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入盐,贮在葱尾内,为水点之。子母秘录小儿耳后月蚀疮。烧蚯蚓屎,合猪脂敷之。谭氏小儿治蜘蛛咬,遍身疮子。以葱一枝,去尖头作孔,将蚯蚓入葱叶中,紧捏两头,勿泄气,频摇动,即化为水,点咬处,瘥。孙真人小儿患溃耳,出脓水成疮污方以蚯蚓粪碾末敷之,兼吹耳中,立效。百一方治交接劳复,阴卵肿或缩入腹,腹绞痛,或便绝。蚯蚓数条,绞取汁服之,良。又方治中蛊毒或吐下血若烂肝。取蚯蚓十四枚,以苦酒三升渍之,蚓死,但服其汁。已死者皆可活。
衍义曰白颈蚯蚓,自死者良,然亦应候而鸣。此物有毒。昔有病腹大,夜闻蚯蚓鸣于身,有人教用盐水浸之而愈。崇宁末年,陇州兵士暑月中在 厅前,跣立厅下,为蚯蚓所中,遂不救。后数日,又有人被其毒,敷识者教以先饮盐汤一杯,次以盐汤浸足,乃愈,今入药,当去土了微炙。若治肾脏风下疰病,不可阙也,仍须盐汤送。王荆公所谓 壤太牢俱有味,可能蚯蚓独清廉者也。
卷第二十二 下品
(音噎)(乌红切)
(音噎) (乌红切) 味辛,平,无毒。主久聋,咳逆,毒瓦斯出刺,出汗,疗鼻窒(陟栗切)
。其土房主痈肿,风头。一名土蜂。生熊耳川谷及 ,或人屋间。
陶隐居云:此类甚多,虽名土蜂,不就土中为窟,谓 (力展切)土作房尔。今一种黑色,腰甚细,衔泥于人室及器物边作房,如并竹管者是也。其生子如粟米大居中,乃捕取草上青蜘蛛十余枚满中,仍塞口,以拟其子大为粮也。其一种入芦竹管中者,亦取草上青虫,一名蜾蠃。诗人云:螟蛉有子,蜾蠃负之。言细腰物无雌,皆取青虫,教祝(音咒)便变成己子,斯为谬矣。造诗者乃可不详,未审夫子何为因其僻邪。圣人有阙,多皆类此。唐本注云:土蜂,土中为窠,大如乌蜂,不伤人,非 , 不入土中为窠。虽一名土蜂,非 也。今按:李含光《音义》云:咒变成子,近亦数有见者,非虚言也。臣禹锡等谨按蜀本注云:按:《尔雅》果蠃,蒲卢。注云:即细腰蜂也,俗呼为 。《诗》云:螟蛉有子,蜾蠃负之。
注曰:螟蛉,桑虫也。蜾蠃,蒲卢也。言蒲卢负持桑虫,以成其子,乃知 即蒲卢也。蒲卢即细腰蜂也。据此,不独负持桑虫,以他虫入穴, 泥封之,数日则成蜂飞去。陶云是先生子如粟在穴,然捕它虫以为之食。今人有候其封穴了,坏而看之,果见有卵如粟在死虫之上,则如陶说矣。而诗人以为喻者,盖如其大而不知其细也。陶又说此蜂黑色,腰甚细,能泥在屋壁间作房,如并竹管者是也。亦有入竹管中、器物间作穴者,但以泥封其穴口而已。
《图经》云: 泥作窠,或双或只,得处便作,不拘土石竹木间,今所在皆有之。日华子云: ,有毒。治呕逆,生研,竹木刺。入药炒用。
图经曰 ,生熊耳川谷及 ,或人家屋间,今处处有之。黑色而腰细,虽一名土蜂,而不在土中作穴,但 土于人家壁间或器物旁作房,如比竹管者是。谨按郭璞注《尔雅》果蠃,蒲卢。云:即细腰蜂也。俗呼为 。又《诗・小雅》云: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注:螟蛉,桑虫也。蜾蠃,蒲卢也。言蒲卢取桑虫之子,负持而去,妪养之,以成其子。又杨雄《法言》云:螟蛉之子殪,而逢果蠃祝之曰:类我类我。注云:蜾蠃遇螟蛉而受化,久乃变成蜂尔。据诸经传,皆言此蜂取他虫而化为己子。陶隐居乃谓生子如粟米大,在其房中,乃捕取草又段成式云:书斋中多 ,好作窠于书卷,或在笔管中,祝声可听,有时开卷视之,悉是小蜘蛛,大如蝇虎,旋以泥隔之,乃知不独负桑虫也。数说不同,人或疑之。然物类变化,固不可度。蚱蝉生于转丸,衣鱼生于瓜子,龟生于蛇,蛤生于雀,白 之相视,负螽之相应,其类非一。若桑虫、蜘蛛之变为蜂,不为异矣。如陶所说卵如粟者,未必非祝虫而成之也。宋齐丘所谓 之虫,孕螟蛉之子,传其情,交其精,混其气,和其神,随物大小,俱得其真,蠢动无定情,万物无定形,斯言得之矣。
陈藏器云:土蜂, 注苏云:土蜂,土中为窠,大如乌蜂。按土蜂赤黑色,烧末油和敷蜘蛛咬疮,此物能食蜘蛛,亦取其相伏也。圣惠方:治小儿霍乱吐泻方:用 窠,微炙为末,以乳汁调下一字,止。
衍义曰 ,诸家所论备矣,然终不敢舍诗之意。尝析窠而视之,果有子,如半粟米大,其应是诸虫皆可也。陶隐居所说近之矣。人取此房,研细,醋调,涂蜂虿。
卷第二十二 下品
葛上亭长
味辛,微温,有毒。主蛊毒,鬼疰,破淋结,积聚,堕胎。七月取,曝干。
陶隐居云:葛花时取之,身黑而头赤,喻如人着玄衣赤帻,故名亭长。此一虫五变,为疗皆相似,二月、三月在芫花上,即呼芫青;四月、五月在王不留行上,即呼王不留行虫;六月、七月在葛花上,即呼为葛上亭长;八月在豆花上,即呼斑蝥;九月、十月欲还地蛰,即呼为地胆。此是伪地胆尔,为疗犹同其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