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期僧负笼往女家取其女,置笼中,封之负笼而还。沿路唱曰:汝见负和尚耶?汝见负美女笼和尚耶?忽值州官之行,其州官听僧唱而异之。弯弓拟僧,僧弃笼而走。州官开笼取女,以生豹置笼中封之而去。其僧谓女在笼中,遂负笼还寺,呼诸弟子曰:弟子今夜虽有戏声,勿来窥之,否则杖汝。到初夜,僧灭灯,从笼隙以手弄之。豹怒,以爪爪其手。僧曰:女儿女儿,尔莫怒,佛所赐也。乃开笼,忽豹突出咬僧,僧呼弟子曰:弟子弟子,豹咬我。诸弟子皆不肯往救,曰:当夕师教我勿窥,遂不救。豹咬杀老僧,跳墙而走。
 古时有一个寺院,户洞下面住的寡老婆,带十八岁的女儿过活。那老婆每日纔到大亮,到寺里佛前面烧香礼拜,祷告:愿我的女儿做大州官的娘子,每日这般至诚祷告,那寺里老和尚知道这祷告的意思,有一日五更头起来,到佛背后藏身伺侯。还是那老婆来祷告时,那和尚说:你的女儿命短,馈这寺里的老和尚是好歹延年长命;不这般是,不过二十岁死了。又说:你且外头伺侯,等和尚起来坐定时,到那里说一说。这般唝,他那和尚走到房里坐的。老婆到窗外悄悄的走作声,和尚说:甚么人来到这里?老婆说:我是这寺院户洞下住的老妈妈,才子佛说话要告老长知道。老和尚说:咳好妖□,你入来说一说。老婆到里面告说:我有一个女儿,每日到佛前面烧香,要愿做大州官的娘子。今日佛说命短,做这寺里长老的娘子呵,便长命。我要说这意思,教长老知道。和尚知道:咳!我一个老秃师,怎么敢要贵女?老婆说:可怜见家里来一两日同床救命。和尚说:既这般是不知几日好?老婆说:我知他几日好,从长老说定日子。这老和尚看历头说:这月初七日好日子。我那一日去老婆说:既这般时,我到家里伺候。打发送了把荆条子做笼子,前面做窗,四面都糊了。到初七日,那和尚背者笼子到他家里,把那女儿坐在笼子里。打封了窗,昼押子去时,说:背的背和尚见了么?背者俊丫的和尚见了么?这般要话去时,路上撞见大州官,那州官遭是无有娘子,听得那和尚的要话,故意吓他,要射的样子。和尚见的惶了,背的笼子 在路边,走到山峪里藏身,抛去。那州官开了笼子,看里头好女儿坐的,拿出来着马上骑,就带去的金色豹子故在里头,还和尚一般打封画了,连忙走去。那和尚回来,不仔细看,还背者笼子到寺里坐的,叫大徒弟来说:徒弟徒弟,假如今夜这房里有聒噪的声音时,你来伦眼看呵,大棍子打你。叫小徒弟来,还是这般分付。不到一更,吹杀灯鲜了笼窗入手。那豹子 破了手,和尚说:女儿女儿,不要这般,佛与的。大开了笼窗,豹子跳出来,这边咬、那边咬。和尚大声叫:大小徒弟,老虎入房咬杀我,你们快来救一救!大小徒弟说:我们去呵,大小棍子打我怎么敢去?两个相推不去,豹子咬杀了和尚,吃了头脑,跳墙走去了。
古者有一县厅,北有古墓。一日县令问县吏曰: 此何人之墓乎?县吏曰:此古县令之墓也。县令曰:何可葬在厅北乎?汝辈宜速移葬他处。县吏如其言,堀土四五尺深。前面有一大□燃火,两边亦有大□盛油而空。其□傍,前面□之油干,则两边□之油流入。其前面又有一个铁牌,写曰:许由许由,五百年来天其增油。县令见之,惶惧不已,即更添油如旧,埋之。语县吏曰:我后日死,则汝辈埋之何处?县吏曰:从大人之命。县令曰:我死,担我而去,担折,处理之可也。居数日,县令果死。县人担尸而去,行至十五里许山下,担忽折落。即于其地堀土四五尺深,得一铁牌,写曰:无物则问我而□。县人与令之子即葬其地,令之长子□其铁牌而藏之于家。无米则击而出之,无酒则击而出之,诸般之物莫不以此而得之。一日令之次子告其兄曰:此铁牌不是兄之私物,乃天与我兄弟共享之物也。请轮日而藏之,其兄不肯,曰:虽在我家,凡诸击出之物皆分用之,汝何争焉?其弟强之,兄不获已,与之。其弟受而藏之,一日无米而击之,火始焰焰,再击而火遂大炽,屋宇财物尽为煨烬。
 古时有一个县里,正厅北后有一座坟墓,年代久远。有一日,县官对吏说:这厅后甚么人的坟墓?县吏说:我听得古时县令的坟墓。县令说:虽是县令,怎么葬在正厅后?你们□出,移在别处理了。就□了五六尺深,前面放一个大缸,点灯。两边也放大缸盛油,钻眼,前面缸里的油干了时,两边缸边的油流进去。前面又有一个铁牌子,写者:许由许由,五百年上天添油。遭是县令的名子,许由县令见了,心里十分惊恐。再满满的添油,依旧埋了。就对县吏说:我后日死了呵,恁们埋在那里?县吏说:从大人的命。县令说:恁们抬我去时,杠析处埋了。无多日,那县令死了。抬了去时,到十五里地山底下,杠折了。就那里□土四五尺深,有一个铁牌子写:无东西问我讨。就那里埋了。那个铁牌子县令的大舍将去,放在家里。无有米呵,打出米来,诸诸般般的东西都打出来受用。有一日那大舍的兄弟来告哥哥说:这铁牌子只不是哥哥的,天与我两个弟兄的,俺轮流放好。哥可说:虽是放在我家里,诸般打出来的都一般分用,你却怎么这般说。兄弟强要轮流放。哥哥无奈何,拿出铁牌与他兄弟。那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