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相感也。
或问∶因风以僵,何以反能治风?曰∶邪之中人也,有气而无形,穿经透络,愈久愈深。
以 气类相反之药投之,则拒而不入,必与之同类者,和入诸药,使为响导,则药力至于病所。
而邪与药相从,药性渐发,或从毛孔出,或从二便出,不能复留矣。此即从治之法也。风寒 暑湿,莫不皆然。此神而明之之道,不专恃正治奏功矣。
<目录>卷之四\中品<篇名>蚱蝉内容:(古人用蝉,今人用蜕,气性亦相近。)气味寒、咸。主小儿惊痫、夜啼,癫病寒热。
陈修园曰∶蚱蝉气寒禀水气,味咸得水味,而要其感凉风清露之气以生,得金气最全。
其主 小儿惊痫者,金能平木也。蚱蝉日出有声,日入无声,故止夜啼也。癫病寒热者,肝胆之风 火也,蚱蝉具金水之气,金能制风,水能制火,所以主之。
张隐庵曰∶蝉脱、僵蚕,皆禀金水之精,故《本经》主治,大体相同。但蝉饮而不食,
溺而 不粪;蚕食而不饮,粪而不溺,何以相同?经云∶“饮入于胃……,上归于肺……。”谷入 于胃,乃传之肺。是饮食虽殊,皆由肺气之通调,则尿粪虽异,皆禀肺气以传化矣。
石膏 气味辛、微寒,无毒。主中风寒热,心下逆气惊喘,口干舌焦,不能息,腹中坚痛,
除邪鬼,产乳,金疮。
陈修园曰∶石膏气微寒,禀太阳寒水之气;味辛无毒,得阳明燥金之味。风为阳邪,在 太阳 则恶寒发热,然必审其无汗烦燥而喘者,可与麻桂并用;在阳明则发热而微恶寒,然必审其 口干舌焦大渴而自汗者,可与知母同用。曰心下气逆,即《伤寒论》,气逆欲呕之互词;曰 不 能息,即《伤寒论》虚羸少气之互词;然必审其为解后里气虚而内热者,可与人参、竹叶、
半夏、麦冬、甘草、粳米同用。腹中坚痛,阳明燥甚而坚,将至于胃实不大便之症。邪鬼者 ,阳明邪实,妄言妄见,或无故而生惊,若邪鬼附之,石膏清阳明之热,可以统治之。阳 明 之 溃烂也。但石品见火则成锻石,今人畏其寒而 用,则大失其本来之性矣。
<目录>卷之四\下品<篇名>附子内容:气味辛、温,有大毒。主风寒咳逆邪气,温中,金疮,破症坚、积聚、血瘕,寒湿痿 ,拘挛,膝痛,不能行步。(以刀削去皮脐,每个剖作四块,用滚水微温泡三日,一日一 换,去盐味,晒半燥,剖十六块,于铜器炒熟用之。近世以便煮之,非法也。)
陈修园曰∶《素问》谓以毒药攻邪是回生妙手,后人立补养等法是模棱巧术,究竟攻其 邪而 正气复,是攻之即所以补之也。附子味辛气温,火性迅发,无所不到,故为回阳救逆第一品 药。《本经》云∶风寒咳逆邪气,是寒邪之逆于上焦也;寒湿痿 、拘挛、膝痛不能行步 ,是寒邪着于下焦筋骨也;症坚、积聚、血瘕,是寒气凝结,血滞于中也。考《大观本》,
咳逆邪气句下,有“温中金疮”四字,以中寒得暖而温,血肉得暖而合也。大意上而心肺,
下而肝肾,中而脾胃,以及血肉筋骨营卫,因寒湿而病者,无有不宜。即阳气不足,寒气内 生,大汗、大泻、大喘、中风、卒倒等症,亦必仗此大气大力之品,方可挽回。此《本经》
言外意也。
又曰∶附子主寒湿,诸家俱能解到,而仲景用之,则化而不可知之谓神。且夫人之所以 生者 ,阳也,亡阳则死。亡字分二字,一无方切,音忘,逃也,即《春秋传》出亡之义也;一微 夫切,音无,无也,《论语》亡而为有,孟子问有余曰亡矣之义也。误药大汗不止为亡阳,
如唐之幸蜀,仲景用四逆汤、真武汤等法以迎之;吐利厥冷为亡阳,如周之守府,仲景用通 脉四逆汤、姜附汤以救之;且太阳之标阳外呈而发热,附子能使之交于少阴而热已。少阴之 神机病,附子能使自下而上而脉生,周行通达而厥愈;合苦甘之芍、草而补虚,合苦淡之苓 、芍而温固,元妙不能尽述。按其立法,与《本经》之说不同,岂仲景之创见欤?然《本经 》谓“气味辛温有大毒”七字,仲景即于比悟出附子大功用。温得东方风木之气,而温之至 则为热,《内经》所谓少阴之上,君火主之是也。辛为西方燥金之味,而辛之至则反润,《
内经》所谓辛以润之是也。凡物性之偏处则毒,偏而至无可加处则大毒。因“大毒”二字 ,知附子之温为至极,辛为至极也。仲景用附子之温有二法∶杂于苓、芍、甘草中,杂于地 黄、泽泻中,如冬日可爱,补虚法也;佐以姜、桂之热,佐以麻、辛之雄,如夏日可畏,救 阳法也。用附子之辛,亦有三法∶桂枝附子汤、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甘草附子汤,辛燥 以祛除风湿也;附子汤、芍药甘草附子汤,辛润以温补水藏也;若白通汤、通脉四逆汤,加 人尿猪胆汁,则取西方秋收之气,保复元阳,则有大封大固之妙矣。后世虞天民、张景岳、
亦极赞其功;然不能从《本经》中细绎其义,以阐发经方之妙,徒逞臆说以极赞之,反为蛇 足矣。
<目录>卷之四\下品<篇名>半夏内容:气味辛、平,有毒。主伤寒寒热,心下坚,胸胀咳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