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孕紧随身。”“员外,格我晓得果弄得象?”“试试看。”肇弄点老棉絮,对肚子上一绑,绑了肚子鼓鼓显,看看等等险要养,“二院君,你倒跑起来把我望望看可象?”二奶奶又不曾带格身子,她哪会跑?跑起又哨,而且起跳,手么捧住肚子,“不好,不好,要抛,要抛,要抛。”“啊呀 !你做梦,哪家带身子像这腔调跑嘎。”“不嘎,格带身子跑也有讲究啊?”“格怎没讲究啊,我常看见人家带身子格妇女,我就眼热,格跑起来格腔调我告诉你,
走起路来撑啊撑,说起话来哼啊哼。
肚子倒有箩口大,八幅头罗裙后开门。
“格跑起来不像害病啊。”“就要格种景子跑哇,才像样了。”肇一跑一钉,像照害病。“蛮像格,蛮像格。”“员外,我这大肚子要装几天?”“时间不好长,如果官官一哭,弄不好只好歇作。”
大肚子装嘎三天整,拿催生婆奶奶接进门。
人家说十月怀胎啊,要带十个月。她这个哨了,比人家温床间育苗也哨点,只有三天。肇到第二天天已亮,蹲大奶奶、三奶奶面前一跑,三奶奶眼睛一斜,蹲下叫:“大姐,大姐,望啊,奇事。昨日二奶奶肚子瘪笃笃,今朝肚子鼓鼓显,像照等等险要养。”大奶奶说:“不好哇,妹妹,弄不好员外来哪里抱格野种,可保家来瞒我们呱?”三奶奶就说:“大奶奶,不要紧,这干大格肚子,顶多来这天把两天,催生婆奶奶要来催生,我们蹲家不要跑,跟她进去,如果二奶奶是真种,跟她拉倒,如果是抱格野种家来瞒我们格,格对她不肯歇,我们不上吊也寻绳——
揎揎锅子掼掼盆,大家日脚过不成。
就这种样子跟他搞,惹员外发躁。”“对格,跟他搞,我蹲家等,肇要得稳,逋了家等。”像癞猫一步不跑,也曾有三天。到了第二天,员外蹲下喊起来格“安童梅香,我家二院君要生产,赶紧到大王庄,拿王奶奶请得来。”
安童办事可真能,催生婆奶奶请进门。
大奶奶跟三奶奶赶哨也来了格,员外蹲门口拦门把守,“不嘎,你们来望底高?”“员外,二奶奶难得生产,我们是姐妹道理,我们进去不关事。如果一歇官官分身格辰光,假使她肚子痛么,我们也好帮安慰安慰,也好呢绞把毛巾帮她揩揩汗。”“喜欢,二娘娘头生子,多一个人望,要多养一天,你们两个冤家来望,养上两天,不痛煞得,替我死走。”拿门一关,三奶奶说:“大姐,肇望底高咧?”“不要紧,门关起来就看不见,好走门罅罅里对里间望格呢。”员外也促狭,两个冤家不晓可偷看了,我倒走门罅罅里对外望望看,一个对里望,一个对外望,两个眼乌珠一碰面。
啊呀!当真来下偷看咧,“安童梅香,翻箱倒笼,帮拿棉单总捧出来,替我拿窗子啊、门啊,统统总糊起来,肇看她们可看见。”催生婆王奶奶就说:“员外,你不要搞哇,人家这腔调说法格,头生子啊,多一个人望,要多养一天。其实不关事。”“奶奶,你不懂。”“底高?我不懂啊,我十八岁开始接生,今年五十八岁,我怎不懂啊?”“不,你坐坐。”员外把一百两银子拿得来,“奶奶,这点银子,送把你,你奶奶家去么,把老老买酒吃不醉,买茶不解渴,弄点旱烟敲敲,弄点潮烟烧烧。
“送上干多银子把我做底高呀?”“我不是真正喊你接生呱,我来喊你做做排场格,我家二院君,她没有带身子,我弄格老棉絮,绑了她肚子高头。”“不嘎,老棉絮绑了肚子高头,喊我来做底高咯?”“你听我说格,马车棚里一个官官我抱家来格,准备把二院君么当儿子,恐怕大奶奶、三奶奶不服,我肇弄这个阴促办法格。”“这回事,员外,你也不要犟,我一来装起来就蛮像。”王奶奶走到床身边,同张氏就说:“我帮人家接生,格官官要分身格辰光,肚子痛了不得过,总喊痛呱,你也要喊喊了。”张氏就说:“员外,怎样喊法子啊?”“不嘎,你多呆啊,喊总不会喊,就喊啊呀!痛煞得格,痛煞得格,总不会。”张氏没得办法,硬住头皮,你只要想,眼睛一闭,嘴一张,蹲杠出劲喊,“啊咿喂!痛杀得格,痛杀得格,倒头员外你害人,害人。”王奶奶呢:
“恭喜员外多有福,养格官官肥头胖耳朵。
到了三朝就会吃米粥,一吃而且一霍落。”
员外一看笑盈盈,可要欢乐八九分。
大奶奶跟三奶奶,来门外间倒听见了,三奶奶:“大姐,你可听见,里间来下促把戏了哇,弄不好抱了野种,瞒我们格,拿我们关门外间。”“不要紧格,妹妹,丑媳妇不得不见公婆,到三朝日子么,他总归要抱出来呢,要解怀,如果是真种,二奶奶有奶格,她怀解得开来格,如果是野种,她怀解不开来,没得格奶。”“你说格对,到三朝日子总归见分晓格。”格么,过起来快了,一到到三朝日子,二奶奶张氏拿官官抱出来,看格人多了。大奶奶呢,场面说好话,骨里丧良心,“妹妹, 你养到格儿子多发禄格,把我呢,抱了望望看。”拿官官接过来,弄手到他屁股上一掐,官官倒哭起来够,“妹妹,官官肚里饿了格,可保要吃奶了哇。”
二奶奶闻听这一声,脸总红到耳后根。
三奶奶眼睛一斜:“大姐,望啊!像格,象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