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日子。冯兄你不知晓,这就是已往从前。”冯渊等听了,暗暗的欢喜,想不到涉一大险,倒得着王爷的下落了。冯爷说:“好好好!我们这就有投奔了。”路凯吩咐一声“备酒”。冯爷要告辞。路凯拉住说:“冯兄不可,借着崔兄这个光儿,咱们得多亲近亲近。冯兄若要嫌弃,兄弟就不敢高攀了。”冯渊说:“哪里话来,辅佐王爷登基之后,你我还是一殿称臣呢!”路凯说:“不必推辞了。”冯渊说:“我要不走,可得叫我这两哥哥先走。我们还有几个朋友,找王爷不知下落,早早给他们送上一信,也好叫他们放心哪。”崔龙说:“既然要走,在这里吃几杯酒再走,也还不迟。”龙滔、姚猛”说:“我们不饿,早早走罢。”冯渊说:“你们见着他们,叫他们上这里来,也不是外人。”两个人答言说:“是了。”姚猛说:“我们那个兵器,还给我们不给?”路凯说:“焉有不给之理。”教家人把他们的兵器给他们。冯渊说:“把我和甄大兄弟的兵器,也都给我们罢。”路凯点头,就叫家人一并拿来,交与冯渊、卢珍,两个人俱带上。龙滔、姚猛俱已告辞,大家要送,冯渊拦住,说:“连我还不送哪。”两个人径往外走,冯渊嚷着说:“二位哥哥,我告诉你一句话,要是见了神火将军韩奇,一枝花苗兄弟”随说着可就走出来了,谁也不疑他这里头有别的意思,并且他提的,都是王府之人。说着可就到了龙滔身旁,低声说:“见本地官,三更天派差人来接应咱们。”说完往回里走,嚷道:“可教他们快来呀!我们在这里老等,他们不认识道,还是你们两人带着上这里来。”连路凯也帮着说:“对了,带着朋友们上这里来吧。”大家让坐,顷刻间罗列杯盘,路凯亲身执壶把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慢慢地谈论起来。冯渊问:“贾、赵二位兄台,大概准是合字罢?”二人一齐答言:“全是线上的。”冯渊问:“做哪路买卖?”二人说:“现打井字里来。”冯渊问:“井字必是大油水买卖?”也是活该,鬼使神差两个贼人就把恒兴当铺的事情,细说了一遍。冯渊一想,这才真是机会哪,虽然受一大险,头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得着王爷的下落;二件事,破了京都六条人命的案子。自己向着卢珍使了一个眼色,用酒苦苦的一劝路凯、崔龙、贾善、赵保,打算着用酒将他们灌醉,等官兵一到,大家会在一处,并力捉拿贼人。这一段热闹节目,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素贞有心怜公子 卢珍无意要姑娘
  且说冯渊打发龙滔、姚猛知会本地方官去了,然后回来归坐,酒都摆齐。饮过三巡之后,又套出贾善的命案。与卢珍使一眼色,苦苦劝他们大众吃酒。冯爷很觉着欢喜,心想,也不在自己弃暗投明,给北侠叩了头,跟随大人当差,这趟差我算立了二件功劳了:得了王爷下落,破了恒兴当铺的命案。这一来连我师傅脸上都有光彩。正在自己盘算事情,外面有人请路大爷说话。路凯辞席出来,不大时候,进去把崔龙请进里间屋内说话。到了里间屋中,靠个月牙桌,有两张椅子,让崔龙坐下,说:“烦劳大哥一件事情,就是那个姓甄的在庙上,是我妹子将他拿住。我看着我妹子先前输与他,他要把刀往上一递,我妹子就性命休矣。他不肯伤害我妹子,可见得这个人诚实。方才是后面的婆子过来,一句话倒把我提醒了。我妹子如今二十多岁了,终身大事尚且未定。我看这个姓甄的,品貌端方,骨格不凡,日后必成大器。我请兄台作个月下老人,可又不知道这个人定下姻亲没有?若是他没定下姻亲,才是天假其便。”崔龙连连点头:“只要是他没定姻亲,我管保一说就成。”说毕,两个人过来归座。崔龙说:“冯贤弟,甄大兄弟定下亲事没有?”冯渊往上一翻眼,说:“唔呀,我这个朋友是新交的,我还不晓得那。兄弟,你定下姻亲没有?”一边又冲着卢珍使眼色,教他说没有。冯渊早就明白,必然是那个丫头看中了卢爷。教他说没有,假意应承下来,好诓她手中那个物件,她要没有那宗东西,拿那丫头就不费事了。焉知卢公子不是那种人物,他心内也明白冯渊的意思,可就不能点头应承。冯爷问了几句,卢珍无奈,说:“我早已定下亲,都过门啦。”皆因卢公子天然生就侠肝义胆,正大光明,不肯作亏心之事。冯爷暗暗一急,心中说,这个人太无用了。卢爷这一句话不要紧,路凯大失所望。冯渊他倒憨着脸,搭讪着说道:“我兄弟成了家了,我倒没定下姻亲,崔大哥问的有因哪,莫不成有什么大喜的事情?可不是我不害羞哇,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倒托托众位,要是有对事的,给我提说提说。”说毕哈哈大笑。卢公子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崔龙回头瞧着路凯笑道:“怎么样?”路凯一皱眉,暗暗的摇头。冯渊一心要诓姑娘的那个东西,紧跟着说:“二位,你们这是打哑谜,有甚话怎么不明说。”崔龙无奈,就把话实说了。冯渊又说:“唔呀!那我也不敢说了,我是甚等之人,怎么敢高攀?”这句话一说,闹的路凯倒没主意。崔龙又说:“据我瞧冯大爷不错。”冯爷又跟着说:“不可不可,我是什么人物哪!联姻之事总得门当户对,女貌郎才,方可成配。鸾凤岂配鸱鸮,蓬蒿岂配芝草。
  大哥不必往下再说了,再说小弟竟无