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更茂。所以弃知母、黄柏,而用元参、地骨也。况元参、地骨微寒之中,又有 滋补之味,异于黄柏、知母甚远,乌可同类而并论哉。
或疑寒凉既有损于脾胃,而微寒之药岂无损哉。夫治病去其甚者,未可一概尽去。吾患 黄柏 、知母过寒凉,非尽谓寒凉之不可用也。故倘知母、黄柏尚称其功,以示可用,岂元参、地 骨微寒之药,而反去之乎。况元参、地骨治虚火之内热上游,实有殊功,余又何可不亟为表 扬,以劝世之必用哉。
或问元参微寒,何以能泻浮游之火耶?盖火分虚、实,实火宜大寒之品,以降其炎腾之 势;
虚火宜微寒之味,以引其归敛之途。元参泻中有补,治虚火实宜,浮游之火,正虚火也,故 亟需之耳。
或问玄参何宜于肾?曰∶肾水虚,则寒而湿,宜用温以补之。肾火虚,则热而燥,宜用凉以 补之。故玄参一味,特为肾脏君药也。
<目录>卷之三(角集)
<篇名>沙参内容:沙参,味苦而甘,气微寒。无毒。入肺、肝二经。治诸毒,排脓消硬,宁五脏,益肺补 肝,
止 疝气绞疼实神,散淫风瘙痒,除邪热,去惊烦。可为君药,但其功甚缓,必须多用分量为得 。易老用代人参,乃过矣。说者论其能安五脏,与人参同功,又云人参补五脏之阳,沙参补 五脏之阴,皆不知沙参之功用而私臆之也。夫沙参止入肺、肝二经,诸经不能俱入也。既不 能俱入,何以《本草》言其能安五脏。不知人身肺、肝病,乃五脏不安矣。沙参能滋肺气,
乃上焦宁谧,而中、下二焦安有乱动之理。沙参又能通肝气,肝气通,乃中、下二焦之气又 通。下气既通,岂有逆之犯之变哉。此上焦又安其位,无浮动之病也。安五脏之义如此,古 今 差会其意,谓沙参能安五脏,用之以代人参,误矣。然乃沙参非补阴之物乎?沙参不补阴,
何如能入肝、肺之经。沙参益肝、肺二脏之阴,非补心、脾、肾三脏之阴也,且阴阳之功用 不同,人参补阳,能回阳于顷刻。沙参补阴,乃不能回阳于须臾。故人参少用,可以成功;
而沙参非多用,必难取效。是沙参不可以代人参,又明矣。
或问沙参益阴,何以能治疝气?前人但言其功,未彰其义也。夫沙参治疝,此缪仲醇之 言也 。其所以能治之故,仲醇又未明言,余当畅其故。凡疝病,成于湿者居其六,成于房劳而得 风者居其三,成于胎气者居其一,然皆阴虚邪中之也。沙参补阴,阴足,邪自难留。况沙参 又善消诸硬,疝症之不能久愈者,正以腹中有硬也。沙参消硬,而疝无巢穴,不攻自散矣。
沙参治疝之义如此,而余更有说焉。沙参治疝,必须多用以益阴,少加野杜若根佐之,乃奏 功更神。有沙参补阴为君,又得杜若根攻邪为佐,乃攻补并用,又何各疝病之不尽拔其根株 哉。
或疑沙参益阴,为补阴圣药,何以仲景张公不入之于地黄丸中?夫地黄丸中之若干药,
皆并 入阴之中,沙参止补肝、肺之阴,所以仲景夫子不取也。虽肺为肾之母,肝为肾之子,子母 可以同治。然而既欲独补肾,又顾母补肺,又顾子而补肝、胆, 于子母之间,补肾功力反 分纷而不全,故弃不用也。倘或肺气大虚,不妨加沙参,同麦冬、五味,入之丸中,为肺肾 之两治;倘或肝气大伤,不妨加沙参,同芍药、当归,入之丸中,为肝肾之双疗也。
或问沙参补五脏之阴,先生谓只补肺、肝之二脏,与前人之论大殊,何也?曰∶沙参固 能补 五脏之阴,何以治肺、肝乃效,而治心、脾、肾则不效。安与补,各有义也。安者,宁静之 辞;补者,滋润之谓。用沙参五脏宁静者,连心、脾、肾言。用沙参而滋润者,主肺、肝而 言之也。用药先不知五脏之所益,何以治病哉。
或疑沙参补阴,不必论其补脏也。嗟乎。用药不知脏腑,又何以用药乎。知脏腑而用药,
尚 有不能取胜之时,况不知是补何脏之药,而昧昧从事,毋怪其用药之无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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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地栗粉内容:地栗粉,即荸荠,又名乌芋。切片,晒干入药。最消痞积,与鳖甲同用最佳,又不耗人 真气 。近人未知之,余故时表出之。地栗有家种、野产之分,用药宜野产为佳。然无野产,即拣 家种之佳者,切片,连皮晒干用之,不特消痞积,更能辟瘴气也。
或问荸荠,吴越人喜啖,而吴越人最多痞积,似乎荸荠非攻消之品也,且其味甘甜,宜 带补 性。不知荸荠独用,乃消肾气者,泻无补。与鳖甲、神曲、白术、茯苓、枳壳之类并投,乃 能健脾去积,有补兼攻。所以单食乃无功,而同用乃有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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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丹参内容:丹参,味苦,气微寒,无毒。入心、脾二经。专调经脉,理骨筋酸痛,生新血,去恶血,
落 死 胎,安生胎,破积聚症坚,止血崩带下。脚痹软能健,眼赤肿可消。辟精魅鬼祟,养正祛邪 ,治肠鸣亦效。仅可佐使,非君臣之药,用之补则补、用之攻乃攻,药笼中所不可缺也。其 功效全在胎产之前后,大约产前可多加,产后宜少用,自然成功多,而取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