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咳为方:黄芪15克,地骨皮10克,紫菀10克,党参10克,茯苓10克,柴胡10克,半夏10克,知母10克,生地10克,白芍10克,麦冬10克,肉桂10克,甘草10克。
处方刚毕,某医云:既日寒饮,当用温药,何方中大用知母、地骨皮之清肺热也?答曰:弦紧为寒脉,自当用温药,此所以加肉桂之意也。然非仅见弦紧,且见数象,数者热也,且前已询及痰难咯出,口干舌燥,亦有热象,寒饮郁久化热,故寒热并用也。又问:方中用柴胡为何也?柴胡为肝胆药而用于肺疾,其理难解?答曰:仲景《金匮要略》云:“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旺不受邪,即勿补之;中工不晓相传,见肝之病,不先实脾,惟治肝也。夫肝之病,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酸入肝,焦苦人心,甘人脾。脾能伤肾,肾气微弱,则水不行;水不行,则心火气盛;心火气盛,则伤肺,肺被伤,则金气不行;金气不行,则肝气盛。故实脾,则肝自愈。此治肝补脾之要妙也。肝虚则用此法,实则不在用之。”本证显系肺虚之证,肺虚则心火来克,肝木反侮肺金,故以柴胡、白芍以理肝,麦冬养肺阴而泻心火。
服药4剂,诸证俱减,继服20剂,咳喘俱失。乃以上药研末,炼蜜和丸,一日3次,一次9克。服药一年,果愈。
3.肝木失达,木火刑金,但去治肺,不治其本,久久不效
晁××,女,10岁。
1周岁时,因感冒咳嗽,医予青霉素进行治疗,用药后不到1分钟即发现全身出疹奇痒,咳喘,身热,医急用激素进行治疗,岂不知病情更加严重,不得不停药,其后虽然自然缓解,但却留下了喘哮经常发作。近10个月来喘哮不止,胸高目突,喉中哮鸣音不止。西药很多都因过敏而不敢采用。中药宣肺定喘、化痰定喘、补肾纳气、养阴益气遍试无功。审之:口唇面颊均轻度发绀,喘哮气短,消瘦神疲,舌苔黄白,脉弦滑虚数。综合脉证,云:虚数之脉乃气阴俱虚之证;滑数之脉乃痰热之证,此证综而论之,可谓气阴两虚,痰热阻肺,故治宜补气养阴,化痰清热之剂。某医云:余已用此法久矣,然始终未见其效,且我所用之方亦先生曾经介绍之方,然其不效何也?答曰:此证尚有肝郁化火之故,请再询其证可知也。询之除上证之外,果然尚有头晕心烦,胸胁满痛之苦。医又问:先生何知其必有肝证?答曰:脉弦,故知也。因拟疏肝理气,养阴益气,化痰清热。处方:柴胡6克,当归6克,白芍6克,麦冬6克,党参6克,五味子6克,半夏10克,陈皮6克,青皮6克,黄芩6克,紫菀6克,丝瓜络6克。
服药3剂,诸证果减,继服20剂,诸证消失。其后亦偶有反复,然多以此方而效,愈。
4.不审病因,不察病机,胶于定喘,泥于补肾,久久不愈
潘××,女,48岁。
支气管哮喘时轻时重十几年,近3年来,因工作不顺利,又加家中被盗2次,而病情更加严重。曾先用西药治疗1年多不效,后配中药宣肺定喘、化饮止咳、补肾纳气等近1年亦不见好转,为此数年来只能端坐扶枕而睡片刻。近3个月来,又因肺炎而病情更加严重,为此除严重的呼吸困难外,并见寒热,呕吐,心烦心悸,胸中憋闷如窒塞感。经查心电图为左束支传导阻滞。为此某院以抗生素治疗1周,药后虽然寒热好转,但却出现严重的头晕耳鸣,恶心呕吐,四肢麻木,不敢睁眼。为此不得不停用西药,改为单纯中药治之。细审其证,咳喘气短,说话、呼吸、吃饭均感气短不能接续,口唇紫黯,胸满胸痛,心烦心悸,恶心呕吐,头晕不敢睁眼,亦不敢抬头,纳呆食减,手足憋胀麻木,时烦易哭,舌苔黄厚而腻,脉沉。综合脉证思之:肺虚者当脉浮大,今反见沉,必为郁证为主也。因拟疏肝化痰、宣肺降气。处方:柴胡10克,白芍10克,枳壳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青皮10克,苏叶6克,郁金10克,瓜蒌15克,桔梗10克,杏仁10克。
某医云:如此重证之喘,竞不治喘,吾不解也?答曰:脉沉者,郁证也,郁不解郁,肺气更逆,今所以解郁者,解其壅塞之气也。前用诸方之不效者,未理其肝耳。
服药6剂,咳喘,胸满,心烦.恶心呕吐均减,继服20剂,诸证减其六七。再察脉证,脉由沉转虚弦。思之:郁稍解而正虚耳。因拟扶正祛邪同施。处方:川芎10克,当归10克,白芍10克,麦冬10克,党参10克,五味子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青皮10克,黄芩10克,丝瓜络10克。
服药20剂,喘咳停止,头晕、胸满、恶心均大减。乃以原方为丸,缓缓服之,2年后,诸证消失,愈。
患者云:如此之重疾,今得痊愈,真乃辨证论治之功。
支气管扩张
1.瘀血阻滞,血不归经,但予止血,其血难止
石××,男,52岁。
大口咯血反复发作5年多。医诊支气管扩张。每次发病,一用西药即很快好转。但近1年来,咯血日渐加重,尤其是近3个月来,发作更加频繁。此次发病虽用西药治疗3天,配合中药咳血方、清热解毒汤加减2剂仍无效。审其咯血正作,瞬间即咯血半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