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那家主死了,他娘子对女□:那三门库房里满装的都是金银,你盘了写数目与我看。那女□即便盘写数目与丈母看,那丈母说:咳这库房元封不动,却怎么少了金子三丁银子三丁?你再仔细打点看。女□再去库里打点时,看在南京苏州时写的帖字挟在北边□□里,女□知道这意思,再不寻。
王子比干者纣之亲戚也。直言练纣,纣怒曰:吾闻圣人之心有七窍,信有诸乎?乃杀王子比干,刳视其心。
 比干是殷国纣王的房亲叔叔,见纣王十分做互一殷忠心,好生直言劝谏。纣王恼怒不听,说:我听得圣人的里有七个窟笼老实有这等么?我要看!就杀了,辟开了肚皮看,有这等狼□。
箕子者,纣亲戚也。纣始为象箸,箕子叹曰:彼为象箸,必为玉杯。为玉杯,则必使远方珍□之物而御之舆马宫室之渐自此始,不可振也。纣为淫泆,箕子谏不听,而因之。人或曰:可以去矣。箕子曰:为人臣谏不听而去□是彰君之恶而自悦于民,吾不忍为也。乃披发佯狂而为奴,鼓瑟而自悲。
 箕子也是纣王的房亲叔叔,纣王初头用象牙做着子,箕子叹息说道:这般把象牙做箸子呵,好□把玉来做盏儿。假如把玉做盏儿呵,好□求远方珍□的物件。使用车马宫室的勾当,也从这里奢华起。临了救不得。纣王做淫泆的勾当,箕子劝谏不肯听从,把箕子监了。有人和箕子说:合当撇了去。箕子说故了人臣,谏不听,撇了去呵。这个是暴杨君王的过失,着百姓夸奖。我不忍做这等勾当!披了头发、假做风魔、装奴贱的模样,弹琴悲叹。
武王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遂饿而死。
 武王伐纣时,伯夷叔齐栏着马,苦谏。左右的人要砍了他,太公说:这个是好义人,不要砍了。扶他去了。武王已平殷乱,天下都来降伏时,伯夷叔齐害羞说:不当吃周粟。抛在首阳山,挑薇菜吃,就饿死了。
李仲义妻刘氏名翠哥,房山县人。至正二十年县大饥,平章刘哈刺不花起兵争战,檎仲义。适军中之食,欲烹。仲义弟马儿走报刘氏,刘氏遽往救之,涕泣伏地告平章曰:所欲烹者是吾夫也。愿将军务怜之,吾家有酱一□、米一斗五升,窖于地中,可掘取之以代吾夫。将军不从。刘氏曰:吾夫瘦小,不可食。吾闻肥黑者味美,我肥且黑,愿就烹以代夫死。将军遂释其夫而烹刘氏。
 元朝时房山县里住的李仲义道的人,他的娘子刘氏叫名翠哥。至正二十年间,那一县十分饥荒,平章刘哈刺不花领军马四下里打劫,擒这李仲义去。遭是那军中无□食,便把仲义要煮吃。他的兄弟李马儿连忙走到家里报说那嫂子刘氏。刘氏听得,惶忙走到军中,要救出丈夫。哀言啼哭,伏在地上告说:大人每要煮吃的人是我的丈夫,将军可怜见,我家里有一个酱□儿,和一斗五升米埋在地下,我如今便去抱开将来赎我这汉子的性命。那将军不肯听说,只要煮吃。这刘氏央及说导:我的丈夫是原来身瘦肉小,不合当煮吃;我曾听得妇人黑色胖身的有味中吃,我从小这般黑色胖身,却好煮吃,情愿替汉子死。那将军听得这话,放他丈夫,把刘氏煮吃。
汉乐羊子妻不知何氏女。羊子尝行路,得金一饼。还以与妻,妻曰: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汗其行乎?羊子大惭,乃捐金于野,而远寻师学,七年不返。妻常躬勤养姑,又远馈羊子,尝有他舍鸡谬入园中,姑盗杀而食之。妻对鸡不餐而泣,姑□问其故妻,妻曰:自伤居贫,使食有有他肉。姑竟弃之。后盗有欲犯妻者,乃先劫其姑。妻闻操刀而出,盗曰:释汝刀从我可全;不从我,则杀汝姑。妻仰天而叹,举刀刎颈而死。盗亦不杀其姑。太守闻之,捕盗杀之。赐妻缣帛,以礼葬之,号曰贞义。
 汉时乐羊子道的人,他娘子不知姓氏。有一日乐羊子出外行路时,路上拾得一块黄金,将的家里来,与他娘子。娘子说道:小媳妇曾听得有志气的人不饮盗泉之水;有清廉的人不受喝啋之食。怎敢路上拾的金子来留下,坏了家道。乐羊子听得这话害羞,便把金子拿将出去,还□在野旬里,却寻好师傅远处出去学到七年,不肯回家,只管读书。这娘子自家养活婆婆,无些儿怠慢。又准备盘缠,远送与丈夫使用。有一日邻家的鸡儿错入他园子来,婆婆偷那鸡儿吃时,这媳妇见了那鸡儿,对者那卓儿不吃啼哭。婆婆问他啼哭的缘故,媳妇回说:自伤家道艰难,要吃肉时,吃别的肉。婆婆听了这话就□了。那时强盗乱起,枪夺人马钱□。那强盗却听得这媳妇儿有好模样,便要取他。到那家里围住了房子,要弄了媳妇。先吓他婆婆,那媳妇听得那意思,拿者刀儿出门站者。那强盗说道:媳妇你□了刀儿从我呵,保你身子;不从我呵,便杀你婆婆!这媳妇听这话,就望天叹息,把自手拿的刀儿来自剉□子死了。那强盗不曾杀了婆婆,就都出去了。那里的太守听得这意思,便领军马追赶强盗,都拿着杀了。却那死的妇人上多赏他钱□,尽礼埋葬。又奏知朝廷圣旨,赐号贞义夫人。
卫敬瑜早死,妻李氏年二十而寡。父母欲嫁,强之不从,遂剪发跣足,誓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