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举封做汜水关总兵,你们大众牢记话头,回头薛义带杨氏到汜水关上任,回头这个薛义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惹波澜做坏事不是好人。这是后话不表。我们再讲到两辽王薛丁山,那一天端坐高厅,闲了无事,对夫人樊梨花说呱:“夫人啊,想当初本王征西,衣体不全。发了宏誓大愿,如果征西胜利打转,要到少华山交五台山烧香还愿。夫人,现在我年纪高大,能说而不能行。能否叫我的孩儿代我前往?”樊梨花说:“王爷嘎,有子可以代父,那有何不可啊?”随手吩咐四公子薛强到五台山烧香,吩咐三公子薛刚到少华山还愿,薛丁山对薛刚说呱:“儿啊,我晓得你格脾气不好,你到少华山烧香还愿,一路之上不能闯祸哇。”薛刚说:“父亲,我保证不闯祸,不相信,我赌毒咒把你听。”薛刚双膝对下一跪,赌咒了:虚空过往神灵哎,我通城虎薛刚代父少华山烧香还愿,
如果一路之上闯了祸哇,满门抄斩丧残生。”
薛丁山一听,大发雷霆,“你格孽子,绞七廿三,你惹了祸,一家门犯法陪你被杀。”薛刚说:“父亲,不要发火,我再重来赌。”又对下一跪:“虚空过往神灵哎,
如果我薛家被满门抄斩身丧命,务必留住我薛刚一个人。”
哪晓通城虎一口说得无心话哇,后来以假作成真。本来薛丁山要发大火格,樊梨花就劝哇,“王爷,儿子年纪轻,说话不当心。不曾成人哎,随他去,随他去。”肇薛丁山才不曾发大火。再讲通城虎薛刚辞别父母,带了香烛纸马路费银子和四个安童,挑选宝马五匹,主仆五个擐上银鬃马,打马加鞭就动身,路途催趱——
经中言语省一省,少华高山面前呈。
一到少华山上,高山叠叠入云,青松翠柏,虎啸猿啼,好一派仙境。走到庙宇门口,安童对看门格小和尚说:“看门的小师父啊,京都皇城两辽王府三公子薛刚,代父前来烧香还愿,望你小师父速速通报,报与当家主持知道。”看门小和尚一听,哟,赫赫有名的三爵主到了格,叫声:“三爵主哎,山门口外等一等,我去报与我家方丈早知闻。”哪晓小和尚进去一歇歇,只听见山门吱格儿打开,走里花走出一个胖大和尚,这个和尚,身高有九尺开外,肚大腰圆,袒胸露乳,颈脖子里挂数珠一百零八颗,这数珠不是木头做格,生铁浇格,摆手里磨了雪亮,高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知三爵主驾到,老衲有失远迎,望三爵主恕罪。”薛刚说:“老师父啊,你不须干种客气。”肇老和尚拿薛刚接到禅堂,分宾主坐下,香茶解渴。老和尚开口了,“三爵主,你倒看看洒家,你可认识我?”薛刚拿起来一望,“哎呀,老师父,我和你很是面熟,就是一时想不出你格名字来了。”老和尚一听,哈哈大笑,“薛刚,薛刚,你真正贵人多忘事,你格记得当年我来皇城御书房做先生格辰光,你不是来我手里读过三年书。”薛刚一听,恍然大悟,“哎哟,你莫不是房玄龄房老恩师么。”老和尚说:“正是为师。”
薛刚双膝来跪下,先生叫啦两三声。
老和尚一把搀起,“门生,免礼免礼。门生啊,多年不见,你已经长大成人,而且长了魁梧身材,为师非常见爱。门生,你在家是学文还是习武?”薛刚说:“先生,我在家跟我的母亲樊梨花,朝习文夜习武,特别我格武艺好了,我力气大,外罗城老百姓送我一个绰号叫通城虎,先生,你说老虎格力气多大呀!”房玄龄老和尚说:“门生,你说你格力气大啊,为师倒不大相信,我倒来考考你看,你家先生有个兵器啊是把斧头,不晓门生格拿得动?”薛刚一听,就想哇:我家先生干大年纪啊,总老熟得格,还有个斧头我拿不动,我倒有点不大服贴。“先生,拿你格斧头拿出来,给我门生观瞧观瞧。”老和尚说:“可以,老和尚随手吩咐四个小和尚到里间抬一把大斧头出来,这一把老赫赫斧头不算轻啊,老秤高头称称大约总有六百多斤,四个小和尚肩膀抬挤过来头抬折过来,抬到前头拿斧头对下一擐,斧头对烂泥肚里一陷,薛刚舌头总吓塌出来。“哎哟喂,先生,这种老赫赫斧头可保吓吓人呱,拿得动嘎?”老和尚说:“门生,你坐井观天,好,你说拿不动,为师来拿把你看看。”老和尚拿袈裟一卸,短打结束,走到前间轻轻一拿。拿个一把斧头拿起来格,就如同拿烧火棍差不多。老和尚摆开门路,一路分三路,三路分九路,九九八十一路,就是慢舞人可见,舞快不见人,只听舞风呼——
舞起斧头赛渥闪啊,划水不进半毫分。
舞过之后,老和尚拿斧头对下一放,考较脸不红,气不喘。薛刚佩服哇,“先生,也不晓得你干大年纪,干好格本事,格可以教教我呀。”老和尚说:“门生,你格化生,为师不想教你,哪舞把你看咧。”薛刚恍然大悟
他就双膝来跪下,师父叫啦两三声。
薛刚肇就留在高山,跟随房玄龄老和尚学习武艺。老和尚头一年教他小红拳,第二年教他大红拳,第三年教他百零八套金刚拳,教他打五斑梅花桩,教他马上十八般,马下十八般。
一笔学了三载整,百般武艺紧随身。
那一天,师徒两个闲了无事,薛刚说:“师傅,我跟你学了三载,不知现在武艺学得如何?”房玄龄老和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