方对一证。若严冬之时。
果有白虎汤证。安得不用石膏斯言实与张氏之论相合。但张氏云。伤寒身无表证。后用白虎汤。竟认白虎汤非解表热之 药此与仲景之论又相反矣。内台方议又云。发汗后。大热不解。多汗出。不恶寒。大渴能饮水者。用白虎汤。乃知无表 证者。但谓无恶寒汗不出证也。若阳明汗出。肌表间大热不解。仍为必用之药。
琥又按白虎汤。病患于夏秋热燥时。大宜用热邪伤气。此汤乃解阳明经与府气分燥热之药也。冬寒时所当慎用。此 为不易之论。
琥又按白虎汤。古无下走大肠之说。余曾治一人伤寒。六七日不大便。热渴。多汗谵语。饮水不解。医曾以小承气 试之。虽大便。亦不多。而病依然。医复欲以大承气下之。余往诊其脉。得洪大而长。此热伤阳明气分也。因以白虎汤 去粳米加陈皮芦根。一服后。得大便而病悉愈乃悟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