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甚轻。不半日随毙。时李君已出都。有知者曰。此亦痧也。用前法挑之。亦随愈矣。余时目击其事。归而与知医者言之。卒疑信交半。无何则吾乡挑痧之法盛行矣。先是乡人有粪秽感痧。例用钱物蘸油而刮。及此多用挑。然行之大都妇人。以故为名医者不道及。考诸医书。古时未有论及。后人稍有青筋之说。仍略而不详。因而求人之信者少。疑者益多。用药之方。遂置之不论。人不幸犯是证。无得全者。噫。是可悯也。友人上陶郭君明理读书。旁搜医学。见近之患痧者日益众。而治痧者不闻。乃精心殚思。推原于小儿瘀疹之理。兼求之古方。多有不言痧。而见痧之意者。且验之。诸所救疗无或爽。因以自信。遂发愿广之天下后世。为百千万人命之救。着有玉衡一书。上陶之心切矣。上陶之功大矣。上陶尝言痧本无定脉。凡脉与所患之证。不相应者。

  即为痧之脉。痧亦无定证。或感风感食。感劳感痰。而以本证治之不效者。皆为痧之证。为立之方使知遵也。为记之验。使知信也。后以药性终之。使知用之有宜不宜。不与他证同也。上陶治痧之法。于是书乎全。而世人将读其书以治痧。兼以治上陶之所不及治。上陶之心于是大快。虽不欲居其功。功又安归哉。余既见痧之事。又信上陶之说。敢为之言。虽然。不足为愚者道也。康熙十四年乙卯重阳日。

  〔朱氏(鸿雪)方便书〕十卷 未见钱朝鼎序曰。宇内书籍。莫尊于圣经贤传,其次百家着述。有切于民生日用者。无如医,故秦火之厄。神农岐黄之编。得与壁经俱存。自后医书之广。不下八百余家。即白首其业者。尚不能遍览。况不为医者哉。吾虞朱子若瑛。贫士也,心存利济。选古今名医经验单方。集为方便书十卷。救急须知一卷,凡有疾者。不必求医。不必市药。信手拈来。立可奏效,且一览了然。贤愚共晓。家藏一册。则人可为医。调之方便。洵不诬矣。昔陆羽着茶经。王积着酒经。俱足不朽。然未若是编之有益于民生也。喜为之序。时康熙十六年三月朔日。

  〔方便书补遗〕一卷 存〔救急须知〕一卷 未见〔张氏(勇)方以类聚〕五十卷目录一卷 存自序曰。余善病。且连年同诸将士。以野为家。以幕为宇。其间风寒暑湿。加之饥饱劳役。何非病因也。则药所必需。岂敢以未达轻试。则本草纲目所必需。即以其中所附方。酌而用之。颇获效。每惜散见。查捡为难。

  适际休秣皋兰。病忽剧。其需方药为尤切。因念人之遇病也。皆犹是矣。寻瘥。遂命类而聚之。群而分之。始知纲目收方。味不多而为力专。宜入之功也。其有安卧床箐。孝子顺孙子侍。又以落落晨星。尝而进之乎。则准绳诸书。多方调护之剂。所以需先为不可败义也。因益之。不辨病名。不明病因。则方虽用。故剪截诸论。而条列之。且削原方泛滥及誉词。虑厌达人目也。能于五十卷内。会其间而备。

  运用一心。则亢害承制之理。亦在是。□即根据灵素诸家五运六气。一作痴观。未必不如周礼不可行。井田不可复。

  适足以坏人证耳。康熙十六年重阳日。关中飞熊氏题。

  余金曰。靖逆侯张勇字飞熊。国初定鼎。即仗剑出关。求见英王。王大奇之。提督甘肃。知吴三桂将反。命子云翼。间道入都。首发其奸。圣祖亲解御袍赐之。功成后谥襄壮。相传其封公梦夏侯 而生。侯薨后。葬坟掘地。得夏侯碑碣。亦奇事也。(熙朝新语)

  按 先子曰。飞熊氏未详何人。自序称连年同诸将士。以野为家。以幕为宇。知是武职。而非医家也。近阅黎士弘托素斋集。有赠将军张飞熊诗。当是其人。

  〔王氏( )万全备急方〕一卷 存自序曰。庚申夏秋之交。江南淫潦为灾。饥馑载涂。继以疫疠。大师相开府慕公既以蠲赈得请于朝。复大施方药。以疗民疾。所全活者。以亿万计。上洋曹君绿岩闻而谓余曰。我闻病有万端。药亦千变。今开府以一方疗众疾。亦有说乎。余应之曰。丹溪有言矣。杂合之病。当以杂合之法治之。今江南所患。正天行杂合之法治之。

  今江南所患。正天行杂合病也。似疟非疟。似痢非痢。治以杂合则生。治以疟痢则死。开府所传。信有本矣。

  绿岩又曰。是方也。独不可以疗众疾乎。余又应之曰。一方疗众疾者。天行病也。一方疗一病者。正病也。治天行者。不可以治正病。犹之治正病者。不可以治天行。苟不明乎十剂之宜。八方之制。而欲执古方以治今病。未必一一能活人也。虽然。余闻夫穷僻之乡。贫窭之子。与夫梯山航海之客。一旦有疾。不能猝致良医。不能猝求良药。非委命庸工。即束手视毙。以此夭枉甚众。间尝上稽农经。下考仲景以来二百七十余家之书。知天地生一物。即有一性。生民有一病。即有一治。大抵山居知木。湿居知草。渔佃者如飞走虫鱼。如油煎可以引发蛇。苏子可以吐鸡雏。鸬 杀蛊。獭髓辟尸之类。凡耳目间。仰取俯拾。何物非药。何药无治。奚必生而神灵。始能遇物辨性。身试百毒。后乃按药已病哉。所以昔贤如孙思邈张文仲张鸡峰。各有随身备急方以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