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然哉。又曰。小儿无补法。此俗说之误也。钱陈二先生之法无是也。然世之持是说以杀人者多矣。可不戒欤。又曰。大人小儿。其剂异制。所以然者。大人之肠胃大。其剂宜丰。小儿之肠胃小。其剂宜约。法固然也。且儿亦有大小。襁褓之儿。剂不可同于髫。髫 之儿。剂不可同于成童。□□胃之不堪。必有所伤。是以治者慎之也。□□攻伐之剂者。必审察其真。
毋眩不足为有余。中病即止。徐而调之。病必善愈。不止者。命之曰过剂之伤。儿之忧也。治者慎之。又曰。子母一体也。况未食之儿。全资母乳。其感通尤速。故母病子病。母安子安。由此言之。凡诊儿病者。不可不察其母矣。但疗其母。子病自愈。一则药之气味。酿乳汁中。入儿之腹。一则母病既去。儿饮善乳。二者儿皆有得愈之道。诚疗儿之善术也。若母无他疾。其儿自病。然儿甚苦于服药者。亦当与母服之。药从乳传。其效与儿自服药等。吾盖屡拭之。非漫云也。又曰。大人小见。其治同也。夫何故五行生克。其理一焉耳。治病而不本诸五行之生克。其盲其聋。其愦愦者欤。兹吾所惧而弗敢也。且吾所论集保婴方治。多可通于大方脉治者。在识者善用之而已。又曰。
诸所集或多旧方。盖欲其备。非谓按方即可施治也。旧方多因当时病者而制。与今人所患病情。未必悉合。大率未可遽用。宜审酌之。噫。凡先人所以剖玄示要。谆谆以诲小子者。可谓详且至矣。余小子安敢忘诸。安敢忘诸。
夫玄微之语。切要之论。乃稚科之指南也。业者不可不知也。读保婴书,而不通是论。其待转户而亡其枢。挈裘而亡其领者欤。恶乎可哉。恶乎可哉。遂谨述先人之语。而次序记之。用置诸卷首。先人讳铠。字良武。素业儒。
为郡学生,以明医征。弘治年间。为太医院医士。今赠院使。所着述甚多。此特其一耳。平生履历。纪于学士大夫。载于家乘及墓志为详。兹不赘及。嘉靖三十四年。岁次乙卯。九月朔旦。奉政大夫太医院院使致仕男薛己谨书。
四库全书提要曰。保婴提要八卷。明薛铠撰。铠字良武。昊县人。宏治中。官太医院医士。是编分门纂辑。
于幼科证治。最为详悉。其论乳下婴儿有疾。必调治其母。母病子病。母安子安。且云小儿苦于服药。亦当令母服之。药从乳传。其效自捷。皆前人所未发。其子太医院院使己又以其所治验。附于各门之后。皆低一格书之。
后人集己遗书。为薛氏医案。此书亦在其中。考卷首苏州府知府林懋举序。有请己纂而约之之语。疑铠但草创此书。其编纂成帙,则实出己乎。后人收入己书。盖由于此。此本为嘉靖丙辰所刊。犹未编医案以前。单行之帙也。
按〔王氏(纶)节斋小儿医书〕未见按上见于浙江通志。引黄氏书目。
〔刘氏(锡)活幼便览〕二卷 存自序曰。古人谓良医治未病。犹良相治未乱。盖防微杜渐。远虑深谋。则祸乱无自而作。深根固本。思患预防。则疾病无自而生。斯理也。虽调摄者不可不知。而养子者尤不可不谨也。古人育子。深明此理。不惟节爱养于形生之后。且谨胎教于未生之先。不惟审医疗于有疾之日。且预防慎于未病之时。故其生子。气质自异。形体自充。既无庸恶陋劣之质。亦无夭折卒暴之患。今之养育者不然。在孕则胎教无素。致使受邪于胚胎之时。养育则专事姑息。又使过伤于萌芽之际。日积月累。酿成疾。受病二三分。父母尚不省悟。至五六分。方知就医。若遇明哲之士。不致谬妄。亦能挽危挽安。倘遇无知鄙夫。不究病源。不治根本。乘急射利。妄投药饵。卒致告变。
此皆父母不谨于始。有以致之也。可胜叹哉。予以童医。世居新安。自幼迄今。继述斯业。凡见小儿疾患。得于时令天行者。虽尝随病救治。亦能取效万一。然穷乡远邑。耳目之所不及者。岂能一一救济。而人人晓告之哉。
古人云。施药不如施方。盖药之所及有限。而方之所及无穷。予窃以为施方使治已病。又不若示法使治未病也。
古方古法。虽详着于演山省翁活幼口议。全幼心鉴。钱氏陈氏诸家之书。大行于世。然皆繁多散漫。人不能遍观而尽识。至于吾但心法独得之妙。又皆得之于家传口授。不能家喻而户晓。于是选择诸书。参互祖训。取其养育切要者。三十余条。编为一书。名曰活幼便览。前三十余条。首明保胎原本之理。次着随时爱养之法。使人视此以为抚育之节。而不为姑息所害。后百余条。各究受病之原。附带经验急救之方。使人因此以识治疗之理。而不为医家所误。间有禀受亏欠。赋命短促。而夭折疲癃之患。素定于成形之初。亦非医疗所能全活。又皆备录于其间。使人知此。而不妄归罪于医也。噫。小儿之科。古称为难。微言奥理。千变万化固非一帙所能尽述。然而大略大法。亦不外此。故敢僭越编集成帙。刊行于世。庶几远迩举知养育治疗。而不致于迷惑失措也。若夫因时制宜。随机应变。不泥古人之陈迹。□又神圣工巧之能事。岂吾庸愚所能预言者哉。正德五年岁舍庚午孟春下浣。新安刘锡书。
〔彭氏(用光)原幼心法〕国史经籍志三卷 存〔亡名氏保婴得效方〕未见〔幼幼全书〕未见按上见于古今医统。
〔鲁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