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方伎传。又载治验数则。可知其所辨非眼疾疮肿之谓矣。
〔汪氏(机)针灸问对〕三卷 存四库全书提要曰。针灸问对三卷。明汪机撰。机字省之。祁门人。明史方伎传。称吴县张颐。祁门汪机。杞县李可大。常熟缪希雍。皆精通医术。治病多奇中。即其人也。是书成于嘉靖壬辰。前有程 序。上中二卷论针法。下卷论灸法。及经络穴道。皆取灵枢素问难经甲乙经。及诸家针灸之书。条析其说,设为问答。以发明其义。
措语颇为简明。
其论针能治有余之病。不能治不足之病。详辨内经虚补实泻之说。为指虚邪实邪。非指病体之虚实。又论古人充实。病中于外。故针灸有功。今人虚耗。病多在内。针灸不如汤液。又论误针误灸之害。与巧立名目之诬。皆术家所讳不肯言者。其说尤为笃实。考机石山医家。凡所疗之证。皆以药饵攻补。无仅用针灸奏功者。盖惟深知其利病。故不妄施。所由与务奇技者异也。
〔高氏(武)针灸节要〕三卷 存四库全书提要曰。针灸节要三卷。明高武撰。是书以难经素问为主。难经首取行针补泻。次取井荣俞经合。
次及经脉素问。首九针。次补泻。次诸法。次病刺。次经脉空穴。俱颠倒后先。于经文多割裂。
鄞县志曰。高武。号梅孤。负奇好读书。凡天文律吕。兵法骑射。无不闲习。嘉靖中。武举北上。因历览塞垣。以策于当路不用。遂弃归。所言干象无不验。晚乃专精于医。治人无不立起。尝慨近时针灸多误。手铸铜人三。男妇童子各一。以试其穴。推之人身。所验不爽毫发。所着射学指南。律吕辨。痘疹正宗。针灸聚英发挥直指。各三十卷。行于世。
〔针灸聚英发挥〕八卷 存引曰。扁鹊有言,疾在腠理。熨 之所及。在血脉。针石之所及。其在肠胃。酒醪之所及。是针灸药三者得兼。
而后可与言医。可与言医者。斯周官之十全者也。曩武谬以活人之术止于药。故弃针与灸。而莫之讲。每遇伤热入血室。闪挫诸疾。非药饵所能愈。而必俟夫刺者。则束手无策。自愧技穷。因悟治病犹对垒。攻守奇正。量敌而应者。将之良。针灸药因病而施者。医之良也。思得师指。而艰其人。求之远近。以针鸣者。各出编集标幽玉龙肘后流注神应等书。其于抚针补泻。尚戾越人。从卫取气。从荣置气之说。复取素难而研精之。旁究诸家。又知素难为医之鼻祖。犹易为揲蓍求卦之原。诸家医流。如以钱掷甲子起卦。勾陈玄武。 蛇龙虎。断古凶。似易而乱易也。后世针灸。亦若是尔。呜呼。不溯其原。则昧夫古人立法之善。故尝集节要一书矣。不究其流。则不知后世变法之弊。此聚英之所以纂也。安故狃近者。犹曰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诗变而骚。君子取之。郡县者封建之变。租庸者井田之变。后人因之。固足以经国治世。奚怪于针灸之变法哉。奚是古非今为哉。岂知封建井田变。
而卒莫如周之延祚八百。针灸变。而卒莫如古之能收功十全。如使弊法而可因。则彼放荡逾闲者。可以为礼。以之安上治民。妖淫愁怨者。可以为乐。以之移风易俗哉。夫易谓穷斯变通久。素难者。垂之万世而无弊。不可谓穷不容于变而自通且久也。周子谓。不复古礼。不变今乐。而欲至治者远。然则不学古医。不变今俗。而欲收十全之功者。未之有也。兹续编诸家。而折衷以素难之旨。夫然后前人之法。今时之弊。司命者知所去取矣。时嘉靖丙午冬十二月吉日。四明梅孤高武识。
四库全书提要曰。“针灸聚英四卷。明高武撰。武始末未详。是书以经络穴法类聚为一卷。各病取穴治法为一卷。诸论针灸法为一卷。各歌赋为一卷。凡诸书与素问难经异同者。取其同而论其异。故以聚英名书。其所搜采。惟铜人明堂子午。及窦氏流注等书。余皆不录。”按此书原八卷。提要以为四卷者。唯据其凡例所言。未熟读全书。故致误耳。
〔针灸大成〕四卷 未见按上见于浙江通志经籍类。
〔沈氏(子禄)经脉分野〕佚〔徐氏(师鲁)经络全书〕二卷 佚自序曰。嘉靖末年。余友沈君承之手一编见示曰。此予所述经脉分野也。子深于医者。幸为我订而序之。
予谢不能。沈君祈请再三。往复不置。乃应曰。诺。予时方注礼记。未有以应也。已而沈君从计偕士之京师。居岁余。竟无所遇而还。郁郁不得志。遂病以死。久之礼注脱稿。乃受书而卒业焉。其书自巅放趾。条析分明。一本内经及诸大家之说。而时参以己见。可谓博洽君子。称名家矣。惜其引证繁复。补益太过。则其见托订正之意。
良非虚也。昔吴季子挂剑于徐君之墓曰。吾已心许之矣。况于口诺者乎。窃惟先君早学斯道。洞究大旨。予不肖弗克缵承先绪。改而从儒。儒幸晚成。犹及先君之存。旦夕过庭。每口授内经诸家之论。以为邪客诸脉。 疾乃生。所谓脉者。非独寸关尺之谓也。盖脉之在人身也。有经。有络。有筋。而经有常奇。络有大小。又各有直有支。有正有别。有正别诸阴之别。皆为正。而筋亦有宜有支有别。其传注之所。曰端。曰俞。曰上。曰下。曰内。
曰外。曰前。曰后。曰中。曰间。曰侧。曰交。曰会。传注之名。曰上。曰下。曰出。曰入。曰径。曰直。曰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