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之一书。即卢扁复起。亦不能舍是。而别开 奥。倘于乡陬僻壤。证患奇难。一时罕有良医调剂。备此查考。对证用药。立能起死回生。功效匪浅。慎勿以此编易简而忽诸。

  〔黄氏(宫绣)医学求真录〕十六卷 未见〔医学求真录总论〕五卷 未见四库全书提要曰。医学求真总论五卷。国朝黄宫绣撰。宫绣。宜黄人。是书成于乾隆庚午。据其凡例。称尝着医学求真录十六卷。别钞其篇首总论。勒为五卷。以标明其宗旨。议论亦明白易解。然不无臆说。如论风土不齐。而云西北人不可温补。则未免胶柱而鼓瑟矣。

  〔徐氏(大椿)医学源流论〕二卷 存自序曰。医。小道也。精义也。重任也。贱工也。古者大人之学。将以治天下国家。使无一夫不被其泽。甚者天地位而万物育。斯学人之极功也。若夫日救一人。月治数病。顾此则失彼。虽数十里之近。不能兼及。况乎不可治者。又非能起死者而使之生。其道不已小乎。虽然古圣人之治病也。通于天地之故。究于性命之原。经络脏腑。气血骨脉。洞然如见。然后察其受病之由。用药以驱除而调剂之。其中自有玄机妙悟。不可得而言喻者。

  盖与造化相维。其义不亦精乎。道小则有志之士。有所不屑为。义精则无识之徒。有所不能窥也。人之所系。莫大乎生死。王公大人。圣贤豪杰。可以旋转乾坤。而不能保无疾病之患。一有疾病。不得不听之医者。而生杀唯命矣。夫一人系天下之重。而天下所系之人。其命又悬于医者。下而一国一家。所系之人。更无论矣。其任不亦重乎。而独是其人者。又非有爵禄道德之尊。父兄师保之重。既非世之所隆。而其人之自视。亦不过为衣食口腹之计。虽以一介之微。呼之而立至。其业不甚贱乎。任重。则托之者。必得伟人。工贱。则业之者。必无奇士。

  所以势出于相逢。而道因之易坠也。余少时颇有忠于穷经。而骨肉数人。疾病连年。死亡略尽。于是博览方书。

  寝食俱废。如是数年。虽无生死肉骨之方。实有寻本溯源之学。九折臂而成医。至今尤信。而窃慨唐宋以来。无儒者为之振兴。视为下业。逡巡失传。至理已失。良法并亡。 焉伤怀。恐自今以往。不复有生人之术。不揣庸妄。用敷厥言。倘有所补。所全者。或不仅一人一世已乎。乾隆丁丑秋七月。洄溪徐大椿书于吴山之半松书屋。

  四库全书提要曰。医学源流论二卷。国朝徐大椿撰。其大纲凡七。曰经络脏腑。曰脉。曰病。曰药。曰治法。

  曰书论。曰古今。分子目九十有三。持论多精凿有据。如谓病之名有万。而脉之象不过数十种。是必以望闻问三者参之。又如病同人异之辨。兼证兼病之别。亡阴亡阳之分。病有不愈不死。有虽愈必死。又有药误不即死。药性有今古变迁。内经司天运气之说不可泥。针灸之法失传。其说皆可取。而人参论一篇。涉猎医书论一篇。尤深切着明。至于有欲救俗医之弊。而矫枉过直者。有求胜古今之心。而大言失实者。故其论病。则自岐黄以外。秦越人亦不免诋排。其论方。则自张机金匮要略伤寒论之外。孙思邈刘守真李杲朱震亨皆遭驳诘。于医学中。殆同毛奇龄之说经。然其切中庸医之弊者。不可废也。

  〔兰台轨范〕八卷 存自序曰。欲治病者。必先识病之名。能识病名。而后求其病之所由生。知其所由生。又当辨其生之因各不同。

  而病状所由异。然后考其治之之法。一病必有主方。一方必有主药。或病名同。而病因异。或病因同。而病证异。

  则又各有主方。各有主药。千变万化之中。实有一定不移之法。即或有加减出入。而纪律井然。先圣后圣。其揆一也。自南阳夫子以后。此道渐微。六朝以降。传书绝少。迨唐人外台千金。不过裒集古方。未能原本内经。精通病变。然病名尚能确指。药味犹多精切。自宋以还。无非阴阳气血。寒热补泻。诸肤廓笼统之谈。其一病之主方主药。茫然不晓。亦间有分门立类。先述病原。后讲治法。其议论则杂乱无统。其方药则浮泛不经。已如云中见月。雾里看花。仿佛想象而已。至于近世。则惟记通治之方数首。药名数十种。以治万病。全不知病之各有定名。方之各有法度。药之各有专能。中无定见。随心所忆。姑且一试。动辄误人。余深悯焉。兹书之所由作也。

  本内经以探其源。次难经及金匮伤寒论。以求其治。其有未备者。则取六朝唐人之方。以广其法。自宋以后诸家。

  及诸单方异诀。择其义有可推试。多获效者附焉。古圣治病之法。尚可复睹。使学人有所持循。不至彷徨无措。

  至于推求原本。仍当取内经金匮等全书。潜心体认。而后世之书。亦当穷其流派。掇其精华。摘其缪误。而后此书之精意。自能融会贯通。而心有实获。则变化在我矣。乾隆二十九年四月。洄溪徐灵胎书。

  四库全书提要曰。兰台轨范八卷。国朝徐大椿撰。大椿持论。以张机所传为主。谓为古之经方。唐人所传。

  已有合有不合。宋元以后。则弥失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