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转换之间。勿违时刻。良于是矣。夫顺证误人。或不致大害。若险证一误。则变态多端。莫可解救。

  慎之慎之。余故于兹编。名之曰痘科切要。昔余父得传于燕湖丁氏。再传于余。余复加以日历已验之见。汇成一集。不敢私秘。读发之梓。就正高明云。祟祯丁丑岁孟冬月。光禄寺署丞古歙吴元溟澄甫氏书。

  〔费氏(启泰)救偏琐言〕十卷 存自序曰。尝思道无名象。虚寂无为。威而即应。妙用无穷。不可得而思议。不独大道为然。医之为道。上关运气。下切 。而寄生命。虽曰小道。能不灵变乎哉。至痘之一证。有常有变。吉凶反复。生死尤限于日期。

  一不洞彻。而失圆转。可生之痘。陷于不起。讵以泥文执象。克任斯道乎。论痘自放点以至落痂。赖气制化其毒。

  而终始其功。以故前执此。而按期定法。据证立方。虽有不齐。大都以扶元为重。治毒为轻。防危虑患。咸以虚脱为虞。常道其宜尔也。抑知痘犯元枭烈毒。犹夫火宅。不第制化有所不受。

  连气亦为毒瓦斯。血亦为毒血矣。视变为常。而反倒置。有不速其毙耳。况时有变迁。痘多变局。试阅今之败于虚者。几上残花。毙于毒者。大林秋叶也。虚与毒之辨。似是者居多。此非成见所能别。亦非聪明所能定也。能以四大机关。一一深求而参合之。痘之不等于前。今之毙类于毒。可坐而照矣。令痘悉毙于虚。其于充实之体。当不登于幽录。乃有痘未及浆。而便有是惨者。何也。其于薄弱之躯。自不留于尘世。乃有浆不烦助。而得有以称庆者。又何也。衡其毒迫于虚。何得以虚。而忽其毒。毒之所在。命悬顷刻。亦奚暇论小而襁褓。大而早婚。与值病后哉。挈其当胜之急。得靖杀身之毒。斯见大智。余盖历来治验。笔难广记。信不诬也。妙在参其毒耳。如篇中所载。种种恶形恶色。与夫症状之猖狂。神情之扰乱。其与气虚者。固已远隔参商。更异夫内蕴不拔之毒。

  见症若虚。深潜燎原之火。见症若寒。较之暴厉而发扬者。险恶尤为莫测。恒多并形也。而色独异。并色也。而形不侔。并见症也。而所致不同。并日期也。而规则难施。细合端详。无非烈毒肆虚。尚在首尾一辙。法非不劲。

  末路尚有余氛。舍顺与逆之外。凡费推敲者。往昔容有。今殆罔不其然。是痘虽与逆邻。未得遽与逆视。而卒流于逆者。非初昧于不知。即摈于不治。有计挽回。且前且却。而存畏缩。比比皆然。以此恶局偏峰。俾不终害于偏。非得偏以偏救。何能以救其偏。妄作所以是名也。譬之冬衣裘。夏 葛。寒燠使然也。济大旱必需霖雨。治洪水自宜排决。事理当然也,行其无事而已。由来治病易。明理难。理明一任。证之纵横变态。不为似是所眩。

  不为规则所画。不致误于曲谨。亦不受衍于已甚。随在皆宜。头头是道矣。余少业儒。不获一售。既思以庸才。

  纵得幸进。于世何补。捡家藏医籍。及诸家痘疹。潜心三载。草草应事。留心于兹。前人不我欺也。殆自甲子更始。于古法所以然者。渐觉不当。所必禁者。渐觉相宜。然犹不敢自信。窃见泥古而执成规者。不第崇补助阳。

  致轻变重。重变逆。即知其痘属血热。急来缓急。同归于尽。可胜道哉。尽有本宜凉解。亦不善于参 者。幸其内无隐伏。外不甚暴。偶合于从治法。非正治当然也。却舍易而求难矣。余虽不敢贸焉从事。究所以然之故而不得。则当然者终难自信。谓其先天耶。何以今昔乃尔。谓其岁气耶。何以历年无改。苦心参究。于枕畔间。以思民病固因六气而转。六气之运。本阴阳太乙而分。时行物生。寒暑代谢。阴阳在岁位也。总持岁纪。充积其数。

  阴阳有大运也。必甲子一周。而一气之大成始伏。将来乃进。自不规规于岁位。而得满充积之数者。是则民病之改易。其应大运可知。盖大可以覆小。小难以该大。万化皆然。运于阴。阴中亦自有阳。是阴为大。而阳为小矣。

  大运于阳。阳中亦自有阴。是阳为大。而阴为小矣。逐年岁气。大运之散殊也。计岁位而纷更者。不明运气之大局也。执一局而不移者。更令造物无阴阳。化工无运气矣。是大造不分而分。不定而定。调无定准也。而却有恒。

  恒则负于久。而有以见其运之大。谓有定准也。而代巡。巡则无定局。而有以见其大而运。以证往昔痘多虚寒。

  大运在寒水也。今多烈毒。大运在相火也。相火之为令最厉。民病多暴邪。阳烈火亢。极似水。惟此运为然。

  甚则客忤中恶。人强力勇者。药缉有不及待。往往迭见。痘值其运。无惑乎血。热更多恶暴矣。间有气虚阳中之阴。终非昔之虚寒并例。往昔宁无血热阴中之阳。终非今之烈毒等象。乃知痘之不同。出自阴阳。而阳在相火。更见独异。无论与湿土寒水。阴阳殊绝。即如风木。木为父母。风且动焉。非纯阳之自乎。虽火令有待。而阳局基之。是将乘未乘之象也。如燥金。金属秋,阳燥因火。至非纯阳之后乎。虽盛余必谢。而火局犹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