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汗出,时或恐惧欲死。经查心电图发现sT段下降,T波倒置,心房纤颤,为此又加用了扩张冠状动脉的药物,但症状却仍日甚一日。为此不得不请教高明之师指教之。此时恰遇刘渡舟老师在我所带实习,乃邀会诊。云:脉沉弦紧而促,乃心阳不振,寒水上冲之候,宜苓桂剂。处方:茯苓15克,白术6克,桂枝9克,炙甘草10克。
服药4剂,诸证大减,血压亦由190/100mmHg降至120/90mmHg,继服10剂,诸证大部消失。
问曰:老师何故应用苓桂术甘汤而不用养阴平肝?桂枝辛甘而温多数医家认为其能升高血压,何老师反用也?答曰:高血压病并不都是肝阳证,绝对不可认为高血压病即是肝阳上亢,本证之加剧就在于此,而有效亦在于此。
3.肝阳上亢,镇降力薄,病重药轻,其功不著
雷××,女,40岁。
4个月来,头重脚轻,如坐舟船,站立不稳。医诊高血压病。先以西药降压药治之,开始有效,但1周后效果再不显著。又以中药滋阴平肝之药治之,亦是开始有效,一周后再不见效。细审其证,除血压高外,并见眩晕,印堂穴部红赤,面部红晕上冲,舌苔白,脉弦长上入鱼际。综合脉证,思之:张寿甫《医学衷中参西录》云:“风名内中,言风自内生,非风自外束也,《内经》谓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盖肝为木脏,于卦为巽,巽原主风,且中寄相火,征之事实,木火炽盛,亦自有风,此因肝木失和,风自肝起,又加以肺气不降,肾气不摄,冲气胃气又复上逆,于斯脏腑之气化,皆上升太过,而血之上注于脑者亦因之太过……是以方中重用牛膝以引血下行,此治标之主药。而复深究病之本源,用龙骨、牡蛎、龟甲、芍药以镇熄肝风,赭石以降胃降冲,元参、天冬以清肺气,肺中清肃之气下行,自能镇制肝木……间有初次将药服下转觉气血上攻而病加剧者,于斯加生麦芽、茵陈、川楝子即无斯弊。盖肝为将军之官,斯性刚果,若但用药强制或转激发其反动之力,茵陈为青蒿之嫩者,得初春少阳生发之气;与肝木同气相求,泻肝热兼疏肝郁,实能将顺肝木之性;麦芽为谷之萌芽,生用之亦善将顺肝木之性,使不抑郁;川楝子善引肝气下达,又能折其反动之力。方中加此三昧,而后用此方者,自无化虞也。”又思前用滋阴平肝之药不效者:一重镇之力不足,病重药轻也;二未予降肺胃之气也;三未予疏肝也;四未予泻火也。因拟镇肝熄风汤。处方:怀牛膝15克,生赭石30克,生龙骨15克,生牡蛎15克,生龟甲15克,生白芍15克,元参15克,天冬15克,川楝子6克,生麦芽6克,茵陈6克,甘草3克。
服药4剂,其证全失,血压亦恢复正常。为痊愈计,又服药30剂,其病果愈。
慢性肺源性心脏病
1.膈间支饮,但从肺治,病位不同,焉治有效
霍××,男,38岁。
喘息性支气管炎6年多,肺心病2年多。医始以西药治疗,往往可以很快控制。2年以后,咳喘气短逐渐加重,但每次发病应用西药治疗不如以前有效,有时l~2个月才能控制,至第三年时,每次发病,应用西药几乎不起什么作用。不得已,又请中医以宣肺化痰,清热定喘或化饮宣肺等进行治疗。开始时,还算基本有效。但至近两年半以来,不管中药、西药都不见效。为此不得不住院2年之久,但时至今日,昼夜冬夏仍然天天作喘。细查其证:除喘咳短气之外,并见其神疲纳呆,颜面、口唇、舌质、爪甲、指趾、四肢均青紫,颜面、肢体浮肿,脘腹胀满,按之则痛而短气更甚,舌苔薄白,指趾厥冷,脉弦紧而数或时见促结而涩。综合脉证,因思仲景有云:“膈间支饮,其人喘满,心下痞坚,面色黧黑者,木防己汤主之。”“支饮不得息,葶苈大枣泻肺汤主之。”此病饮邪阻于膈间、胸膈,而诸医多从肺治所致也。法拟木防己汤加减苦辛并用以散结气,葶苈泻肺逐痰饮。处方:防己10克,人参10克,桂枝10克,生石膏15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葶苈4克,紫菀10克。
服药4剂,诸证稍减;服药20剂后,停止吸氧亦不见病情加重;服药30剂时,食欲、精神明显好转,浮肿消失,并可以自由活动。服药至60剂时,紫绀消失,一切生活均能自理,服药至90剂时,除上楼时微见气短外,别无明显不适。
2.痰饮阻肺,气阴两伤,肾气不纳,不去扶正,反予攻邪,因作危殆
刘××,女,78岁。
2年前因气胸而行左肺切除术,术后一直精神较好。4个多月前,突患支气管炎,虽遍请中、西诸医治疗不见好转。2周前又因肺部感染而病情更加严重。为此不得不住院治疗。住院3天后,突见高热达39.8℃,呼吸更加困难,全身浮肿,紫绀,尿少,神志时清时昧。急请专家会诊。诊为慢性支气管炎合并感染,肺心病,肺心脑病,数小时后,神志已完全不清。察其神昏谵语,呼吸极端困难,紫绀,浮肿,舌苔黄厚,舌质紫暗,脉虚大紧数时或见促。再察前医所用之药,除西药外,中药或为定喘,或为小青龙,或为苏子降气。因思患者年高体衰,气阴大伤,肾气不纳,若再予祛邪伤正,则不久于人世也。急处补气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