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佚陈振孙曰。外科保安方三卷。知兴化军毫社张允蹈家藏方。龚参政茂良刘太史夙为之序跋。
〔亡名氏五发方论〕书录解题一卷 佚陈振孙曰。五发方论一卷。不知名氏。亦吴晦父所录。
〔李氏(世英)痈疽辨疑论〕二卷 存史弥忠序曰。余尝观隋大业中巢元方等。着诸病源候论。其论痈疽诸证。固多本于古书。但能定人以必死之期。而未尝示人以救死之方。然则此书流传于世。见之者毛骨竦立而已。果何益乎。近时陈无择三因方盛行。所谓病有三因者。实原于金匮要略。非臆说也。其为痈疽叙论。谓阴滞于阳则发痈。阳滞于阴则发疽。而此二毒。发无定处。常以脉别之。浮洪滑数则为阳。微沉缓涩则为阴。阴则热治。阳则冷治。可谓明白简易矣。然考其所用之方。则不能无疑。如乳香连翘。与漏芦二汤。及洪丞相所序内补散。固已明言不可守此一法。而普攻之矣。但谓内因则用远志。外因则用大黄。不内外因则用甘草。所谓阴则热治者。初未尝有方及之。后虽有内塞散一方。亦用附子。
但施之于热退脓血不止之时。非是用于其疾兴作之际。则夫热治之说。竟成泯默而无传可乎。余弟定叔得此疾于积年患渴之后。不数日间。肿大如杯。势极可虑。不敢轻用外科。父子兄弟。相与为谋。惟有李君太医。老成更练。可付兹事。丞致礼招之。至则诊其脉。察其证。遽举手相贺曰。此阴病也。见得甚明。无唐过忧。但用多备雄附等料耳。暨服其药数日。病者大觉烦躁。且索冰水。沃手盥湔。至呼诸子来前。而诰李君曰。汝以附子杀我。
我死。儿辈忍不从汝取偿吾命乎。李君但笑而唯唯。不得已而应之曰。今夜乃住此药。退而语诸子曰。今正是服附子时。舍则无药可进。况病患饮食精神。皆不失常。疮溃而脓如涌泉。皆善证也。非服附子之功而何。但用附子。稍杂以他剂而进之。使不能别其气味。斯可矣。诸子如其言。遂收全功。病涉数月。用附子逾三百之数。皆余所目击。向使李君初无定见。终无定力。顾不殆哉。余于此尤惜陈无择三因方证治。未及处热治之方也,李君世攻外科。壮岁从古绾陆从老学。指下明彻。如洞见肺腑。用药亲切。如射必中的。晚岁遂为吾乡独步。一日与余言。今老矣。且惮于出入。然医书之备。莫盛于今日。学人傥能按图而索焉。十岂不能得其五六。但痈疽一证。
实为至危之疾。乃绝无所谓热治之方。后学何所考据。况近世有不幸而罹此疾者。多发于阴。如忧虑郁结。色欲过度。阳气衰弱。荣卫不调。非阴类乎。某辄犯不韪。着辨疑论。仍以常用既效之方。具述于后。因欲命工刻梓。
以广其传。幸不靳一语。与之即可。则其为不费之惠。夫岂浅浅。弥忠当不文辞。而此论不必以文而行远。于是乎书。淳 壬寅季秋既望。端明殿学士金紫光禄大夫致仕史弥忠序。
李世英跋曰。仆年过从心。历医五十余载。耳闻目见。受此病者。十中仅有三二可保其生。缘此病有阴阳缓急之异。盖医者不决。使病者惶怖。世英仅将家传积世秘效之方书。参考古今诸家之论。并亲承前辈诸老先生指证之教。编成一帙。命曰痈疽辨疑论。其实只欲辨明阴阳之疑惑。次用药剂之轻重。非敢为赘言也。更望四方高明之士。洞烛此书。或恐语未能尽善。悉为考证。庶得旨要谛当。欲广流传。深愿家家尽晓。人人自会。或城邑市井。犹可命医。或道途阻。深山大泽。忽感此疾。仓卒之间。命医未及。但将此书详览。先别阴阳。随证施治。
庶不致阴阳错缪。举获康宁。为利益小补哉。时大岁壬寅淳 二年仲冬晦日。雪岩李世英少颖书。
〔陈氏(自明)外科精要〕医藏目录三卷 存陈自明序曰。凡痈疽之疾。比他病最酷。圣人推为杂病之先。自古虽有疡医一科。及鬼遗等论。后人不能深究。于是此方沦没。转乖迷涂。今乡井多是下甲人。专攻此科。然沾此疾。又多富贵者。内经云。大凡痈疮。多生于膏粱之人。仆家世大方脉。每见沾此疾者。十存一二。盖医者少有精妙能究方论者。问读其书。又不能探颐索隐。及至临病之际。仓卒之间。无非对病阅方。遍试诸药。况能疗痈疽。
持补割。理折伤。攻牙疗痔。多是庸俗。不通文理之人。一见文繁。即便厌弃。病家又执方论。以诘难之。遂使医者鼯鼠技穷。中心惶惑。当下不下。悠悠弗决。迁延日久。遂令轻者重。重者死。又多见生疽之人。隐讳者众。
不喜人言。是痈疽发疾。但喜云只是小小疖毒而已。及至孔洪。遂致不救。又有病家猜鄙。吝其所费浩瀚。不肯请明了之医。而甘心委命于庸俗之手。或有医者。用心不臧。贪人财利。不肯便投的当伐病之剂。惟恐效速。而无所得。是祸不极。则功不大矣。又有确执一二药方。而全无变通者。又有当先用而后下者。当后下而先用者。
(多见一得疾之初。便令多服排脓内补十宣散。而及增其疾。此药是破后排脓内补之药。而洪内翰未解用药之意。
而妄为序跋。以误天下后世者众矣。陈无择云。当在第四节用之。是也。)又有得一二方子。以为秘传。惟恐人知之。穹贵之人。不见药味。而不肯信服者多矣。又有自知众人尝用已效之方。而改易其名。而为秘方。或妄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